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天大寒。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出现在覆盖着积雪的石头上。
阿苗艰难地站了起来,满是鲜血的脸上依旧能够看出来对于老天爷深深地不屑,她扬起脖子看了看黝黑的天空,露出一颗平淡无奇的黑色珠子,
“你个贼老天。”语气平淡之极,好似说顺口了一般。
很显然贼老天没有理这个刁民。
阿苗艰难的背起柴火,一步步的往山下走去。
“你个光吃饭不干活的赔钱货,让你上山上砍些柴火,你砍到天黑才回来,是不是想让我们都冻死了,你才安心啊!”阿苗站在一个破败的农家小院旁,木然着一张脸,看着那个挥舞着擀面杖的尖脸女子。
“你不是也光吃饭不干活吗?而且吃的比我还多。”阿苗鄙视的看了女子肥胖的身躯,开口说道:“整天吃红薯都能吃的这么胖。”
尖脸女子被阿苗说的火冒三丈,拿起擀面杖朝阿苗身上打去,木棍还未打到阿苗,她便叫了起来。
声音惨烈之极。
让尖脸女子都产生了幻觉。
“你个败家娘们儿,你忘了今个儿是啥日子了吗?万一要把人给打坏了,咋给儿子冲喜。”从屋子里面出来一个细眼黄脸男子。
同样细眼黄脸的痴傻男子从屋子里跑出来,身上竟然什么也没有穿,围着阿苗痴痴傻傻地笑着。
“媳妇儿,媳妇儿。
阿苗暗自翻了个白眼儿。
“快回去,这么冷的天气,你怎么不穿衣服呢,冻着了怎么办呢?”尖脸女子赶紧把痴傻男子赶进屋子里,然后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阿苗。
“去收拾收拾自己,一会儿可要拜堂,要是惊扰了祖宗,看我不把你的皮给扒了。”阿苗冷冷地看了一眼尖脸女子,尖脸女子似乎被阿苗这异常阴冷的眼神给吓到了,又狠狠地瞪了阿苗一眼,便赶紧回到暖和的屋子里去了。
而阿苗,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小屋,弯着腰,走了进去。
与其说是屋子,倒不如说是窝棚,阿苗点燃所剩无几的油灯,将身上的衣服褪去,又拿出来所剩无几的布料为自己包扎了伤口,穿上那身粗制滥造的嫁衣,戴上了一朵艳俗绢花,配上阿苗苍白的脸色。
恶俗到无法直视。
阿苗从床底下最深处拿出一块散发着异味的破布,阿苗把它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外面就响起来那个女子尖利的声音。
“磨磨蹭蹭什么,别当误了时辰。”
阿苗出来的时候看了看天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出来,是那种惨兮兮的红月。
“你是养娘,就不进行什么仪式了,你们夫妻俩喝杯交杯酒就洞房吧。”此时和阿苗站在一起的傻子,看着阿苗,留着口水说道:“洞房!洞房!”和尖脸女子站再一起的黄脸男子不怀好意的看着阿苗,然后说道:“这小子还什么都不会呢,你可要好生伺候着。”
阿苗一言不发,那个傻子迫不及待的拉着阿苗进了那间黑漆漆的屋子,黑暗里,阿苗只看见痴傻男子那双隐隐泛着红光的眼睛,听见他含糊不清的说:“媳妇儿,洞。”
“你知道怎么洞房吗?”
傻子摇摇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闭上眼睛,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要出声,否则我就不告诉你了。”
傻子无比积极的点了点头。
阿苗拿出来那块布,捂在傻子的嘴上,还做出了悄声的动作。
傻子非常配合的晕倒了,阿苗自言自语道:“我这也是为了人类发展做贡献,不能拉低人类基因的质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