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金蛇气哼哼地别过头,可是没等片刻,又回过头来,可怜兮兮道:“能不能不叫小团子呀?这个名字也太不好听了。”
“那就叫长金或者金长,你自己选一个吧。”刑不凡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笑嘻嘻地不再说话,可是手里的聚灵花不断地在小金蛇眼前晃啊晃。
“好吧,就叫小团子吧。”小金蛇大眼睛中泪汪汪的,受不了诱惑,被迫接受了刑不凡给取得名字。
“小团子!”刑不凡高声叫道,似乎怕小金蛇听不到。
“…嗯…”小金蛇声如细蚊。听到刑不凡这么称呼自己,它心里充满了说不出的奇怪别扭。
“给!”刑不凡倒也说话算话,听到小金蛇答应,便不再吊着小金蛇胃口,很爽快的把聚灵花给了它。
“我的聚灵花!”小金蛇瞬间换了一副模样,咧着大嘴,将之前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
只见小金蛇团子张开血盆小口,一口一口地把聚灵花咬碎吞下去,完了还咂吧咂吧嘴,舔舔鼻尖,似乎意犹未尽。
刑不凡看着小金蛇吞吃药草,有些呆傻,他见过蟒蛇吞吃猛兽,大口一张,整只就吞下去了。他也见过蟒蛇吞蛋,张口一吞,连皮都破不了。可是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蛇吃草。
蛇吃草,这可像黑夜里的太阳,夏天里的冰雪一样难见啊。
如今看到百年难见的情境,他相信以后见了谁,都有夸耀的资本。当然,更多的还是编排小金蛇的资本。
“哈——”吞下聚灵花的小团子,忽然打起哈欠来,没精打采,一副蔫蔫的样子。
“小团子,你怎么了?”
“我好困呐,好想睡觉!”小团子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那你好好睡吧,我先走了!”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走!”小团子似乎来了精神,一跃窜上刑不凡的胳膊,把身一卷,缠在了刑不凡手腕上。
“哎,哎!你怎么这样,快下来!”刑不凡措不及防,一下就被小团子缠住了手腕。等他想要把小团子扯下来时,却发现小团子肉身虽然柔软,但缠绕的却很紧绷,让他费了许多力气,还是无果。
而小金蛇,已经陷入沉睡,怎么叫也叫不醒。
看着手腕上金色卓带一般的小团子,刑不凡颇有点无可奈何。
这小团子,也太信任自己了,也不怕自己趁着它沉睡,把它炖了!
没办法,既然跑到了手上,那就先带着它着吧。
当下,刑不凡按照小金蛇教的办法解了毒,这才折身赶路,向着目标剑城扬尘而去。
既然收了小金蛇,他便无需再冒险走崇山峻岭。
一晃又是半月时间。
望着眼前熙熙攘攘地人群,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剑城,风尘仆仆,一脸疲色的刑不凡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半月来,他可谓历尽了风餐露宿。每一日下来,吃的睡得都难有着落。幸亏他有怪老头炼制的丹药,才不至于被饿。而休息的地方,更加不如意,运气好也许能找到一处山腹的山洞来栖身。运气不好则要露天或者栖身大树。
不过唯一庆幸的,就是没了小团子的步步紧逼,这是让他唯一感到欣慰的。
此时的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尽是疲惫之色,一身衣衫脏兮兮的沾满了污秽,这副模样,比之剑城中的乞丐恐怕也不遑多让。
与之相比,小团子就好太多了,不仅搭了顺风车,不需要费一点力气,更是悠然沉眠,对外界不闻不问。这让刑不凡嫉妒的,每每都想把它给炖了。
随着出入的人群走入城中,一栋栋建筑映入眼帘。
这些建筑很朴旧,房屋楼社皆是岩石所造,灰白的墙面上刻满的风吹雨打的痕迹。只有少数精致的楼阁,用的是珍贵的的木材,雕刻着游龙舞凤,花草鱼虫。
城中大街小巷纵横交错,人头攒动。但是最热闹的,最繁华的,还属贯通城中的中心大道。
刑不凡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他可谓是乡巴佬进城——大开眼界。
和怪老头儿躲在山洞中的时候,他可没有见到过像这样大,这样繁华的城。
刑不凡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看这,看看那,不停地啧啧称赞。
忽然,他察觉到背后有一丝异动,那是一种被什么东西给盯上的感觉。虽然他没有回头看,但是这种感觉油然而生,仿佛是有人从心底告诉他一般,很玄妙。
刑不凡回过身,假装抬头观看周身的楼阁,两只眼睛却瞄向了他处。
果然,在三丈之外,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他们正面对着一处门庭若市的酒家指指点点。
刑不凡心中冷笑,这种低级的伪装,还想骗过小爷,这简直是在侮辱小爷的智商与眼光。但刑不凡心中还是疑问,自己都这幅模样,几乎和乞丐有的一拼了,怎么还能引来他们的注意呢?
