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有些不适,想先行回去休息,原谅不能奉陪了。”南宫嘉裕匆匆的向殿外走去。
北越太子看着这一切嘴角有了一丝笑意,事情正在朝着自己计划的方向发展着,该自己出手了。
“慕容冬儿,你在东越的时候见过东越国君吗,我们你们今天眼神交流颇多。”季风韵随意的问着。
“没有,从未见过。这么晚了你不回府吗?”慕容冬儿话语有些寒意。
“这把梳子是我特意为母后定制的,明日你去为母后梳头,这是南越的习俗,寓意着被梳头的人长命百岁。你自己千万不要用,否者就破坏了圣洁之意。若母后只是收下礼物,并未让你为她梳头,后天大婚的时候,你就刮下一点木屑放在敬茶的杯子里,这也算完成了这个旧俗。今日我对你说得话,你自己记得就行了,是我的一点心意。”季风韵十分诚恳的说道。
慕容冬儿看着手中的梳子,知道了其中的含义。
“把这把梳子换了,给我做把一模一样的来。”慕容冬儿看着伊天吩咐道。
“公主这梳子上的气味不对,好像用了药物。”
“我猜想这梳子一定涂满了剧毒,季风韵从来都是心狠手辣之人,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现在连自己的母后都杀,此人不除必有后患。”慕容冬儿若有所思的说着。
明天他就会动手了,那日在石洞里的屈辱,将会永远成为秘密。慕容冬儿有些自嘲的笑着,本就是一副残旧的身躯,清白对于自己早已失去了意义。
“王妃怎么这么晚了还在外面赏花呢,兴致不错呀。”
“原来是北越太子,你不也是没睡吗?”慕容冬儿有些吃惊,他的出现自己竟然一点也没察觉,以自己的武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在下一直有些话想对王妃说,只是没有找到机会。”靖遗诚恳的看着慕容冬儿。
“哦,不知太子有何要事,非要半夜找到这里来说?”这个人有些可疑,慕容冬儿有些防范的问道。
靖遗一声不响的直接跪在了地上,并没有起来的意思。
“你这是干什么,若是旁人看到可怎么好。”慕容冬儿却并没有拉他起身的意思,有多少人在自己面前跪过,自己早已习以为常。现在去拉他,要是中计了就麻烦了。
“你就是我多年要找的人,当年是我偷了馒头,你替我承担了罪责。我心里一直愧疚着,直到几天前偶然见到你,我才知道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孩。只是我报答不了你的恩情了,你明天就成为了别人的王妃了。”靖遗一脸的伤感。
“太子莫开玩笑话,堂堂北越太子怎么会沦落到街头偷窃。况且我也不是当年那个女孩,我从小生长在东越,从未来过南越国。”慕容冬儿心里一阵震惊,这些事来的都太突然。
“我的名字取做靖遗,代表着我的身世,我小时候一直流落在外。直到那年冬季才被人接回北越,那天我不是逃跑了。我想找伙伴来救你,我偷馒头也不是因为我自己要吃,而是一个同伴再不吃东西就会饿死,如果我被包铺老板抓到了,来不及赶回去,他有可能就会饿死。可是等我再赶回救你,却被北越的人找到了,将我带回了北越国,若你因为这件事而死,我心里会无限愧疚的。”
“太子的事情固然感人,可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慕容冬儿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当年一切伤害自己的事都不想再去回想,是误会也罢,是上天的惩罚也罢。
“慕容冬儿,当年的事是我不对。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肯原谅我,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弥补我对你愧疚。”
“这是演的哪出戏啊,我的王妃怎么和北越太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呢?”季风韵缓缓的走了出来。
“明天大婚你不在府中准备进宫来干什么?”慕容冬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季风韵,他现在应该在军营里整理军队才对,怎么会有功夫来这里。
“太子若没什么事,你先行离开吧,我有些悄悄话想和我的王妃谈谈。”季风韵一脸的邪魅,看不出一丝的生气。
“我早就觉得你很可疑了,首先你的来历很可疑,虽然你那套谎话编的天衣无缝,当时我也确实信了。可是日后细想,我们经过的地方并没有车轮印,如此多财宝如果没有马车该怎么运出去呢。其二这些天你经常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房间里,外面的守卫却毫无知觉,说明你一定有异于常人之处。最后就是我书房里的起义名单被人动过,即使你按着原位放了回去,可是名单上的灰尘没有办法还原。那份名单是我亲自封存的,放置了很久,从未有人动过。我的王妃我该说你聪明还是不聪明呢?”季风韵站在慕容冬儿的眼前,贪婪的闻着她四周的香气。
杀了他还是留了他,慕容冬儿看着眼前这个人默默的想着。
“不过没关系,我的王妃,如果你想要天下,我给你就是。”季风韵盯着慕容冬儿,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有趣,自己越来越喜欢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的是天下?”慕容冬儿反问道。
“因为我爱你,你是我的女人。”季风韵在慕容冬儿耳边轻声的说道。
“你最好如实告诉我。”慕容冬儿看着季风韵,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人比想象中更加难对付。
“我知道那笔财宝在你手上,而军队在我手上。我们只有合作才能拿下南越,虽然东越国君答应合作之事,但是他要求我割让八个城池,这不利于南越以后的发展,我想我还是最愿意和我的王妃合作的。”季风韵一丝笑意挂在嘴角,等待着慕容冬儿的答复。
“我凭什么相信你,到时候南越在你的手上,我只不过在为你铺桥搭路。”
“凭我对你的爱,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季风韵挑起慕容冬儿的下巴,准备深深的吻下去。
“你最好不要放肆,我也许会立即杀了你。”慕容冬儿看着季风韵的眼睛说道。
“你不会的,因为你想要天下。告诉我你的决定,现在。”季风韵在赌,在赌自己毕生的追求。权力不是最重要的,而为自己的娘亲报仇才是。“我答应你。”留下一句话后,慕容冬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