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间司里空无一人,大堂上散乱着凌乱的舞衣,中间的华丽舞池里堆满了殷红的玫瑰,一个圆桌摆在舞池的正中,摆着一盒熟透的情人果,边上是一张皱巴巴的字条。
红药一跃来至桌旁,捡起那张字条只见上面写着:红药,如果你能看到了这张字条,你依旧是空岛的主人,而我的计划已经落空;我无力改变空岛现状,不能让所有人解脱,所以我逃走,去到男人主宰的世界里寻找爱与自由——爱莫。
“混帐!”红药愤怒得将手边的圆桌拍得粉碎。
忽然地间司的大堂开始颤动,红药吃惊得抬头就看到大堂顶上的巨大锁扣忽然断裂,整个大堂猛地坠下轰隆一声落在底下的巨大火海之中,熊熊的大火瞬间吞噬了整个大堂。
“啊……”火海中传来红药痛苦的嘶吼,整个地间都在她的悲鸣声中微微颤抖。
所有人吃惊得望向地间司的高台,高台上如同火球般的地间司大堂缓缓升起并飞速得旋转,向外甩出炙热的铁水。不幸被溅到的男奴惨号声此起彼伏。
待火势渐渐消,大堂炸裂开来,红药一跃而出轻飘飘得落在高台上。她小腿上一块肌肤被灼热的铁水溅到留下一片惨白,周围的肌肤开始显出血色。
“姐姐!”匆匆赶到地间的芳芳目睹了这一切,飞快的跃上高台朝红药奔去。
“不要靠近我!”红药吼道,旋即起身飞至地间的中央。
两道铁水再次从熔炉里喷薄而出,猛得蹿上地间的穹顶。“轰隆”一声,地间的顶上破出两处大洞。心湖中的水轰鸣着从天而降。熔炉一般的地间顷刻之间便成了一片水乡泽国。
芳芳站在远处的高台上,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叹口气道:“红药,你比爱莫还能胡闹!你把地间毁成这样,我看明日你怎么向其他姐姐交待。”说罢她快步下了高台闪入一个隐蔽的隧道口消失不见了。
玄铁巨门洞开,门前横七竖八倒着被迷昏的卫兵。一艘船停泊在空岛的出海口上,在风浪中摇摆不定。
一身卫兵盔甲的爱莫被几个手下护送着脚步匆匆朝船的方向奔去。
一株铁百合从天而降落在爱莫脚边的软滩上。爱莫停住脚紧张得问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哥哥不辞而别,但是妹妹还是想来送哥哥一程。”芳芳立在一处礁石上笑嘻嘻说道。
“你……”爱莫怒气冲冲地指着芳芳说道:“你害苦奴家,你可知道?”
芳芳冷冷说道:“你误估形势,才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不能怨我!”
爱莫恨恨道:“若不是你一直暗示怂恿,奴家岂会看错形势?芳芳,其实你还在做着岛主的梦吧?”
芳芳摆弄着手中的铁百合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这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快些走吧,再迟一些红药赶到,你就走不了了!”
爱莫叹口气道:“事已至此,奴家只能走了。你我虽是同胞兄妹,今后也不必再相见了!”说罢他匆匆登船下令出海。
芳芳望着渐行渐远的风帆,轻声说道:“哥哥,你还是太心急了。”
“是太心急了。”
芳芳一转身就看到红药站在玄铁巨门之前,她跃到她的身边笑嘻嘻道:“还以为你不会过来,没想到还是来了?!”
红药冷笑道:“兄妹分别的好戏,我岂能错过?”
芳芳望着她撕烂的裙摆下的小腿啧啧道:“姐姐,你腿上在流血…”
“少假惺惺的了!”红药飞快得遮住伤腿平静地说道:“地间里的奴隶死了不少,我给你一月时间去抓新的海盗充数,恢复地间秩序。”
“你的意思是今后地间也归我管么?”芳芳笑嘻嘻地问道:“只是地间被你毁成那样,想要一月恢复原样只怕是不及呢?”
红药白了她一眼说道:“凭你的本事莫说一月,十日都够了。你以为我不知道,爱莫的叛乱,你脱不了干系!”
芳芳嘻嘻笑道:“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胡乱冤枉我。不过恢复地间的差事我接了。”
红药白了她一眼道:“你若想管地间也随便你,但是今后不许再发生这种事情!”
两人身后的玄铁巨门轰隆着关闭,红药又一纵身消失在静寂的夜空里。
芳芳望着夜空叹口气道:“真是个难对付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