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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溶黛赏月,宝玉含酸

才一进屋就瞧屋内站满了人,有麝月秋雯袭人,凤姐贾母宝钗王夫人以及贾政贾赦家下公子都到齐了。满屋子人哭声不断,贾政也是心烦意乱来回渡步。

张太医把脉出来,抚须叹道:“二爷这次风寒伤及脾胃,恐怕……”

贾母等人一听恐怕心就跳到了喉咙口,贾政也急了。忙问:“太医,犬子如何?”

太医道:“二爷这一次也不知道能否撑过今晚了,危矣!”

众人的眼泪如同是决堤的水库再能收住,贾母更是哭的撕心裂肺:我的宝玉啊!就连惜春这样的冷人儿也落下了几滴冷泪,在一旁抽泣。探春等人就更别说了。黛玉一时伤心至极晕厥过去,水溶忙去扶住。

贾母也无心再照顾她了,凤姐道:“有劳王爷先扶着林妹妹回去歇息,别一个倒下了另一个也跟着去。”水溶点了点头忙背着黛玉回了潇湘馆。

黛玉因本身的身子就弱,再加上这样的一个打击和淋雨她病倒了。发着高烧的黛玉口里还不住说着:“宝玉……宝玉……不要……宝玉……”

水溶边帮她擦拭着脸颊,边听她说的什么。只听她呢喃的竟然是宝玉的名字,那个瞬间他的心似乎被撕裂了一般痛但她现在这样自己无法责怪她分毫。

一时紫鹃请来了张太医,他年纪老迈几日来奔波也显得疲累。给黛玉把了脉搏后说道:“无妨只是感了风寒,用一剂的汤药再歇息一夜也就好了。”

说着起身去写药方递过给紫鹃,紫鹃给了他一锭银子又往凤姐处来批。却见平儿说凤姐一夜未归都在怡红院守着,贾母等也在。平儿也做不了主就派了一个丫鬟去凤姐请示,凤姐应了拿来了腰牌给平儿去取药。平儿取了药给了周瑞家的,周瑞家的再给紫鹃送去。

这一来二去竟用了半天,黛玉眼见高烧不退。水溶连夜赶回去取药,待周瑞家的送了药来黛玉已经在喝药了。周瑞家的倒心里委屈了,自己冒着雨跑一趟却白折腾。放下药,独自退去。

服用了药黛玉浑然睡去竟睡了一天一夜才苏醒,水溶在潇湘馆照顾了一宿次日过来见了宝玉见他好转心里也放松了一些。只是宝玉似乎不怎么愿意再和他说话了,说的话也多少有些刺。

这边黛玉醒转忙问:“宝玉怎么样了?”

紫鹃道:“二爷他好了,听说今儿个还能下地了。”黛玉这才如释重负,整个人也瘫软了下来。水溶入门见她醒了高兴的了不得,又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却说这几日因为宝玉的事情府上下都悬着一颗心,贾母也因为老迈再添这几日的劳累在屋里睡了一天才醒转。鸳鸯细心照顾,不过这半日她的体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一时凤姐来见,王夫人问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凤姐说道:“听闻薛蟠在外惹事,又闹出了一条人命官司来!”

王夫人道:“这个孽障前些年还以为他就规矩了,谁曾想又犯了这样的错!”

贾母道:“薛家姨妈又如何,可听这事怎么处理?”

凤姐摇头道:“这倒没听说,嘿,这些个日子忙的我昏天黑地如何管那么些。只是这都是沾亲带故的,少不得打听打听罢了。”

贾母道:“她若有什么困难,我们也该帮衬些才是。”凤姐点头道是。

不过数日,宝钗到了自家的店铺里取来好些银子准备打点上下给自己的哥哥消灾。而家中夏金桂半日也不得闲就在那里闹腾,薛姨妈一边要去处理儿子犯事的事情,一边还要管这个夏金桂跟家下奴才的事情更可谓是焦头烂额。

宝钗虽然是一个强硬又富有学识的女子,但是面对夏金桂的蛮横无理自己也是束手无策不下数日就撒手不管,平日里就在梨香院绣花写字。

这边宝玉连修养了几日身体也渐好了,袭人和麝月秋雯等人更是悉心照顾。袭人也不敢连日跟宝玉试那云雨,宝玉强要时也是推托自己身子不适。宝玉也不强求,只是写字看书。数日里也不去找黛玉,只是每日里往园子里走走看看。又有时去找妙玉谈谈佛礼经文,似有俗家弟子般,众人都说他悟了贾母还好生担心呢!不过这个是偶来了兴致,一时烦了也就弃了又转复往日那般。

却说这日凤姐进了园子跟贾母说及了中秋佳节行乐的事情,贾母全权交给了凤姐去办。王夫人也只是提了几个意见,探春等也不费心也满口答应。宝玉听了就说那日还要有一个节目才好,凤姐也答应了。惜春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凤姐也不大问她的意见。

贾母留北静王在观园中过中秋,水溶自此后也是第二个可以在观园中居住的男子。

且说这日凤姐得了众人的意见交由她操办中秋盛宴,她便日夜闲暇不了。先是置办了极为精巧的月饼,小巧的只有一个瓷杯子那样小,上面有一朵桂花图纹。凤姐从平儿手里接来一瞧一闻,送进嘴里一咬满口的桂花香在口腔里蔓延。

凤姐笑道:“恩极好,这倒是我从未吃过的。”

又拿了一块递给平儿,说道:“平儿,你也试试倒是你这个小蹄子也未必尝过的。”

平儿见她说吃的是那样的香,倒是人间难得的一样自不信。接了凤姐手里的月饼,只咬了一口亦也是满口桂花清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仿佛置身桂花林间一般。平儿细嚼慢咽后笑道:“二奶奶,这果然是少有的,这般的清香。”

地下站的婆子王信家的见凤姐和平儿都高兴,心想这个赏钱自是少不了心里也是高兴。凤姐吃了饼又喝了口茶对王信家的说道:“王信家的,这事你办的不错。原觉得你办不好,却不想办的比谁都精细些。”

王信家的听了喜不自禁,又说道:“这都是奶奶的提拔,要不然铁树如何能开花呢?”说的凤姐和平儿都笑了。

凤姐笑完才说道:“这些儿俏皮话也不必说,这事儿就交给你去置办。若好了自然有赏,若不好小心你的皮。也不顾谁的脸面,谁是待久的。不过交给你我倒是放心的,只是别出了什么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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