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提议与我的设定不谋而合,蒸汽机和火药同时进行,利处清晰可见,双管齐下,无论哪一种先有成果,都足以改变我目前的处境。黄月英答应研制蒸汽机,需和她多多交流、探讨,争取早日应用在军事上。
我起身作揖,庄神情重:“此事托付给黄公,有黄公相助,不愁大事不成!”
皆大欢喜,三人满面笑容,趁着人都在,我们商量研制火药与蒸汽机的具体要求,可就在这时发生了分歧。
黄公认为,他们父女二人不必随我去巫县,在白水搞发明很适合。但我坚持一定要黄公去巫县!这是原则问题,无法妥协!如果黄公不去巫县,任何成果都有可能被他人窃取,那我就是为他人做嫁衣!
黄公年岁已大,不愿离家远行,这也没有办法!
直接劝说没戏,只有从侧面用力。黄月英的归宿是诸葛亮,不知道诸葛亮是否也在沔南。
“黄公,此事再议,近日我不会离去!有一人我仰慕已久,不知黄公是否认识?”
黄承彦恭敬的问我:“公子所指何人?”
“附近村落之中可有一人名为诸葛孔明?”
我郑重其事的样子,感染了黄承彦,知道此人对我极为重要,仔细回想。没有结果,还是黄月英叫来管家,吩咐管家派人打听诸葛亮的下落。
我心中奇怪,难道诸葛亮不在这?那么他是怎么娶到黄月英的?算了,现在不急寻找诸葛亮,还是发明要紧。我把带来的火药原材料叫人拿出来,交给黄承彦,与他详细的说明了一切注意事项。
最后我提议:“火药并不难,黄公试着搭配就会有结果。我希望黄公能将火药制成武器,一种延时爆炸,可以投掷。一种可以拿在手中,如弩箭般可以远射。至于射出之物,我已想好,可是规格固定的铁弹。”
黄承彦对此也不好马虎,牢牢记在心中。
现在研究终是不妥,遂提醒黄承彦:“黄公,暂时还是不要研制火药,火药爆炸威力太大,毫无准备下,万一伤到自己就糟了,另外此处不易隐藏。”
黄公不以为然,反驳说:“老朽只是尝试,绝不会有任何危险,更不会制造出声响,”宝山就在眼前,责令黄公不做为,他当然不答应。
“黄公别急,不是不让您研究,只是暂时放下火药,先与婉贞姐姐,共同探讨蒸汽机。相对于火药,蒸汽机更难,婉贞姐姐需要您老的帮助。!”
黄承彦犹豫很久,最终点头答应。
三天后,黄府后院
物理早还给了老师,三日内我只陆续提出高压锅炉、活塞原理等,我们仔细商榷,才得到一个雏形。刚开始起步,我已清楚研制蒸汽机是有多难,无法想象,瓦特及先贤们,是如何一步一步改进,直至蒸汽机可以带动长列火车。蒸汽机做为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象征,果然是前人深思熟虑的结果。
黄氏父女不愧天才,我只是把蒸汽机的工作原理讲清楚,他们就能想到怎么运行。还有,我才提出用活塞实现利用蒸汽的力量,他们从木人运行得到启示,设计在活塞上安装支架,再连接棍杆,用于带动机械运动。至于蒸汽机的其它构造,还没有结论,只能等造出锅炉后,不断改进添加部件了。
一直研究探讨,苦于没有实物,真是蛋疼。我提倡说:“黄公,婉贞姐姐,空口白话,效率极慢,不如我们画下来吧。”黄月英附议说:“公子言之有理,我命人去取来锦布。”
我单独按道:“锦布昂贵,我又更适合之物。”说完我拿出一沓纸张。
自从我改进造纸术后,命人加紧赶制,终于在我离开巫县前,第一批成品出厂。虽然纸张相当粗糙,但用来当做图纸,作图画图,绰绰有余。
纸张金贵,市面虽然也有流通,但价格不比锦布低廉。黄承彦不懂我是何意,问:“公子是叫我们画在纸上?”
“是的!”
“纸张价格不菲,又耐不得用,老朽以为锦布更佳!”黄月英深有同感,点头支持父亲。
“不然,我改良了造纸方式,纸张对我而言,廉价实用,黄公无需为我节省。”
改良纸张不算离谱,黄公很容易就接受了。我刻意拿出一支木炭笔,将这几日的成果画在纸上。我采用三维画图法,简单勾描,蒸汽机雏形跃然于纸上,并标注刻度,清晰易懂。
“公子,这些符号有何含义?”黄月英指着图上的阿拉伯数字问道。
“我画图就是为了此事,这是我简化的数字,分别是一到十,方便于画图、记录,婉贞姐姐若有兴趣,我可以交给你。”我详细讲解图纸,二人懵懵懂懂,不得其解。
为了让二人完全理解,提高做事效率,早日见到蒸汽机,整整一天,我都在科普数学知识。黄氏习惯于我的博学,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默默的接受了一切,不再询问来源,这正是我想要的。在今后的研究中,我还会渐渐改变更多的传统技艺,引进更多简化元素,争取把这一切都变为现代化。
傍晚,黄公独立花园,目不转睛注视院内花草,神情专注。我轻声咳嗽,问:“黄公可有心事?”
黄公凝视身前的花圃,缅怀说:“此处花园,乃婉贞母亲蔡氏毕生心血,如今花园仍在,人已远去!”黄月英母亲蔡氏,前年因病离世。
黄公睹物思人,怀念爱妻,我趁机重提黄月英之事!
“婉贞姐姐之事黄公可曾想清楚了?”
我为了骗黄公去巫县,谎称巫县有一人,年纪轻轻,深谙奇门遁甲之道,对研究发明也有设计,与黄月英是绝配。黄公若随我前往巫县,我为她二人做媒,既解决了黄月英终身大事,二人夫妻同心,共同研发蒸汽机,事半功倍。
黄公望向花圃,默不做声。他不想走,可能是舍不得花圃,无法忘记爱妻!
我劝道:“逝者已去,应多为生者着想,婉贞姐姐美好姻缘就在巫县,为爱女离去,伯母在天之灵,一定会理解的!”
黄公仍是犹豫不决,我心中气啊,黄公一大把年纪,竟然还是个情种!后天就要赶回巫县,黄公还未决定去留,真是着急,只有多让嫣然和婉贞劝劝了。
我坐在大厅喝茶,管家找到我。
“张公子,您嘱咐寻找名为诸葛亮之人,老奴派出家丁四处打听,找遍方圆百里,未有一人姓诸葛,您卡俺是扩大范围,还是您记错了那人姓名?”
“此人应不在此处,不用找了,劳管家费心了!”我有些失望,智圣诸葛亮,果然不是可以轻易寻到的。
“公子客气,老爷吩咐过,公子是贵客,有任何要求,我们都要满足。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尽管找老奴!”管家还要准备晚宴,遂告辞离去。
晚饭席间,大家同坐一堂,因诸葛亮之事,我有些闷闷不乐。距离黄巾起义,已不足两年半,按如今石头发展,短期内,火药无法制成利器。所以我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诸葛连弩之上,可是诸葛亮踪迹不明,相较于其他军队,我没有任何优势。战争降临,百万乱民围城,我拿什么自保!
嫣然几人谈到趣事,开怀大笑,而我忧愁满面,显得格格不入。
嫣然注意到我的异常,问:“夫君可是为黄伯伯不愿离去而烦心,夫君大可不必如此,刚刚黄伯伯答应,两日后与我们一起回巫县!”嗯?这就答应了,不枉费我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