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心会弦中之意,取出玉箫,低低吹起《伤别离》,“伤别离,伤别离,无限情丝箫中寄。征人怎忍远不归。怎忍别,怎忍别,千山万水心相牵。”弦声凄,箫声咽,琴箫相和“早日回,早日归。”
曲声终,水溶内心是情意无限。静默片刻,水溶朗声而笑,“听姑娘琴一曲,消得万古愁啊!”
黛玉脸有忧郁,道:“王爷过奖了。王爷此去,刀剑无情,王爷和将士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水溶道:“我们不会有事的。”
“王爷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我倒是可以照顾你。”
水溶道:“有你在这里陪你,我也放心。”
水溶心里想道,如果可能,我只想携你的手,远离尘世。
“你要答应我开开心心的等我们回来。”
黛玉露出笑容,水溶把玉箫交给黛玉道:“这把箫留给姑娘吧!最多半年,我就回来了,那时我们再琴箫相和。”
黛玉接过,目送她转出馆屋。水溶走了,心却留在了这里。黛玉却是感到空空的,有种异样的感觉。水溶回到王府,与老王妃。侧妃告别。
老王妃忍着离别之情,笑道:“我儿此去要保重。别牵挂母妃。”
侧王妃道:“希望王爷此去再建立功勋,一来展现我朝皇威,二来也为王爷巩固权力。”
水溶皱眉道:“谢王妃吉言,劳你替我孝顺母妃。”
水启抱拳道:“哥哥早点回来。”水溶道。
“启儿,哥哥不在家,你要安份,不要让母妃操心。”
老王妃看着水溶出门,眼中的泪落下来。水溶翻身上马扬鞭往校兵场而去。同样的离别,在贾府是另一番景象。贾母已是看惯人间生离死别,早将一切看淡了,宝玉终究是她最疼爱的孙儿,心中还是有些难舍,常叹一声道:“但愿你二人不辱我贾家先辈声名,能风风光光的回来,千万不要再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王夫人和贾母一样的心思,既盼着宝玉能重振贾家,又牵挂宝玉安危,此番远行更是前途未卜,心里复杂,眼里有泪,宝钗安慰道:“宝玉此去能光耀门楣,对贾家的未来有利。”
宝钗知道自己的前番行为伤透了宝玉的心,也毁了自己品行端庄的完美印象。可是她有她的心酸,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请求宝玉不要怪她,要在这人人都是势力眼的贾府中生存,保住自己手中的权力,没有手段怎么站得住脚?
宝玉,你没有看到赵姨娘兴灾乐祸的眼神吗?你没有注意到太太眼中的无奈吗?你没有留意到我母亲眼中的泪水吗?在贾府的明争暗斗中,林妹妹选择的是洁身自爱,因而她离开了,而我只能选择顺应生存。那么狠辣的凤姐如今又如何呢?看到宝玉即将远行,她忽然也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悲伤。那是她的夫,她腹中儿的父。她强忍着泪没有落下来。
独宝玉眼中恍然,看着远方,漠视身外一切,仿佛与自己无关,又似是一种解脱。
赵姨娘信心满满,把贾环的物品打点了齐齐全全,对贾环道:“我儿在战场上打得过的,多杀几个,打不过的,绕着点,多在王爷面前表现。我的下半生全靠你了。”
贾环踌躇满志,拍拍胸脯,道:“娘,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将来你就靠儿子享福吧!”
赵姨娘又悄声道:“那件事你记牢了吗?”
贾环眨眼道:“忘不了。”
不知赵姨娘心中有没有过悔意,悔叫爱子觅封侯。
贾赦等他们啰嗦够了,道:“男儿志在四方,出去历练一下也是好的。”带着他二人前往兵部报告。
却说宝玉虽取得功名但终究不是了局,前些年遇到了老道却说他有将相之才,于是便私下练武健身,想要一展拳脚。却遇今年有戎兵犯境,水溶向皇帝推荐了宝玉,先是不信宝玉这样的公子哥可领兵打仗,却经过了几次的比武之后才知道他是隐忍不发,如今是一鸣惊人,一展拳脚那是游刃有余。
贾母自然是不愿意看见宝玉上战场杀敌,也想着他这样的人儿如何受的军营的苦。怎奈是皇命难为,宝玉倒是不以为然满是高兴。贾朱也想去,李纨忙道:“住口,你还是在家里读书罢了,日后考取功名才是正道。”
这日宝玉和水溶贾环以及丘将军等齐上了战场,黛玉在雁门关为他们送行。宝玉满饮了一杯酒,贾环亦是。送到水溶的跟前,黛玉的眼眶湿润:“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一定会!”水溶接过酒,仰头饮近。满是柔情的看着黛玉,然后翻身上马。宝玉道:“林妹妹,回去吧!”黛玉挥舞着手,眼看着他们远离了她的视线,扬起了高高的尘土。
却说贾环以往在贾府那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这一次也被点名出征了。要说这贾环可真是了不得,深藏不露。他平时倒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摸样,一副放荡不羁的摸样。可上了战场倒着实是认真,严谨。
这才第一战,戎兵那是迫不及待啊!领着还没熟悉地形的副将就上来挑衅。
水溶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环顾三人问:“你们三个,谁先上啊?”
贾环见没有人应答,就说道:“王爷,就让我先打头阵吧!”
“你莫要逞强,要是让身经百战的将军来吧!”宝玉按住他说道。
贾环一瞧宝玉这是在小觑他,他一个怒火上来,拍案说道:“王爷,此次去我若不胜利归来,我就罢了副将的职位,给您开粮草去,你看如何?”
水溶一听笑道:“好,那你就去吧,我也相信你有这样的才能。”
宝玉还欲说什么,水溶摆手制止。且说贾环领兵上阵,摆好了阵势就等着敌军攻入。宝玉和水溶在远处的高山上看阵势,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败下阵来,也好去解救。
宝玉道:“他那里打过战,这样的年轻气盛总是要出事的!”
水溶道:“你也没有打过战,还是看看再说罢了。”
宝玉无奈,只好点了点头,把目光注视到了贾环的身上。虽然他跟自己没有什么好的关系,自己也不怎么待见他,也他也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人家他和他可是同一个战线的,故也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