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了”阮岚摸摸她的额头:“是生病了吗?”
“可能是太累了,明天我还要去澳门。”她淡淡的说。
深夜时下起了雨,空气变得又湿又冷,尖锐刺骨,韩晨孝坐在阳台上,一本圣经,半只雪茄,这是他今晚的全部,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澳门,圣修斯教堂外十字架下。
“我珍惜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时间。”
沈诺言与他相对而坐,两人双手搭在彼此的肩上,她黑眸投入的看着他,灿烂的笑靥好象只为他而开:“我也是。”男人叫蒲羽正,澳门最大赌场新世界老板的长子,样貌英俊不凡,幽默风趣,很懂得她的心。
“看什么呀?看得都傻了。”
他笑了起来,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真漂亮。”
“第一次见面你也是这么说的,这么久还是漂亮吗?”沈诺言有点调侃地瞥了他一眼。
“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最漂亮的。”
他歪下头打量了沈诺言一遍,说:“今晚的新娘都敌不过你。”
澳门总督路一幢被棕榈树包围的白色别墅内,新娘端坐在梳妆台边,新郎站在她身后,他双手紧牵着新娘的手,“羽儿,你很紧张?”
“是啊。”她就是丁孝蟹今晚要娶的女人,乖巧,顺从,美丽,很多的优点,主要的是她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家世,她是澳门最大赌场新世界老板的独女,蒲羽儿。
新娘紧张得手心出汗,还好有他在身边,“孝,如果以后我做了你的妻子,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一定要原谅我,好吗?”
“我还没见过,还没过门就急着向丈夫要原谅的。”韩晨孝温柔的将她的脸捧在手中,轻吻于额头:“那得看什么事?”他像在耍弄她一样的邪邪一笑。
“讨厌。”
夜晚,接她的车准时出现在了酒店外,今天她很特意的挑选了她最喜欢的颜色,一条白色V领长裙,上盘的长发上插着一只细长的坠满碎钻的玫瑰花型发簪,吸引得蒲羽正看了好一阵才发现他还未给沈诺言开车门。
“又看傻了?”
蒲羽正回神后轻拉住她要上车的身体,拉上后朝自己身前一搂,挑逗着在她耳后说:“如果你敢穿成这样给其他男人看,我就杀了那个男人。”
“先杀了你自己吧。”沈诺言转头,欲近又远的靠近他的唇边,就是不让他吻到,然后迅速的上车,关上车门,蒲羽正心里一阵失落,他心里清楚,这个女人必将一辈子影响着他的生活。
宴会开始后,蒲羽正才带着沈诺言到来,一下车沈诺言就感觉到蒲家在澳门香港的势力,几乎澳门香港数得出的名人政要全都有出席,很奇怪的是,蒲羽正竟然没让她先见他的妹妹,今晚的新娘,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他父亲的面前。
“爸,我的女朋友。”
直接的介绍,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
“哦。”一位慈祥的老者端详着沈诺言,随后露出和蔼的笑容,说:“我认识这位女士,连续10周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
这话到让沈诺言有些吃惊了,她说:“蒲老先生也会这么注意新人。”
“作为我儿子的女朋友,委屈你了。”蒲老先生拉起了她的手,认真又有些玩世不恭的说:“我是不指望自己的儿子了,只希望他给我找的不是那些胸大无脑的女明星,今天总算是给我了一个惊喜,一个有头脑又聪明漂亮的女孩。”
“那当然,请相信你儿子的眼光。”说着,他还很小气的将沈诺言的手从自己父亲手中拉回,紧握在自己手中。
9点正,婚礼乐曲响起,新郎牵着新娘的手缓缓的走了出来,不出意外,他看见了她,她站在人群中观礼,甚至鼓掌,又不时的与身旁的蒲羽正窃窃私语,看似很亲密。
“你妈妈怎么没来?”
“我妈不会来的。”蒲羽正回答,他微昂起下颌,“蒲羽儿不是我妈生的,她妈是我爸的小老婆,只不过早死了,老爸也一直没把她接回家。”
“原来是这样。”沈诺言点点头,一脸与她无关,韩晨孝你也只不过娶了一个小老婆的女儿罢了,沈诺言在心里嘲笑着他。
“恭喜你羽儿。”蒲羽正牵着沈诺言的手走向了新娘和新郎,她照着蒲羽正的样给新娘一个拥抱:“恭喜你,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
“谢谢你,你就是大哥的女朋友吧?”蒲羽儿问,一旁的韩晨孝还是未有过多能让人感觉不妥的表情,沈诺言只是一瞟眼,心还是缩了一下,有点紧张。
这时,蒲羽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拉起蒲羽正,说:“大哥,你以前的同学来了。他说想见你。”
“是吗?”
说着,蒲羽儿拉上他朝里屋走去,原地只剩下韩晨孝和沈诺言,他趁着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了走进屋新娘的身上,一把抓住沈诺言,将她拉进了长满蔷薇花的回廊中,在那里只有依稀的灯光透进来,照在他们脸上。
他们的脸忽然靠得很近,她的眼睛与他的眼睛,近在咫尺。
“沈诺言,你让我刮目相看。”
韩晨孝明显是在说她身边百般献殷情的蒲羽正,她不以为然,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原来你可以爱一生的女人,不只一个。”
他听了,于是,毫不犹豫的将身体朝沈诺言那里倾前,嘴里还说:“看来,你真是来者不善。”她猛然将头后仰,避过他的吻,他愕然,沮丧得脸色骤变……
爱情不过是人编来骗自己的梦,沈诺言大概也觉得他应该也是明白的。
“我们结婚吧。”蒲羽正没有在开口,因为他想知道是否可以换回期望的结果。
“不。”良久的沉默后是沈诺言断然的拒绝。
他心里一凉,“为什么?”哀求的话冲口而出,再也顾不了自尊与颜面。
“不。”沈诺言静默了一分钟,轻轻吐出的字仍是只有这一个。
“为什么?”蒲羽正问她,而她似乎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不冷不热的说:“我没有结婚的计划,至少在今后的五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