当刑不凡看到他们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时,心中顿时明了,原来他们把自己手腕上的这个小累赘,当成了宝贝了。
金光闪闪的小金蛇,在刑不凡的手腕上,被他一身破旧的衣衫一衬托,还真有几分不凡,难怪会被盯上。
刑不凡哼笑一声,心中对这两个人颇为鄙夷,竟然连真假都分不清楚,不过既然你们想要,给你们又如何!
既然知道了身后人的意图,刑不凡便逐渐向着人群稀少的小巷走去。他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两个人是不敢动手的。
幽深小巷的深处,廖无人声,很少有人经过。但是此时,却有三个人在这里。
两个人身着颇为讲究,但是却目漏贪婪之色,正是被刑不凡引来的两个人。
两个人慢慢地走进,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
“你们,你们干什么!”刑不凡连连后退,努力表现出深深的惶恐。
既然是演戏,就要演的像一点。
“干什么?”靠右的那人邪笑着,冲着身旁的另一人道:“老二,看来这小子还是个雏啊,不知道咱们要干什么!来。你去告诉他我们干什么!”
被称作老二的人向前一步,恶狠狠道:“我——啊…我们…啊——抢——啊——抢劫!”
“哈哈!”刑不凡噗嗤一声乐了出来,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惶恐一扫而光。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劫匪老二,竟然是个结巴。
“不…啊…不——许笑!”老二恼羞成怒,一张脸红的跟猴屁股。说话倒是利索了一点。
“小子,给我老实点!”老二身旁那人怒声道。
“老…老大,看…看来这…这小子…很…很…啊——很——嚣张啊!你得…给——啊——给他点颜色…啊…瞧——瞧。”老二卯足了劲,趁机添油加醋。
“小子,听到没有!”老大恶狠狠道,“最好给老子老实点,否则老子就宰了你!”
刑不凡立刻表现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怯懦道:“是,是!我听话,我听话。”
看到刑不凡被吓得成了这副模样,老大老二对视一眼,很满意的一笑。
“小子,把你手腕上的金链子摘下来。最好你自己乖乖拿下来,免得我们哥俩动手!”老大开口。
“对,别…别让我…我们…动手!”老二在一边附和。
“你们想要这东西,可是我摘不下来!”刑不凡做了做摘得样子给两个人看。
他这回说的可是真话,若是真能把小团子弄下来,他早就动手了,根本不会等到这两个人跟他来抢。
“少…少——废话!我…我来!”老二不耐烦,自告奋勇冲上前去。
他一把拉过刑不凡的胳膊,开始端量刑不凡手腕上的金链子。在他眼中,只有这一条金链子,若是能得到这条金链子,那他们可就发了。
“老…老大,看…看!是…是——真的!还…还…真软!居…居然…还…还造成…成了蛇,真…他妈好!”老二一脸红光,他激动地几乎要跳起来,几天都没有正经开张过,今天来了这么一个大肥羊,这惨淡日子算是到头了。
“快,快摘下来!”老大同样激动万分。他知道老二虽然说话不利索,但是其眼光却要比自己高出几分,老二说是真的,那八成就是真的。
一想到这么一条大金链子要到手,自己又能吃喝嫖赌狠狠地快活一番,老大就心切难耐,恨不得推开老二,自己上阵抢过来。
“呃…这…这…么紧。”老二使足了力气,想把金链子掰下来。可是金链子就像是长在刑不凡手腕上,凭他怎么用力,也不能掰开哪怕半分。
“笨,我来!”老大在一边看的心急,老二掰了半天都掰不下来,这让立刻就想去风流快活的他如何等得。
老大一把推开老二,自己亲自动手。
“他娘的,果然真紧,老二,过来搭把手!”老大没想到这金链子缠的竟然这么紧,自己竟然也掰不开,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求助自己的好兄弟。
“好!”老二应言,抱住老大的腰,兄弟齐上阵。
刑不凡在一旁冷静的看着,心中逐渐的有了数。
他敢把两个人引来这样偏僻的小地方,自然心中有些许把握。他不立即和两个人动手,而是摆出一副惊惧的样子,则是要探一探两个人的底细。
当初慕雪的那一耳光,可是让她牢牢地记住了,不知道对方的底细,不能和他动手。
而现在,他已经有十足的把握,肯定这两个人不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