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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11季

第一章

一只飞鸟掠过飘扬的五星红旗,教学楼过道快跑过一位同学,靠窗的女同学瞅了一眼旗杆,强哥拍了拍一篮球,走出教室,郭明注视吕风一脸诧异的表情,感觉十分不可思议。只见,他猛然间气急败坏地将桌案上的书搂倒在地,冷眼相看,胸脯强劲般地一起一伏。

时钟打过一分钟。

吕风气馁地弯下腰,一本一本地捡起放到桌面上。郭明毫无表情地冷笑一声,站起身,走出了教室。随后,前面复习的晓雪往后看了一下时间,安静地整理好书本,也起身走开了。

啪——

吕风丢最后一本练习本到桌面,双手使劲地揉了揉脸,手指插入发中,目光无神,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又不敢过分张扬,只好用手赶紧捂住嘴,扫视四周是否有人注意了此刻怪异的举止,因为就连上帝也绝不能体会他现时的复杂心情,凡人更是会当作滑稽的笑柄了。

二十分钟之后,副校长办公室。

“这道题,原来我是这么想得,主要还是当时感觉时间不够,所以把商品的进货价格设成了未知数,然后。”吕风小声地讲解道。

“我不要听的理由,我要听你的思路。”丁老师说道。

“商品的价格设成未知数,然后,进货价格就可以带入到公式方程中去。”

“拿去,想明白了再来。”丁老师冷冷地将试卷移开一边,看都不要看。

吕风拿回试卷,低头轻步地走出办公室,静静地给他关上了门,垂头丧气地走在回教室的走廊上,望了一眼没被遮挡的天空一角。

晚饭后。

吕风路过操场时,看了一眼那片随风摆动的杉树林,随即,他赶紧走过。这时,吕风发现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身影,晓雪的声影。她正在和那天看见的高年级帅哥肩并肩地走在一起,吕风连忙停住了脚步,远远地看着。

“陈明,你真得要去国外吗?”晓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步。

“呼,原来你知道了,我本想找机会跟你说,听听你的意见。”陈明将目光直视。

“干嘛要去国外,在国内,以你的学习成绩,北大清华不是照样可以上吗!”

“是啊,北大清华,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跟你说过,非北大清华不读,这句话吧。”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多少学子的梦想之地啊,呵呵,可你真得能够唾手可得时,你会发现,原来一切都变了,你所想要的东西,突然,又跳到了一个更高的高度。你会发现分数简直一文不值,你会发现这里所教授的东西简直毫无用处,你会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就待在那么一个小地方,说白了大家不过是混个文凭,然后利益熏心,一切都向钱看齐,所学所得的无非就是为了钱,为了名,毫无思想可言。更本谈不上与柏拉图为友,与亚里士多德为友,与真理为友。”

“你说的这些我不懂,可我不想。”晓雪咬了咬嘴唇,艰难地说下去:“可我不想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

“??????”陈明看了看一直低头的晓雪,内心有股不可名状的忧伤感,可他怕这股忧伤感,更不想以此变成自己理想的绊脚石,人生总要放弃一些美好的东西,而去成就更美好的东西,这就是生活的无奈的吧。他想了会说:“其实,我去国外也并非全是为了自己更高的追求,还有一个原因,我只想告诉你。”

“是什么?”晓雪抬起头。

“为了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想让她置身去国外,我想和她一起去,这也是我们两个人的共同心愿。呵呵,你可不要告诉我爸爸他们啊。呵呵。”

“是么。”晓雪停下脚步,呼吸短促,转而露出一副快活的表情,说:“原来陈明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姑娘啊,呵呵,我知道了,我会替你保密的。只是等你去了国外,记得常来信。”

晓雪说完,直径快步而去,心跳还未平息,眼前被莫名的哀伤和落寞所笼罩,可她还是振作地将头抬起,不想让眼里含有的泪水流下来,更不想让他发觉内心的痛楚,她只想有一天,希望没离她太远,她还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微笑站在他的跟前,朝他说出自己的爱慕之情。

第二章

晚自习。教室。

葛欢打了一个喷嚏,吓得一旁的吕风赶紧闪过一旁,再多的思考也断送了。

“没事,没事,偶感风寒。”葛欢摆摆手,叫吕风别那么紧张。

“我要是三天后感冒了,一定是你传染给我的。”吕风恢复坐姿。

“刚才说到哪了?”葛欢说。

“郭明,那天跟我们说我们寝室里死过一个人,你还记得吗?”吕风靠近小说。

“记得,怎么了?”

