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间司,秦歌坐上步辇朝药引司行去。行至中途,芳芳忽然现身拦住了步辇。
秦歌急忙下辇,朝芳芳见礼。
芳芳说道:“你随我来。”说罢屏退了众人,引秦歌朝另一个方向走。
秦歌默默地跟在芳芳身后,芳芳忽然笑道:“你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里么?还是你害怕我,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
秦歌道:“我母亲的性命捏在您的手中,大人说什么我便做什么。”
芳芳停下脚步疑惑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吗?”秦歌苦笑道:“我把爱莫交给我的事搞砸了,您一定很生气吧?”
“这都是爱莫一厢情愿,我有什么可生气的。”芳芳伸手扯住秦歌的衣襟,嗔怒道:“我写信给秦迈,让他好生照顾你的母亲不得再行毒害。一番辛苦却换得你疑我挟持她?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卑鄙的么?早知如此,昨夜我去红锈宫时就不会帮你,就让红药把你勒死算了!”
秦歌脸涨得通红,问道:“如此说来,我母亲她现在……”
“你放心,她现在好得很。若是秦迈敢伤她分毫,我就把他也抓来空岛关到地间去!”芳芳松了他的衣襟。
秦歌跪倒在地朝芳芳行礼哽咽道:“秦歌误会芳芳大人,实在是无地自容。”
芳芳叹口气道:“说到底还是我哥哥太蠢,急功近利,做出些蠢事。你起来吧!”
秦歌起身继续跟着芳芳顺石廊一路往下,来到一处偏僻的宫殿。
那宫殿位于天间巨岩的底部,宫门狭窄并不显眼,走进去后才发现内部别有洞天。一个宽敞的庭院,周围是宽敞的白玉回廊,廊下种满百合花,庭院中间一个壮观的喷泉。
两个年轻英俊的男子正在喷泉底下谈笑,秦歌留意到他们的颈上也都带着一个颈环料想是芳芳的面首。
“在聊些什么?”芳芳脚步轻快的上前问道。
两个男人恭敬得俯身见礼,其中一个用生硬的中古话说道:“桑杰说昨晚上食的庵罗果香甜,要我再去【御仲居】讨一些。”
“芳芳大人,您莫要听桑格拉胡说。是他嘴馋想要更多。”被叫做桑杰的男子红着脸争辩。
芳芳笑着说道:“庵罗果虽好,但不可吃太多,吃多伤身。”
两个男人急忙点头称是。
芳芳侧过头朝秦歌说道:“这个是桑杰(SanjayVaisya),另一个是桑克(SankeVaisya)都是我宫里的……”芳芳说到这里咳嗽一声道:“都是宫里的男人。至于他……”芳芳一指秦歌道:“你们都该知道是谁了。”
那两个男人朝秦歌恭身行礼道:“见过秦歌大人。”
秦歌也朝两人回礼。
桑杰狡黠一笑道:“秦歌大人前日的婆罗摩舞跳得极好,我一直不知道暹罗人也如此善舞呢!希望大人有时间也教教我们。”
桑克在旁边附和道:“秦歌大人跳得确实好,我们在底下都看得呆了。”
芳芳笑道:“我哥哥在时叫你们学习舞蹈,你们都偷懒不肯学,如今怎么又想学了?我看你们见秦歌被我姐姐挑了去,心存着做岛主药引之心了吧?我明日就把你们送到奥格去,让你们美梦成真!”
桑杰和桑克哭丧脸道:“我们是一心追随芳芳大人的,求芳芳大人不要赶我们走。”
芳芳嗤之以鼻道:“没说要赶你们走啊,你们怕什么?”
她嬉笑着带秦歌绕过喷泉朝里面走去,穿过一道石门进到内堂。与红锈宫阴暗压抑不同,芳格的内堂非常明亮,装饰也更为华丽辉煌。
几个相貌较桑杰和桑格拉略逊色的男侍者迎上前朝两人见礼道:“恭迎芳芳大人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