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琳家住了三天。这三天罗辰打电话来向罗忻洁道歉,说刘青已经跟他解释清楚他不该这么乱想自己的女儿。黄静也打电话来认错,说自己不该没弄清楚就什么都跟罗辰讲,并说要接罗忻洁回家。罗忻洁说已经原谅他们,玩够了自己会回家。
另外每天打电话来骚扰的就是欧文,欧文意识到不该这么快就对罗忻洁的家人袒露情感,拿捏不准就会导致罗忻洁对他产生抵触。果然去她家的当晚东窗事发,欧文收到罗忻洁的短信——“亲爱的欧文,我们的关系完了。”在那之后罗忻洁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短信……欧文去找罗忻洁家黄静告诉他罗忻洁去亲戚家串门不一定哪天回来,于是每天欧文吃完晚饭就到罗忻洁家院子门口等她回来。这份心让罗辰夫妇挺感动对欧文的好感度也大大提升,在罗忻洁离家的第三天晚上黄静打电话给白琳,告诉白琳欧文的事让白琳劝罗忻洁第二天回家。
第四天晚上吴芗送受白琳委托,利用送罗忻洁回家时看看那个叫欧文的还在不在,尽量仔细观察欧文是个怎样的小伙,把所有信息向白琳汇报。听黄静在电话里的描述,吴芗送对欧文也挺好奇的,所以这次任务她可满怀期待。
车开到罗忻洁家院子门口,吴芗送首先下车她四处张望:人呢,在哪?罗忻洁笑道:“芗送你在看什么呐,快跟我进来。”吴芗送有点失望的来到她身边,心想没劲那人竟然不来了。罗忻洁拿出钥匙正要开门时一道人影穿到她俩面前。“妈呀!”吴芗送被吓得大叫差点摔倒。
“忻洁。”欧文满面愁容地呼唤。罗忻洁只瞥一眼继续上前要开门。欧文挡住门不让她开。“抱歉忻洁,我真没想到会让你这么困扰,我们两年的朋友就不要为这事再生我的气了。”欧文说完罗忻洁仍然不理会他。此时不光吴芗送仔细端详欧文,观察事件发展,黄静听到动静跑到楼上阳台看着等结果。
“忻洁,你是在拒绝我的道歉还是拒绝我对你的爱。不要逃避,回答我。”欧文直接坦言:“我爱你,要是你现在还不能接受爱情的话我们继续做朋友,我不会再做出类似像那天一样逼你决定的事,我会无条件等你。”这句真情告白罗忻洁不得不面对,这些天她不接欧文的电话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抉择……
罗忻洁转身对着欧文,说:“欧文,一年。给我一年时间,要是一年以后我还无法爱你而你却还爱着我的话,那么我只能离开你。能答应这个约定吗?”因为背着光使得欧文看不到罗忻洁的神情。欧文高兴又有些不安地点了头,既然罗忻洁给了机会那么他就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那你就别在这碍事啦,要待到过年?”罗忻洁模仿电影里黑帮老大的动作示意欧文闪开,欧文心领神会地装成小弟点头哈腰一边闪开一边说:“恕我有眼不识泰山,老大请请请。”
在进去之前罗忻洁对欧文说:“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有时间去再找你。你光天化日的别老出去调戏良家妇女哦。”欧文露出笑容向她摇手道别。
“忻洁啊,难得在外面老妈管不着,我去找个朋友有点事就不进去见叔叔阿姨了,你替我向他们问好。拜拜。”吴芗送到家门口了却又走出院子,没几秒罗忻洁便听到院子外汽车发动开走的声音。
没到别墅区大门吴芗送就追上欧文,在他面前停车并打开车门。“欧文上车送你一程。”欧文看叫唤他的人是刚才罗忻洁的女伴,于是就上了车。吴芗送启动汽车然后看着前方开始自我介绍:“忻洁家和我们家关系非常好,尤其是我们俩的老妈子是挚友。所以我和忻洁也算得上姐妹。”
“是嘛,没听忻洁提起过。”欧文无所谓地说。
这话怎么感觉听起来不爽,吴芗送把头转到窗外又转正继续说:“除非你真的非常爱忻洁并且对刚才的约定很有把握,不然一年以后你就等着和她分开吧。”
“怎么说?”欧文竖耳恭听。
“你不知道有个叫纪暮的人吗?”
“知道,不过忻洁迟早会忘掉他。”
“哦?你是这么想的?他既然能在忻洁心里扎根四年就不是什么小角色。纪暮大忻洁19岁,大多数过了35岁的男人在和年轻女孩约会时会显得很强势,因为他们有更丰富的生活经验。告诉前来约会的女孩该去哪儿,该做什么是这一类‘老’男人的‘特殊本领’。他们对于自己的决定总是很有信心,并藉此成为年轻女孩心目中的偶像。看来你还很天真啊要么就是知道得太少。”
“他已经结婚而且没有顾及忻洁就回加拿大,根本不是个男人。”欧文想起纪暮就生气。
“哎,那样忻洁还爱得死心塌地,你说你是不是小看人家了?还是对自己太自信了?”吴芗送挑衅地看着欧文。欧文不说话,吴芗送微笑:“真的那么喜欢忻洁?不是她不行?”
欧文直楞楞望着吴芗送坚定地回答:“我爱忻洁。”
吴芗送吞下口水表情不自然地说:“是,是吗?看你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带你去见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吴芗送把欧文带回家她想白琳也非常迫切想见到他。不过吴芗送心里暗暗透着失望,在欧文对罗忻洁告白的时候吴芗送被感动她一直都盯着欧文,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吴芗送是明智的,及时克制住自己对欧文的感情升温她可不想重蹈罗忻洁的覆辙。
罗忻洁回到家里脸上始终挂着笑,陪罗仁意思意思玩了一会罗忻洁感到口渴去拿水。不知道是不是一直藏着的惆怅膨胀,连走路都觉得沉甸甸的,接下来罗忻洁又有事件回顾感觉,头重脚轻眼前光明与黑暗来回交替——她终于昏厥。
再次睁开眼是第二天中午在医院独立病房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罗忻洁苍白一笑:挺好,一个人才安静。罗忻洁不知道为什么会晕倒不过在晕倒前一刻她祈祷“在死之前请我再见一次纪暮。”罗忻洁回想四年前第一次住院的情景,她睁开眼睛便看到被自己折腾以至几夜没合眼的纪暮。记得有种说法: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鹅,会本能认定它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母亲,就会一直跟着她和她的感情非常深厚。人类对任何堪称“第一”的事物,都具有天生的兴趣并有着极强的记忆能力这就是“首因效应”。罗忻洁想到这笑了:要是我第一眼看到的是纪驹是不是就不会爱上纪暮?不过爱上纪驹也挺呛,他现在也还爱着黎倩吧。死心眼,死心眼!眼泪从眼角溢出罗忻洁拿毛毯盖过头肆无忌惮狂哭。她说死心眼不也是在说自己吗?
欧文打开病房的门就看到罗忻洁缩在毛毯里哭,他悄悄地关上门出去。坐在病房前的凳子上欧文回忆医生的话,“身体没问题很健康,这次昏厥是因为病人长时间地处在紧张与焦虑的状态中,压力太大睡眠不足,抵抗力下降。”
“我们该怎么做?”
“不妨多找朋友和病人推心置腹的交流,这能会使她精神舒畅,烦愁尽消;让她有意识的放慢生活节奏别想太多,精神别太紧张。最好抽空出门旅游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