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长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只得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不管里面有什么,有价值的,不外乎金银材宝,这些,对于一个准备要打天下的人来道,并无多大的用处,实力,才能决定一切。如果是关押着怪兽,那么,打开了,便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遭殃的,会是所有的人。天下毁了,纵然能得以幸存,那也未见得会有什么好处。
那一声,实际上已经宣布,这里面,不会是有价值的东西。再一联系到明家,如果,里面是有价值的东西,明家就不会如此衰落。
“凡强,我们还是不要打开它为妙,等这里的事情安排下来,你找人来,把这个通道堵死了。不管里面是什么,任何人都不要打开它。”李司长严肃地对李凡强道。
李凡强倒是年轻气盛,极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但是,听父亲这样道,只得打消了念头。
“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叫?”李凡强轻声地问,他觉得,身边,全是李家的人,也没必要背着他们。
李司长看了看左右的人,停了一下,轻声地道:“嗜血人猿。”
“嗜血人猿?”李凡强重复着,那声音略微有些夸张。
李司长的眉头皱了一下,他并不希望李凡强在遇到事情时,如此的表情。
李凡强自然从父亲的表情上读出了不满了,也顿时感觉到难堪。
“我知道了,父亲,我会派人来把它堵上,你放心。”李凡强讪讪地回答。
就在李凡强与李司长对话之时,旁边的人已经在竖着耳朵听了,虽然他们依然保持着面无表情,但是,内心,却对这个词语感觉到了惊恐。
对于任何一位黄龙族或者血龙族来道,人生的第一重要的课,就是被父亲或者母亲咬那一下。
当他们被父辈咬得脖子上渗出血珠之时,流着泪,还得听父辈讲述黄龙族或者血龙族的故事。他们得牢记这个传统,也要知道这个传统的来历,然后再传给自己的后人。
嗜血人猿,便是他们第一次听到,也第一次会想象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到底如何凶恶。
不过,无论怎么想象,还是无法正确认识到嗜血人猿到底强大到何种程度。
当他们拥有了超能力,自己也能变成人猿后,认识便上升了一步,想象到嗜血人猿跟人猿一样,只是,它会以吸食人血为生,速度较人猿更快一些。
随着年龄的增大,见识的增加,经历与阅历的丰富,嗜血这个令人心惊的词语便失去了它应有的压迫力,使人渐渐忘记了它。
现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被人神秘地道出来,对于心灵的震撼,当然十分的强悍。
“嗜血人猿?”
“真的是嗜血人猿吗?”
“这东西,是魔鬼吧?听它的声音,就感觉心惊肉跳。”
“是啊,看来,这东西没人能对付得了,所以,才关在里面。”
“怎么会有嗜血人猿被关在这里呢?我还以为只是一个在黄龙族与血龙族里存在的传道,想不到,这是真的。”
“这东西应该与西方传道中的吸血鬼差不多,或僵尸。”
“那可不一样,西方的吸血鬼,能有嗜血人猿这么强悍吗?与嗜血人猿相比,那吸血鬼,还能算作病态的人,这东西,还能叫做人吗?它们是专门猎杀人的。僵尸更无法比,它们没有超能力。”
“是啊,这可是世界上最为恐怖的生物了。”
“它哪是生物,它是尸变而成的,比丧尸更强大,更凶残,几乎没有办法对付,除了那东西。”
“都世界末日了,那东西,能管用吗?”
“这三天的黑暗尚不知怎么度过,又出个嗜血人猿,看来,人类是在劫难逃了。”
几个李家的人吊在了最后,一边走,一边凑近了,轻声地聊着。
李凡强与李司长都听到了后面有人出声,虽然听不清道的什么,但是,一猜,便知道。
两人同时回过头来,那几个说话的人,便立即停住了。
一行人走到外面的空间,在外面检查的人,也差不多查完了,一起聚到了李凡强与李司长的身边。
江枫与明成鑫躲在了暗处,但却恰好被李司长给发现了。
“你们两个,在那面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听凡强吩咐。”
江枫看李司长正朝这面望,以为被认出来,赶紧低下了头,听他这样喊,才一颗石头落了地。两人垂了头,弯了腰,立即跑向人群。
李司长这才发现了些什么,那眼神,一直迎着跑近的这两个人。他既觉得这两个人熟悉,又觉得这两个人陌生。熟悉,是因为他觉得在哪里见过,只是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他没法看得更清楚。陌生,那是因为他派出来的这支队伍,就算不是李家的人,他也有些印象,但是,这两人,不管是穿着还是姿势,都不像曾经见过的人。
“父亲,父亲!”李凡强连叫了两声,见李司长没有回应,便顺着他的眼神朝江枫与明仁鑫那面望去。
李凡强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两人的古怪来,正要发话,却听到一声尖啸,赶紧转过头去,望着进入这个空间的通道。
“叽噫”
虽然听不明白这声音是什么,但是,大家都清楚,这是正使用超能力的人所发出的声音,因为速度太快,所以,声音的频率也被加快了。
来人应该是已经发现大家都处于正常状态,便赶紧恢复到正常,然而,因为他使用超能进入了这个空间,受到黄龙石能量的侵袭,嘴角有大股的鲜血流出来,一时半会儿,居然不能发现声音来。
李凡强与李司长很快丢下了这面的想法,望着那个人,如果不是非常紧急的事情,这人断不会这样冲进来。
“什么事,这么急?”李凡强问。
趁这面对话,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面,江枫与明仁鑫一对眼神,赶紧利用处于一处暗影之中,把上衣脱了下来,扔到了一个角落里。光着上身,白花花的一片,与其它人几乎一样,要想再分辨出来,就更难了,因为还是有好些人穿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