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张凯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与白琳时不时地聊天。罗忻洁则模模糊糊的睡着醒来再睡着再醒来。反复几次后她估计也差不多快到了,不过怎么车上那么安静?上一次醒来时张凯换想白琳问东问西,两人聊得不亦乐乎。
“叔叔,你在想什么?”罗忻洁问张凯。看他的样子难道他在紧张?也对,会紧张是正常的表现。
“白琳、忻洁你们说,见到频洲我该说什么?第一句话是‘嗨’?还是‘我想你’?不好不好,都不好。”张凯焦躁、慌张的样子惹得白琳和罗忻洁都笑了。不管再怎么特别、高贵的人面对爱情时都变得可爱与笨拙起来。罗忻洁盯着张凯沉思的模样在心里感叹。
谁都没有想到张凯与白频洲重逢的情景,比她们想象中的还要感人。在跨越整个荷花池的桥面上张凯和白频洲互相凝视,两人都泪留满面。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两人只是轻轻的拥抱,抱了很久,很久。这个简单的拥抱隐含着太多思念和爱意。
或许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时便是这副情景这种感觉吧。罗忻洁和白琳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心里有种东西像得到了升华感觉棒极了。
“上帝谢谢您,我真的非常、非常幸福。”小屋二楼客厅里张凯紧握白频洲的手十分感激地望着天空说。他们俩相视而笑脸上洋溢那么幸福的笑容,就像是世界末日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样,美好的氛围谁都不想打破这么温馨的气氛。
他们的爱情让罗忻洁深深的羡慕,这个美好的晚上谁都毫无睡意。因为明白对方的心所以张凯和白频洲以眼神交流,都没有过多的话语。原以为张凯在开心之余会责问白频洲,为什么她对他隐瞒装死的事这么多年。张凯意味深长地给罗忻洁上了生动的一课:“昨天已经过去不要再追溯,明天一切是未知要给自己希望,今天是上帝赐给我们的礼物,要好好珍惜。这是我的信念,是频洲不在身边时支撑自己的好好活着的信念。”
白频洲用温和的语调对罗忻洁说:“忻洁,你的明天是充满希望的。不要抵触别人的爱,好好珍惜身边的人。好吗?”白频洲指的是欧文对她的爱或者还有更多,在寂静无声中罗忻洁缓缓地点头。
第二天罗忻洁一起床就又呕吐,这些天她很疲惫但也非常高兴、满足。尽管对白频洲的感情很微妙,微妙得她说不清楚但至少早就对白频洲没有憎恨与厌恶,不然她也不会大费周章找来张凯给一对难得的有情人搭桥。
吃了美味清淡的早餐罗忻洁身体舒服了很多。白琳躺在毛毯上翻阅从家里带来的时尚杂志,她实在是看不进那些孔子、老子、经书之类的让她无聊到快发狂的“经典文学”。罗忻洁走到阳台往荷花池俯视,一瞬间有些恍惚。
荷花池里的芳香还在可一眼望去池里只是绿绿的,没有了几个月前那荷花开放旺盛的景象,只空留下那一池宁静的水,依然波澜不惊地一动也不动。忽然罗忻洁瞥到池里几朵粉红色的荷花顽强地迎着秋风盛开着,此时她的心情难以言表。
张凯和白频洲几乎整个白天都乘小舟在荷花池里漂着,两人时刻都是那幸福的笑容。罗忻洁也发现原来看似冷静、坚强的白频洲,在张凯出现后变得娇滴滴起来,也在张凯的怀里肆意的哭泣。后来她才明白原来白频洲和张凯都是只有在对方的怀里,才会表现出内心柔弱的一面。
罗忻洁为他们在冥冥之中找到了灵魂的归宿而高兴,虽然曾经分离十几年但有爱牵制着,他们的心从未分开过。
晚上月色无限好,张凯把小桌子移到阳台,白频洲则把专门的茶具放在桌子上。两人开始兴致勃勃地赏月煮茶品人生。
罗忻洁手上拿着书眼睛却时不时往阳台瞧,气氛随和而又矜持,浓淡相宜、清雅平淡,似乎不带半点人间烟火气。张凯把茶杯伸到白频洲的鼻子前面,白频洲闭上眼睛闻闻那绿茶的淡淡香味,笑脸如花般慢慢绽开。
“皎皎秋空八月圆,嫦娥端正桂枝鲜。一年无似如今夜,十二峰前看不眠。”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呵呵,开始吟诗了!又是知己有是爱人真是天生的一对呀,名副其实的“只羡鸳鸯不羡仙”。罗忻洁收回注视,再看下去恐怕就彻底醉了。可惜在这朦胧月色下谁都无法轻易静下心思来:月亮虽然只是淡淡的光辉,却因此制造了无数个刚才温馨的时刻。
白琳从房间走出来瞥一眼阳台,像是非常怀念又带点酸意地说:“当年他们常这样,超享受的样子。切!不实际。”白琳拿出水果给罗忻洁一个,正要往阳台走时被罗忻洁拉住,说:“琳姨别去!”白琳明白罗忻洁的用意,她叹气好吧,先不去干扰她们。
“琳姨,要是叔叔要带妈妈走怎么办?”罗忻洁问。
白琳不禁笑出来这是什么问题呀,她回答:“那频洲就跟张凯走咯,频洲肯定不会反对。”我要是频洲心里早就乐得屁颠屁颠的了,白琳胡思乱想。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她不是假死吗?那怎么办身份证怎么办签证?办不了签证又怎么出国?”罗忻洁一边比画一边解释。
“哦,你说的是这个呀。这个好办,张凯不仅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还有很多高层关系,所以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有这么简单吗?”
“就是这么简单。”白琳看罗忻洁难以置信的表情直想笑,她抚摩罗忻洁的头发说:“纯洁的孩子呀。”
OK,罗忻洁眼睛一横她明白了,又是世界通用的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