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奴仆听闻身后有人呵斥,连忙转身一看,便是满脸愤怒的赵兴,不由尖叫的喊道:
“啊,公子!”
原本不大的府邸,奴仆的尖叫声惊醒了许多人,后院庭院内玩耍的三位宫女和府邸的管家赵氏族人,一位老长的族老目前是府邸的管家,闻言纷纷赶来后院。
原本偷窥宫女的五个奴仆惊慌失措的跪在赵兴的面前,喊道:“公子,我等知错,求公子责罚!”
没等到赵兴说话,闻言赶过来的族老,看着地上跪着的三人,又向内院望去,人精的他便立马猜到一二,狠声呵斥道:“尔等贱奴,竟敢窥视公子的女人,来人啊,拉出去乱棍打死,喂狗去!”
“不要啊,公子,公子,我求你了,管家,贱奴知错,贱奴知错!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听闻管家要将自己处死,连忙苦苦哀求道。
赵管家见几个家奴求饶,毫无为动,严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尔等竟然敢做此等羞耻之事,不将你们处死,怎么能服众,来人啊,拖出去!”
“诺!”
赵管家一言既出,随后身后走出几位家丁,便上前将跪在地上求饶的家奴制服,然后准备拖走。
突如其来的场景,赵兴居然没反应过来,暗自言,这赵氏族中之人居然行事如此之快,如此之恨,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随意的发怒,便让赵管家如此果断行事。
连忙置身挡住家丁,五个如狗一般原本已经绝望的家奴,见赵兴如此之举,连忙向赵兴喊道:“公子,公子,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错,我们再也不敢了。”
赵管家见赵兴此举,眉头一皱,询问道:“公子为何如此?”
“赵伯,能不能放过他们。”赵兴见求饶的家奴,于心不忍,向赵管家问道,虽然赵管家称自己为公子,但是既是族中老辈,自己还是礼貌的称呼伯父。
“公子啊,你不能放过他们啊,如今你太过仁慈,熟不知,这是为主之大忌也,日后,如何能撑起赵氏一族?如今这几个贱奴竟敢窥视未来的主母,那未来呢?倘若这次你放过他们,他们胆子就大起来,做出伤害赵氏一族的事,到时公子就悔之晚矣!”
赵管家苦苦相劝,既然老泪开始流下,让赵兴有些不知所措,赵兴知道赵管家确实是为了赵家着想,但是作为一个穿越者,真心有些下不了手,毕竟五条人命,前一阵子自己是为了利益为屠杀整个村民,而这次又是家中威严。
待赵兴犹豫之际,赵管家悄悄挥手,示意家丁将几名家奴拖出去,不一会儿,赵兴便听到几人的惨叫声,赵兴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而疼痛让赵兴撕心裂肺,软弱无力的跪倒在地,昏迷过去。
当赵兴昏迷过去的那一刹那,整个赵家鸡飞蛋打,一家之长的赵霍也急急忙忙的赶了回来,回到府邸在一边守候着,赵氏一族也纷纷赶了过来,在门外候着,如今五十多岁的赵霍只有赵兴这么一个独子,而且在赵氏父子的经营之下,整个徐闻县富裕起来开始脱贫。
加之晒盐场,肥料加工厂,以及赵氏的四万亩土地,在他们眼里是巨大的基业,如今唯一的继承人意外昏倒,纷纷紧张起来,一时间,族中之人也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族中最大的一老者也很着急,毕竟作为最大族老把族人迁移下来,无非就是为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现在一族之长唯一的继承人昏迷不醒,万一族长赵霍百年之后,该县被他人掌管,查阅到赵氏一族的土地非法获取,那么这些基业不瞬间飞灰湮灭?
徐闻县闻言的百姓们纷纷聚拢到县衙府邸面前跪拜,纷纷祈祷上天保佑赵兴平安无事,毕竟赵兴这么多的举动,大家都看在眼里,是赵兴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的。
校场内的徐晃,高顺,赵云听到风声之后,也快马的赶了过来,在府外请求看望,却被赵霍拒绝,无奈之下,只好在府衙门外等候着,而且派出所有的士兵,来县衙附近,开始警戒起来。
后院的貂蝉三人也赶了过来,赵氏族老看到貂蝉的美貌之后,突然对貂蝉呵斥道:“如此妖魅之人,必然相克公子,来人拖出去打死。”
众人闻言探头向貂蝉望去,纷纷议论,惊讶貂蝉之美,生平从未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子,身份低微的人便少之又少的看到穿着贵族服饰的女子,如今一来便是三个,而且为首之人美的像妖!
