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去了寇允家里,下午回来的时候恰好遇上了孰攸,这正是个可爱的女孩,有趣。实在是有种让人和她永远当朋友的想法,看见她在一群骆驼前面都能发呆,实在是吸引人的很。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身上散发着优秀和骄傲的一个女孩子,住在那样一个地方,说实话,那地方实在是属于穷人聚居的地方,自己家里的下人住的都比那胡同敞亮。
孰攸家的晚饭开饭了,母亲和乔嬷嬷都准备好了,听见呼唤孰攸就出来了,桌上缺了一个人。“爸爸今天没回来啊。“
”你管他呢,他就那样,忘了吃饭回家,也不能忘了打牌赌钱。“
孰攸端起自己的饭,看见有些多了,便拨了一部分出去,“今天晚上不饿,少吃点。”
“你这孩子,怎么,怕吃多了变胖啊。”妈妈看她把饭拨出去,就逗她。
“我会胖吗?今天不饿,就吃少一点。“
“胖点也不错,胖点体格要好点,你看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乔嬷嬷认为胖点的女孩子要好看些。说着便王孰攸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菜,孰攸接过。
“哪里呀,嬷嬷,胖了才不好看呢,胖了穿衣服都是绷着的,你看外头那个女学生是胖的,人家都痩着呢。”
“哟,着是怕胖了不好看呀。”妈妈打趣道。
“我们当姑娘那会儿,人家说亲的都是找胖点的女孩子呢!说胖点还好生养,你们现在这会儿到说瘦了好看。”乔嬷嬷道。
”医学上认为胖了,不健康,会得一些富贵病。所以吃蔬菜瓜果才是健康的,还不会胖。“
”姑娘这是怕胖了不好看哪?“乔嬷嬷还是不懂重点的逗道。
”谁说怕不好看,我这样就挺好看的啊。”孰攸撒娇的说道。
“你在学校念书可要认认真真的,可不许早早的就恋爱,我怕是知道这现在的年轻人,这社会开放了就不讲传统礼法了。”
“哎呀,妈,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好好念书吗,我一定会好好念书,到时候我要去学校里当女教授,你等着吧。”妈妈突然说道这样的事为什么孰攸不知道,可是她真的没有谈恋爱啊。
“我等着呢,你们闻家世代书香,到你你爸这儿就成了这副光景,现在要是你能出人头地,虽说是个女孩儿家的,也不枉我在这个家里这么多年祖先怪我福薄,没有生着儿子。说着看向乔嬷嬷,乔嬷嬷点头笑着表示赞同。
”妈,你怎么会这么想,现在是男女平等的时代,你出去再这样说,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妈知道,有你就足够了,怎么样都是我的孩子,在我眼里,健康长大就好了,我也不求你金榜题名。将康快乐就好。”实际也正是这样,乔韵慧一直在尽着最大努力给孩子一切想要的,虽然只有这点能力。孰攸也深知自己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一顿晚饭过去了,孰攸回房间看书,后来到点了就洗漱睡觉休息了。
“深夜,两点十分,家里的门响了,乔嬷嬷出去开门。
”事姑爷回来了。“
”嗯“
说完闻志淼径直向房间走去,乔嬷嬷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歇下。今天又过了一天,不知道要怎么炫耀自己战绩,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晚了,自己的太太会有这闲情听他说的吗?进了屋子的他没有说话,拿着帕子随便擦了一把脸,换上干净的衣服悄悄的拉开被子躺上去,她尽量动作幅度小一点,以免打搅到太太。其实乔韵慧知道丈夫回来了,只是不再想说什么,想说什么也基于现在太晚了。冬夜的凉和自己的命运有什么区别,嫁给这样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曾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后嫁作人妇确实这样一个家庭,真是命运弄人。只是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就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作为妻子,眼看着自己的丈夫以赌为生,怎么能不心寒,怎么不曾以好言相劝。可是一根筋的丈夫永远赌为最大,视赌为命,就连祖产也败光多年来看着家里一步步变成这样的光景,也实在是心累了说不动了。现在能做的希望在女儿心中当爸爸的能有一个好印象,孰攸也不傻,很多事情自己也都懂。
一夜安静的过去,第二天孰攸早起梳洗准备去上学。乔嬷嬷进到房间里打扫,提醒:”姑娘可得穿多点,这天儿还是不暖,别着凉了。“
”嗯,嬷嬷你看我穿的还少么,都已经绵滚滚了也。“
”嗯,暖和点就好,学堂里可不比这屋里,有火炉还有炕。“
乔嬷嬷拿着鸡毛掸子,在窗子上,桌子上打着,空气里小小的尘埃岁流动的空气跳着舞。等孰攸出去了,继续加大动作将被子掀起来甩了几甩然后长条叠好。乔嬷嬷也穿的很厚,那棉花好几层的裤子脱下来都可以立的起来,可想是有多厚的棉花。栓了一个围裙在微肥的腰上,忙碌着屋里屋外的一切。
孰攸去到饭桌上,吃着早餐,这是她爸爸进来了。
“诶爸,你昨儿晚上回来啦。“
”是啊,怎么,最近学堂里功课还好吗?“
“还不错啊,你怎么关心起我的学业来了。这可不像你?“闻志淼似乎真的很少关心女儿的学业,这些年一心只在赌上,除了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孩子学校的名字估计都说不上来,有一次还和别人聊天说成了是明德女中。
”爸爸怎么不关心你,没有过问就是不关心你吗?爸爸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啊。你要理解爸爸对你关心太少。”
孰攸继续吃饭,没有多听,不太愿意听着自己的父亲胡扯,把自己好逸恶劳说的头头是道,自己好像有莫大功劳似的。孰攸的爸爸拿出啦几块钱给孰攸,“说你拿着,你妈妈那里也有给你准备了买衣服的钱,你拿着自己有个零花钱也好,想买什么就去买,别乱花钱就是了。”
孰攸一想他肯定是最近没输大了,也许还小赢了一笔,也好,拿着就拿着,不拿着也早晚会给他输掉,况且自己的确需要些钱。
“谢谢爸。”孰攸接过钱来谢过父亲,自己真是很矛盾的,自己厌弃着父亲赌博,可是还是要拿着他的赌资。转念一想,这些本该是自己家里原本就有的财产,这样一样就没什么矛盾的了。
吃过了早餐,该去上学了,“爸,我吃饱了,要去学校了,我先走了。”
“好,注意点雪天儿路上滑溜儿。”
“嗯”
去房间拿书包时候,妈妈说,“攸儿,今天回来早点,跟妈出去,跟你量件衣裳,这冬天得多有一件换着穿才换的过来。
”嗯,好的,我喜欢新衣服,我走快点回来。“
”快去吧。路上注意点儿。“
”嗯我知道,放心。”
走过胡同,有些人也出门会打个招呼,熟人回问候一句“早啊“。
路上叮叮当当的声音,表现了冬晨的人来人往。叫卖着各式早点,早出门的人们有些回到外面来吃东西,图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