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玩笑也不忘一边照着镜子,用小梳子扒拉扒拉自己的头发。镜子里的那人有几分英俊的吧,是呀,着确实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不然在国外读书的时候那些金发美人也不会那么欢迎自己,可见全世界的人都一样的,对美好的事物都是向往的。也许是由于中国的古老神秘,同学们对这个来自东方古老国度的男同学很好奇,似乎这个人身上有着和他的国家一样的神秘特质,深深地吸引着那些异国女郎,让那些所谓骑士们嫉妒又不敢言。可能他就和他的国家一样充满诱惑力让那些外邦人不得不多投几眼目光,当然也有许多轻视和污蔑的。在读书期间总是恪守着本分的不给自己的国家找黑,因为这个时期真让国民有着许多的怨。当然也不是自卑,只是自己只有足够优秀的资本才能有底气和别人证明自己的国家里,并不是只有一种人存在,有许许多多的有志之士在站起来。不卑不亢的偶尔也会和别人据理力争一番。似乎这一切是不得不。
整理好了长衫,急匆匆的向大厅,不知又是什么事情要找上门来了,估计又是一顿训话,只怕的唠唠叨叨不完。这父亲虽是个男人,可这说嘴的功夫一流,可能一唠叨起来就只有他的理,老太太都插不进一句嘴。听见一些聊天说话的声音,父亲好像在和什么人在说话,那可就好了,好歹有点人在,父亲会些许收敛一些别那么太唠叨,话都是那些话,总要重复几千遍。一进到厅内,看见坐着一个白胖的的男人,先以微笑示意。
“父亲,听于伯说你在找我,可是又有什么见闻又要拿来训诫我呀,我这一刚回来就来找你了。”
“这孩子,还不拜见远客,这是我的故交我虚长他几岁,你要叫他许叔叔。这次你许叔叔来北京办公事,顺便到咱们家来看看。”
“小侄杨文钟拜见许叔叔,许叔叔您好。”文钟转向身边的白胖男人招呼着,恭恭敬敬的行礼作揖,胖男人许仓民高兴的笑着。
“杨老哥,哪里用得着这么客气啊,这就是您那个去英国读书回来的公子吧,哈哈哈,不愧是新式学堂教养长大,又是喝过洋墨水的人,这叫什么什么什么,,,气宇不凡气宇不凡啊!您真是好福气啊!可惜我没有儿子,不像你啊。”
文钟坐下后,依旧被这胖胖的男人打量着。看他那欣赏至极的眼神真有些是不太自在的了。
杨士达谦逊的回应着人家对他儿子的夸赞,“哪里那里,仓民你是过奖了,我还羡慕你家里有个女儿,这一生就只有这一脉,无奈不成材不成材啊。”
着父亲也是,非得这么谦虚干什么,我也挺不错啊,确实是有点贪玩儿了。杨文钟心里不屑半开玩笑的想着,没有打断着两个人的谈话。
晚饭的饭桌上,杨士达举起一杯酒,“着第一杯酒我要为许老弟接风,为咱们哥两多年不见久别重逢干一杯。”许仓民惶恐态的举起自己的酒,“杨老哥,这杯酒应该我来敬你猜对,若非当年落难的你相助,哪有我许某人今日的风光啊。”
杨士达手拍许仓民的肩膀,安慰着他的惶恐。然后又斟了一杯酒。“这第二杯酒,我也还要敬你,为了你高升。我虽不在宦途多年,用仕途换我这大半辈子一家老小安稳。可是人各有志,愿兄弟你在这条路上定要多加小心、平平安安。”
许仓民回应着,“兄弟定当铭记哥哥的叮咛,必然会小心谨慎不叫士达兄挂念。”
说完杨士达忍不住多加了一句,“如今这天已经不是昨天的天,太阳早不是昨天的太阳了,时局不同了,中国正经历着有史以来最复杂的变动,安稳难求,难哪。”
“这正是这个理啊,差事越来越不好做了,不过也没有办法,离了这份差也没得活法啊。”
“好好好,咱们不说太多,这第三杯酒让我们全家人举杯,为我们两久别重逢,也欢迎你到了我们家。”这时文钟母子已经是仿佛被这两人遗忘了又捡起来似的,这母子俩个就光是看着他两寒暄了。母子两人和大家共同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文钟开口,“许叔叔这次到北京来定要多住几日,反正我也有空,你若愿意然我陪爹和您出去逛逛逛,这北京我回来变化真是大,现在有钱人家的小洋车满大街都是,以前还真是少之又少呢!”
“好好好,那感情好,当年没去南京的时候那场面和现在比起来真是千差万别啊,如今世道变了这街道上形形色色的花样竟多了起来,不想过会有这番景象的啊,下次我把家里的女儿一起带来,你也可以带她到处去看看,这孩子别说出国,就连出远门都很少,一直以来都是跟着我和她妈妈身边,没离开过,带来北京也让她长长眼界,你们年轻人嘛,也许合得来。这不像过去,咱孩子们相处也别讲究那套礼俗了,你说呢士达兄?”
“欢迎欢迎,着样当然好了,那侄女至今都是大姑娘了吧!”
“到时候文钟你可得尽尽地主之谊了”。
“应该的应该的,到时候必然会好好照顾”
一顿饭结束后那两个男人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在安排许仓民在客房歇下之后。杨士达也洗漱好回到自己的卧室,妻子在梳妆台钱梳头,看见老伴进门来,也没多管就顾自做自己的。
丈夫先开口了“淑琴,你可知道这许仓民如今是什么位子了吗?”
淑琴说:“我不知道,我也不太想知道,你说你,当年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想在官场上继续,也晓得激流勇退了,现如今安安稳稳的不就好了吗?我看你样,还想学五柳先生高洁气,如今在饭桌上一席话,可不止有沾染了多少世俗气息哦!”
“我这哪里就沾染了是俗气啊,我问你,人家不过是来拜访我一下,多年不见难免多说几句,用不着这么贬损我,我还是五柳第二”
“你连三柳都只怕不剩哦,今天我看你啊就是说话间带着了点巴结气,兄弟见面哪用得着官场上那一套,还有啊,那两瓶珍藏的贵州茅台不是不开的吗?上次你妹夫来苦苦要求你都没开,这次是怎么了,还拿出来招待你这兄弟。”
“我这不是看他有心来一趟嘛,反正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来,你怎么就小家子气了,我家又不缺酒喝,小兰下次再来我开就是。如今那许小弟你知道吗,可是南京政府财政司的司长了,我不巴结他,只是不能让他看轻,嘿嘿,一道我家来,咦!这当了小老百姓好酒也是不缺的。”
乐天的样子惹得文钟的妈妈笑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