“我想让你给我去查一查,死的姓谁名谁,第几届的,哪一个班,什么模样,有什么喜好,反正一切他的信息都给我查出来。”

“我能得到什么?”葛欢丢纸巾到地上。

“能得像我这么一位超级好朋友啊!”

“额,那我还是忙其他的去了。”

“嘿,一星期饭钱,我报销。”

“一个月。”

“太黑了吧你。两星期。“

“两星期,外加三天宵夜。”

“夜宵只准买混沌。”

“成交!”

“我可说好了,只有你知我知。”

“放心吧,专业的。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干嘛要调查一个死人呢,和你毫不相干。”

“恩”吕风还真回答不上来,难道跟他讲自己自从听了郭明的鬼故事之后,就恶鬼上身了,岂不让他和此时看小说的人笑话自己,可事实就事实,手指上粘糊糊的血液和自己那本红色的日记,却无一列外地说明了一切正在发生,自己必须赶在情况恶化之前,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了这么多章的读者朋友们,估计也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有一点他十分确信,时间正在流失,事情正在发生,答案会被揭晓。

“什么原因?”葛欢又说了一遍。

“它会让你感觉背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明白吗?”吕风说。

“好吧,我尽力。”葛欢说。

“呦呵,你还看英语啊?”吕风十分惊讶,看见一本英语作业本。

“废话!”

葛欢带上书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吕风深呼一口气,从抽屉里缓缓掏出日记本,哗啦啦地翻了几页,全是白纸。

杉树林,木屋。

一只蜡烛放在桌子中央,轻软的火苗微笑般地摆动。

“它以热情颠疲你,有如风暴把飞鸦摇荡;理智将会嘲笑你,有如冬日天空的太阳。你的巢穴的椽木将腐烂,而当冷风吹到,叶落了,你的华屋就会把你暴露给嘲笑。”

“吕风该你了。”程明说道。

“嘿,我是再想,我们要不要,给我们几个人分别取上一个别名,每次参加时,大家就别叫名字了,就以别名称呼。”

“李海,你们觉得吕风的建议如何?”程明说。

“还好吧,关键是取什么名呢?”李海说。

“会不会,太婉约了。呵呵”赵义说。

“要不这样吧,吕风就以惠特曼,李海就以普希金,我么爱默生,赵义么雪莱。怎么样?”程明说。

“这样会不会太那个了呢?”

“哪个?”

“那个啊?”

“我看行。”李海说。

“好,那么我们就这么定了,以后联络也是用着些名字,甚至还可以起到保密作用,我打听到消息,教务处最近似乎对学习氛围很是关注,夜晚也加强了巡逻。”

“可不是,我刚才来还撞见希特勒呢,问我干嘛,我说尿急,不行啊。”赵义说。

“现在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我们现在已然很危险?”吕风说。

“危险什么,吕风?”程明说。

“我的成绩现在一落千丈,要是这样下去的话,我估计我连专科都读不了,真的。”

“你后悔了,你的思想开始动摇了,还是别得什么?”程明说的很严肃。

“没什么。”吕风想不出什么。

“吕风,我们是死亡诗人,这是一场革命,是场战斗!不管怎么样,你必须坚持我们独特的信仰,是独特,是自我自由的。”程明说。

“我们此刻的意义到底有多大,如同无助的烛火,它想要点燃整个黑暗的天空,那是不可能的,只要一股风,一股风就能把一切化为云烟。”吕风说。

“放心吧,我们绝不是黑夜的烛火,而是星光,你迟早会知道的。”程明说。

吕风从那模糊的表情中,看出他么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暗地里准备着什么,战斗,战斗,他们觉不仅仅只会满足于黑暗中的高喊,他们迟早会付之行动,就想程明此刻无意中说出的深意一样,我们绝不是黑夜里的蜡烛,而是星光。吕风想到这,捧起诗集大声地读到:“

别揭开这画帷:呵,人们就管这

叫作生活,虽然它画的没有真象;

它只是以随便涂抹的彩色

仿制我们意愿的事物——而希望

和恐惧,双生的宿命,在后面藏躲,

给幽深的穴中不断编织着幻相。

曾有一个人,我知道,把它揭开过——

他想找到什么寄托他的爱情,

但却找不到。而世间也没有任何

真实的物象,能略略使他心动。

于是他飘泊在冷漠的人群中,

成为暗影中的光,是一点明斑

落上阴郁的景色,也是个精灵

追求真理,却象“传道者”一样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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