五十三岁年也老迈的赵霍,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赵兴,内心也隐隐作痛,经过县内的所有郎中,把脉一番,皆说不出为何昏迷。听闻族老的呵斥声,看到屋内数个家丁望向自己,也回头打探了一眼,先是惊讶貂蝉之美,然后便看向床上的赵兴不再言语。
赵氏族老见赵霍之举,又向屋内的家丁呵斥了一声:“还不快动手,把三名宫女拖出去乱棍打死。”
三名宫女没想到来看护一下却引来杀身之祸,玉姬和雪姬二人最先开始哭诉哀求道:“赵大人,为何要杀我们,贱妾未做伤害公子之事。”
赵霍并没有回应,而家丁又在族老的暗示之下,将貂蝉等人开始拉出去,正当家丁要抓住制服貂蝉的时候,貂蝉柔声说道:“贱妾从宫中而来,一路闻赵公子乃一英杰也,内心一直仰慕称为英雄,如今贱妾已观心中英雄面容,贱妾死而无憾,赵大人请赐贱妾心中英雄使用的三尺长剑,让我自刎,以保天子之威,大汉之荣。”
“准!”赵霍虽惊此女之口才,但还是允了一声。
很快,一家丁将赵兴佩戴的汉剑递到貂蝉的手上,貂蝉接过汉剑,缓缓将剑鞘打开,从中抽出剑刃,双手举在玉颈之上,柔声向躺在床上的赵兴说道:“赵公子,贱妾本是宫中宫女,是你立下功劳,让天子将我赐予给你,贱妾生是你之人,死是你的也是你的人,如果贱妾之死能让你醒来如初,贱妾死而无憾,赵公子,希望你记得,我叫貂蝉。”
“貂蝉,貂蝉,貂蝉!”
躺在床榻上的赵兴突然内心喊道,突然头部传来一阵剧痛,赵兴回想起,在后院之内,赵伯赵管家带人押着家奴,准备处死,突然喝道:
“貂蝉,,啊!赵伯,能不能放过他们!”
“赵大人,赵公子有知觉了!”在床边一直把脉的郎中,听闻赵兴的话,连忙转身向旁边的赵霍惊喜的说道。
赵霍点点头,他刚才听到赵兴的喊话,不仅是他,屋内屋外的人都听到赵兴的喊话,纷纷笑了起来,只要赵兴有点知觉,便就是大喜,逮着雪姬和玉姬的家丁也放开了手,貂蝉双手握着汉剑也停了下来,而玉颈之上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缓缓流下。
过了半刻时辰,迟迟不醒的赵兴,经过数名郎中的轮换把脉查看,均摇了摇头,县内最权威的郎中,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向赵霍说道:“赵大人,恕我等无能,赵公子之病情,着实看不出一二。”
赵霍听闻,沧桑的脸也焦愁起来,示意下人对所有郎中看赏,为首的郎中却推辞不要,转身准备离去,却见到美貌的貂蝉,突然想到赵兴刚才的喊话,便问道:“谁是貂蝉?”
“她!”屋内的众人全部手指着亭亭玉立的貂蝉,则貂蝉一脸茫然的样子。
“有救,有救也,赵大人,刚才听闻赵公子呼喊言语之间便是貂蝉,为今之际,只有貂蝉日夜守护一旁呼喊,赵公子能醒来,便是一方佳话耳。”郎中微微一笑,说道,然坚决推辞赵氏一族的赏钱,便离开。
郎中们也为此纷纷离开,留下一脸迷茫的赵氏族人,许久之后,赵霍向貂蝉缓缓说道:“拜托你了,日夜守护,同床入睡,如果犬子能醒来,某便立你为犬子的正妻,让你掌管我赵家后院。”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惊讶,先不说赵家后院,目前才渺渺无几,但是赵氏一族族长唯一继承人的正妻就不一样了,未来的主母,刚才要处死貂蝉的族老也为之震惊,倘若貂蝉记仇的话,那自己不就只有惨死的下场。
众人惊讶,然有些人则偷偷自喜,还好自己刚才没有对未来主母做出恶意的举动。年长的族老,很快恢复了常态,如果赵云无事,自己死有何妨?只要赵氏一族能延绵下去,自己便心安理得。
貂蝉玉姬雪姬三人,原本在宫中所学最重要的一个科目便是伺候人,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由貂蝉日夜呵护,雪姬玉姬一旁守候,打水,擦拭身体皆是三人所做。
县衙外,每日都有不少百姓纷纷前来探望,前来祈福,更是一些百姓在家中烧香拜佛,祈祷上天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保佑赵兴平安无事,最让人惊讶的是王大牛,这巨汉听闻当天,居然发疯似的,有人拦住他,他便见人就打,打伤了数十人之后,后来还是高顺徐晃两人联手才将其制服打晕,醒来之后便每日在赵氏府邸门外哭泣,一哭便是一天,前几天还拒食,后来在赵霍的呵斥下,才隐隐进食,人们纷纷感动,就连高顺徐晃赵云也感叹其忠诚,何奈赵兴需要安静静养,赵氏族人不得不拒绝王大牛进入府邸探望赵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