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倒是有些意外,这嗜血人猿,也太暴戾了吧,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要主动攻击,这不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吗?
不过,只一会儿,江枫便明白了,它这是最为巧妙的逃跑办法。与江枫相对,也可以说是方向相反。江枫正在空中,显然不可能随时轻易地调换攻击的方向。如果顺着相同的方向逃走,江枫就可以趁势朝前追,而这种方式,江枫必得等到到落脚支撑之处,才可能发动追击。
当然,嗜血人猿的如意算盘是打得叮当响,但是,江枫却有着自己的能力。
江枫明白嗜血人猿的意图后,果断地发动攻击,他举起双臂来,一前一后射出两道光能弹,一方面可以攻击嗜血人猿,另一方面,可以封住它逃路的路线。
高手之间,那时间差岂止是毫厘,只要嗜血血人猿被阻一下,必得使它的势能消失掉,再重新聚集,又得花上不少的时间。
果然,两道光团一前一后射到,嗜血人猿当然不傻,先是前纵,躲开第一击,然后突然刹车,调了方向,要躲过第二击。第二击的位置占得相当好,嗜血人猿控制得就算十分当位,也难以完全躲到,那一招,正好击中它的那只晃荡的断臂。
嗜血人猿打起舍卒保帅的主意,就任那废臂被击中,然而朝旁边一跃,跳出了有四五米远。然而因为是办公区间,那房间,并不太大,所以,它重重地撞在墙上,而那墙,也整面的倒下去,露出一个充满恶臭的气味与颜色的房间来。
此时,江枫也落到地上,摆好攻击的架势,却并没有立即攻击。因为他已经看到,嗜血人猿的那只废臂,已经在开始透出光来,这与江枫在山区隧道里与那只更加强大的人猿战斗时,见到的一样。那时,两只相对较弱的人猿就爆了体,化作一滩血水后消失了。而那只最强大的,也是因此手臂中了光能弹,爆炸了,失却一只强壮的手臂。
果然,就在嗜血人猿一愣神的机会,那手臂炸开了,带着浓烈腥味的鲜血,泼了嗜血人猿半身,那半身毛发,立即由灰变成红色。
嗜血人猿受此一击,更看清眼前的形势,此时,它再也没有犹豫,直接朝那面刚露出的墙撞去,不顾一切地夺路而逃。
江枫以为它要撞墙冲出去,便立即又是一枚光能弹,这时,江枫已经没有先前的紧张,射出的光团,便真的与真正的光能弹一般无二。
然而,这嗜血人猿也是狡猾之极,它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是为了吸引江枫的注意力。就在江枫的光能弹射出后,它便将身一侧,冲出那道小门,用完好的那一面手臂朝侧面的一堵墙撞去。那面墙却是有着一幅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它的身体还没有接近,那强大的气流,就已经把玻璃撞碎了,像一把把尖利的飞刀,四散而射。
江枫的光能弹击中那面墙,那墙破出一个大洞,再一看,那面,仍然是墙,由此可见,江枫在对环境与状况的预判,尚不如这只嗜血人猿,磨砺,那是必不可少的。
江枫看看身侧,同样有一道玻璃墙,玻璃墙的旁边,就有一道门,看来,现在,他所处的地方,应该是这家工厂的一个会议室,只是废弃了,显得十分的凌乱。
江枫倒想看看,嗜血人猿都敢撞的墙,自己是不也能撞开了。
江枫也朝侧面飞奔而去,那玻璃墙,在他还没有碰到时,他所带起的气流,已经把它给撞碎了。
江枫心中窍喜,这能量所形成的场,同样有着巨大的杀伤力,足以在危险时保护自己。
然而,江枫并没有注意到,那道玻璃墙的外面,却是两层楼的落差。江枫到底不会把这看在眼里,将身一纵,便落下去,不过,正常情况下,重力加速度,人会落得越来越快,但是,此时的他,却是越落越慢。
江枫看到嗜血人猿的身影,此时,他已经逃出四五十米远,奔跑的速度,只能用快极来形容。如果拿健全的嗜血人猿奔路的速度来与江枫比较,江枫显然不能与之相敌,它四肢着地,弹跳性与柔韧性都是相当的惊人,不是一般人的能力所能及,除非江枫能利用摩托的速度,否则,根本就不可能跟得上。不过,好在这只人猿似乎只是初入这一行,再加上受伤,速度便慢上了好些,至少,它的速度只能与江枫持平。
江枫急了,他绝不能容忍这只嗜血人猿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江枫正在空中,无处着力,动了意念,身体突然加重了,下坠的速度加快了,但是,仍然令他不能满足。江枫看到身边一幢建筑的墙,然后缩了腿,一脚朝那墙蹬去。
墙壁受力,立即朝里凹进去,眼见就要垮了,钽是,也给江枫极大的反作用力,使得他像受了弹簧的一顶,身体便硬生生地转了方向,朝前激射而去。
嗜血人猿只剩下逃命的念头了,埋头只顾朝前冲去,只是偶尔回过头来朝江枫望。就在嗜血人猿跑过的地方,地面塌陷,尘土与碎石飞扬,倒成自动干扰江枫的武器。
江枫并没有落地,而是利用密集的建筑,从空中追击嗜血人猿,走的,差不多都是直道。因为嗜血人猿在地上跑,得顺着小巷子才行,时时撞墙,虽然直接,但也必然影响到逃路的速度。所以,嗜血人猿绕着弯路前进,便渐渐地被江枫赶上来。
嗜血人猿已经发现这点,看准几间矮小的房屋,跃上去,再上了较高的楼顶,从一幢楼跳到另一幢,那速度,也渐渐提了上来。
江枫紧紧地跟在后面,从嗜血人猿肩上洒出来的鲜血,不时会撒到他的身上,使他自己都感觉到恶心,这嗜血人猿的血味,那真是不一般的臭。
江枫注意力一乱,人猿只是几窜,便又拉开距离。在江枫的身后,传来巨大的吓动,他回头一看,那些他脚下受力的建筑,像正经受着地震波一样,不断地朝下陷去,逐渐追逐到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