第二天清晨,天气晴朗,东边的太阳刚刚漏出一抹光亮,照射在邳县县府的院子里。还未散去的露水从树叶上悄然滑下,滴落在院中的池塘里,带起了一股股涟漪。露水的滴答声似乎是在弹奏一曲优美的旋律,使得经过池塘边的家丁们心旷神怡,紧绷了许久,众人也因为少爷的痊愈而放松了身心。
甄欣和张武夫妇二人坐在池塘边的小凉亭里享受着惬意的阳光,清凉的微风吹得几人神清气爽,他们轻松的交谈着。旁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在凉亭的一旁围着蝴蝶打转,看其欢快的模样,好像之前的怪病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一般。
张武的夫人望着一旁玩耍的孩子,嘴角露出了慈爱的笑容,时不时的向男孩招手,生怕男孩跑远了,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
“多谢姑娘此次相救,才让犬子脱离危险,老夫必当铭记在心,以后姑娘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只要是能办到的,老夫决不推辞。”张武端起了手中的茶盏,以茶代酒向甄欣进了一杯。一旁的夫人听后也收起望着孩子的眼光,端起茶盏递了过去。
“县长大人,夫人客气了,分内之事罢了!”甄欣立刻吐掉口中正在刻着的瓜子,端起茶杯迎了上去,她心里却在默念;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要不是两百金币没到手,老娘早就闪人了。哪有时间跟你在这喝茶观景。
昨晚屋内狼藉之事,甄欣随便找了几个理由搪塞过去,说什么治病需要啊,打翻火烛之类的,也不管张武信不信,反正编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相信了。张武看到儿子病好了,无比兴奋,哪里顾得上屋内的怪状,安排了下人清理,抱着儿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至于火娃,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让它在袋子里待着,甄欣准备等到出了县衙府才把它给放出来,管他舒不舒服,她自己舒服就行。
一杯茶水下肚后,张武哈哈一笑,单手向身后招了招,只见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从亭外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盘子,一块红布将盘子盖得严严实实,盘内的东西好像很重,压得管家的手微微下垂。
甄欣一看,嘴角终于扯上一抹满意的弧度来:听了你这么多废话,终于干点正事了,不用想也知道,盘子里的东西是自己应得的报酬,两百金币。
果然,还没等甄欣询问,张武率先开口。
“姑娘受累,治好了我儿的病,那么我张武也不是不讲信用的人,原先答应姑娘的报酬自当双手奉上!”说完,一把掀开了盘子上的红色丝绸,金光闪闪的金币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盘子中间。盘子内除了金币以外,还有一个枫树叶大小的令牌,上面刻着‘邳县府’三个大字。
“这是鄙人府邸的令牌,持此令牌可出入我府除了我的卧室外任何一个地方。”张武拿起令牌解释道。
甄欣早被桌上金光闪闪的金币吸引了过去,听到张武说话,甄欣立马回过神来,望了望四周,发现没有失态后,接过张武递来的东西往胸口一塞。他哪管什么令牌不令牌,也没那闲工夫在县衙府遛弯,只对桌上的金币感兴趣。两百金币,足够他闯南走北几年的开支。
两百金币到手后,甄欣对县衙府也没了兴趣,草草几句话语后,甄欣便找理由离开。变脸之快,令人咋舌。张武夫妇二人相视一望,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恭敬的送走这个年轻又现实的救命侠士。
出了县衙府,甄欣快速的向城外走去,等到出了县城,掏出胸口的令牌往草丛一扔,撇嘴嘀咕:要不是为了两百金币,老娘才不愿意听你说这么多废话,听得耳朵都快长出茧子来了。
顺手摸了摸腰间的封妖袋;该找个隐秘的地方,把小家伙给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