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不知你找朕有什么要紧事?”
夜九离本来是在批改奏折,看见候在外面的残公公领了夜九闕来了就走过去亲自迎接,哪里还有什么天子气派。
夜九闕也只是冷冷的扫了夜九离,微微点头,就算是致意了。
只不过夜九闕心里暗自纳闷,要说这皇帝,也不像是懦弱无能的样子,长的也还算是俊俏,就是有那么一点纵欲过度的样子,怎么就让这掌控大局的权力平白的让这摄政王夺了去呢?
夜九离脑袋微低,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这夜九闕哪里像中毒的样子,倒像是发现了真相,来质问他的。
“皇叔,不知道你来找朕有什么要紧事?”
要说这猜别人的心思,他也算是百猜百中。只是夜九闕毕竟不是平常人,自然是不能用一颗平常心来看待他的。
夜九闕也不理会夜九离,径直走向主位,摸了摸那货真价实的蟒皮制成的椅套。
“陛下,这张椅子,本王甚是喜欢,不如待会儿本王回府的时候,你派人送来吧?”
夜九闕笑眯眯道。
一旁的太监宫女皆是瞪大了双眼,摄政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呃,摄政王一定只是单纯的喜欢这把椅子,所以才会说出这种让人误解的话,嗯,应该只是他们想多了,毕竟摄政王可是陛下的皇叔,怎么可能抢自家侄子的皇位。越想越是这样的。
不过很可惜,他们想错了,以前就是一直站在巅峰傲世群雄的夜九闕又怎么会甘心屈居人下,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屈居人下,当仅仅是这一点,就已经让她很不爽了。
夜九离放在大腿旁的双手握拳紧握。
“若是皇叔喜欢,这区区一张椅子又有何妨。皇叔,你说呢?”
哼,他现在且先让这夜九闕风光一阵子,等到那位出了山,他夜九闕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想到这,夜九离脸上的笑不禁放大了几分。
夜九闕平时最讨厌别人在她面前笑的灿烂,因为对方笑的越是灿烂,就越是彰显了她的无能。
尤其是,夜九离还笑的这么猥琐。
这让她想起很久以前叶君陌给她讲故事里面的一句话:猥琐不是罪,出来吓人就是你不对。
“陛下,本王也不是那种平白无故拿人东西的小人,这样,本王便把如夫人赐作于你作贵妃。也算是一桩公平的交易。”
如夫人瞪圆了双眼,她竟然不知道之前给夜九闕下毒,是对是错了?总感觉夜九闕醒来之后变的更加老谋深算了。
若是之前,夜九闕再猖狂到底也还是有一个限度的,可是苏醒之后的夜九闕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表露自己的野心了。
她都忍不住怀疑这夜九闕里面的芯子是不是被换了。
只不过他们都不了解夜九闕,夜九闕在杀一个人之前,总喜欢先给别人送个信,让别人有所防备,也好增加自己的挑战程度。
“如夫人可是皇叔最宠爱的侍妾,这,恐怕有些不妥吧?”
夜九离双手局促不安的握在一,额头冒出几滴冷汗。
扫了如夫人一眼,果然,事情败露了,只是,看这夜九闕的模样,也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个夜九闕,真的是越来越捉摸不透了。看来,他现在也只能希望那位尽快出山了。
“女人而已,玩腻了也就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了。陛下你就不用推脱了,本王一向可都是很大度的。”
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笑的更加和善了,以此来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很可信的。
一旁的宫女太监汗颜,摄政王很大度么?恐怕这话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还记得差不多一个月之前,王府里有一个新来的侍婢趁着摄政王喝醉酒的时候,竟然不知廉耻的脱光衣服勾引摄政王,最后的结果就是那位侍婢直接被摄政王做成了人彝,还专门挂在了城门口上。
还有很久之前,长公主看上了摄政王,在朝堂之上竟然公开利用自己长公主的身份要求摄政王娶她为妃,当时摄政王的脸都黑了。
平时摄政王是最注重这些礼仪的,摄政王倒不是歧视女性上朝堂,毕竟这自古以来上朝堂的女性也不少,已故的长孙太后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还有如今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女宰相白露,照样是个女的,不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关键是白露还是摄政王推举的,所以摄政王并没有歧视女性的想法,只不过是这长公主上朝堂不是为了啥正经事。
于是乎,可怜的长公主就被杖责一百,要不是陛下为长公主求情省下五十大杖,只怕这长公主也要没命。
所以,摄政王是真的很大度,绝对不是开玩笑。
“既然皇叔这样说了,那朕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九离拱了拱手,身体微躬,眼里闪烁着不甘心的光芒,迟早有一天,他会把他在夜九闕身上所受的耻辱都讨回来。
“嗯,之前如夫人在本王这可是受尽宠爱,希望陛下可不要亏待了她。”
夜九闕一说到如夫人,笑的是更加温柔了,让人感觉她对如夫人情意绵绵。
可是这能在皇宫长久生存而不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害死,自然也都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哪有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让给别人的。
“是。”这声音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
看来,如夫人也是不干不净了,找个时机把她解决了,免得到时候后患无穷。
夜九离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