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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二愿·初雪的乐章,进行曲

别问我为什么捷琳娜一上来就用这么大排场,现在我只能说……主角第一次登场怎能不NB?

以下正文

……………………………………………………

“喂,真的没问题吗?神器的罪,只能由同样原来是人类的神器来判啊!再说这个祈愿女神……感觉好诡异的样子!”大黑“低声”地说道。

“真是笨蛋呢,我主的权能岂是尔等凡神能够想象的。”机械的女声从半空中的捷琳娜后颈处传出。

“这个是……”

“闭嘴,「言」。”

「七环·历史的审判法庭——一式·最高法院」

捷琳娜左手食指的戒指发出点点微光。下一瞬,所有人都被逮到了一座庄严的法庭之中。捷琳娜高坐于大法官之位,日和、小福、大黑还有真喻分立在两侧的陪审席,夜斗趴在原告席,雪音无所适从地被锁在被告席,沉重的锁链勒红了他的手脚。

「六环·岁月的史书」

这次,捷琳娜左手食指的第二枚戒指闪烁着微光,一本古朴的甚至可以说有点破烂的书籍出现在她的左手上。捷琳娜睁开左眼,注视着奋力挣扎的雪音。

“雪音,在这岁月的史书面前,你是否承认,你有罪。”古井无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法庭中。

“我有什么罪?我什么都没做过啊!快点放开我,你这个神婆!”

“雪音!”日和焦急地喊着。

“快把你干过的坏事儿都抖出来!你看看夜斗都快被你刺死了!”

看了看旁边宛如死尸的夜斗,雪音犹豫了一下,仍旧犟着回道:“都说了我什么都没干啊!”

「七环·历史的审判法庭——二式·十将军」

捷琳娜左手食指的第一枚戒指再度发光,六个光晕出现在陪审席剩下的位置,而日和四人身上也出现了光晕。

“这是哪儿,这个光环又是什么?”红发的男子吐掉烟头,扫视四周,“真想烧掉。”

这个声音是……“周防大哥?”日和不确定地问道。(没错,日和加入的暴力团就是吠舞罗啊哇咔咔)

“嗯?壹岐日和?”周防尊想起了这个隐性格斗技狂热粉丝,上次有过一面之缘。

“看来你的那个部下知道一些什么呢,周防。问一下吧,也好了解一下情况。”托了托金丝眼镜,宗像礼司沉静地开口了,“似乎是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唔,我收回前言,这里的主人十分周到。”

“这里是哪里?”金发的御姐皱着眉头打量着四周,刚才还在商讨着退治妖魔,一眨眼却被带到了这么个地方,不要说兆麻了,身边连一个神器都没有。(没错,就是毘沙门天)

“……那是,祸津神?!……哼,原来如此,丧家哀犬最后的悲鸣么。”看到气息奄奄的夜斗和被束缚的雪音,毘沙门天了然于胸。

“嚯呀,似乎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啊……”手持笏板的天神惊讶地看着这周围,同样的,他也看到了法庭正中央的两位,“这是……终于要惩罚雪音了么。”

“啊啦,本来只是想看个戏,结果我们两个也被扯进来了呢,侑子~”

“真都是命运的「必然」,就不要怨天尤人的了,紫。不过,”吐了个烟圈,壹原侑子转向上首的捷琳娜,“可不可以把四月一日放进来呢?我想喝茶了~”

你说呢?用这样的眼神瞟了侑子一眼,捷琳娜再度面向雪音。

“现在,在这十位将军面前,雪音,你是否承认,你有罪。”

召唤而来的几个存在似乎都明白了现状,齐齐转向法庭中央,被锁链和镣铐束缚的雪音。

“切……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罪!……谁叫他们什么都有,谁叫我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有未来、有家人、有回忆、有朋友,而我、却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活得那么开心,而我、却死了……”

“他们就像是苹果、橘子、西瓜、香蕉……被人喜欢,被人视若珍宝。而我,就像是随风摇曳的红山楂……”

“……干枯在无名的风中。”雪音黯然的垂头,背后却突兀地爆出一对破烂的蝠翼,再抬起头时,他的眼睛已不能再说是人的眼睛了。

(场下的窃窃私语:

侑子:紫啊,这眼珠子和你隙间里的好像啊,不会是你干的吧?

紫:……壹原侑子咱家品味可没那么差!咱家隙间里的眼珠子漂亮多了好吗?!

嘛,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雪音!别忘了,你有夜斗,你有我,有大家啊。那些吵吵闹闹的日常,那些互相关心的温馨,你都忘了吗?”日和忍不住发出了声,“我们是家人啊不是吗?”

“雪音!……别忘了啊……我、给了你人的名字……把你、咳、变成了人的样子……所以啊、所以……给我像人一样,好好地活着啊!”夜斗强撑着起身,向雪音咆哮着。

但是,“看来,是无法唤回他了。”

“那么,‘于岁月长河之中,于历史书页之间,捡拾所渴求的一贝。’翻动吧,岁月的史书。”

古老的书籍无风自动,烨烨宝光映照在法庭之上,在那空中,一个个片段如走马灯一般闪现。片刻,所有影像都消失了,那本古朴的书籍也消失不见。

“雪音,再问你一遍,那些是你的罪吗?”捷琳娜逼视着雪音。应该可以让这个孩子自己从深渊里出来了。

“……是的,没错!那些……那些都是我犯过的错、我的罪!”两行清泪从雪音的眼眶中溢出,不知何时,那里金鱼一样的大红眼珠子重新变回了冬日那一抹暖阳的颜色。

果然,强大的羁绊是可以影响命运的呢……无法唤回之人的唤回,是不是也是命运的必然呢?嘛,总之这一单成了。举行一个仪式为雪音接风洗尘吧。莫~果然对这么可爱的伪正太下不去手啊~

“那么十将军们,请投票决定,是否因为被告的言辞而选择净化他身上的妖魔以及原告身上的‘恙’。”

毫无疑问地,日和他们选择了是,但是其他几位将军……

“祸津神只会带来灾祸,他的神器也是如此。这种无法为人类带来幸福的邪恶存在,杀了算了!”

“对于这次所谓的表决,我只想说——夜斗没有错,虽然他‘神堕’了,但是他对于神器的在意是我远远不能相比的,所以我认为夜斗要救。可是,作为神器,却在主人再三地容让下不知悔改,连续多次刺伤夜斗,到最后闹到现在这种情况,雪音,必须惩罚!”

“身为王,怎么能不顾及臣下的意愿。我和壹岐日和的意愿一致。”

“身为上司却对部下一味怀柔,身为部下却不思悔改,伤人伤己,惩罚是必须的,两个人都要。但是这份美丽的羁绊和其所羁绊的存在,却不该斩断的。”

“啊啦,咱家和侑子的意见就不用征询了,快点结束吧。不然蓝就要把油豆腐全都吃光了!”

“确实。捷琳娜,你都做了决定,何必还要问过我们?快点结束吧,夜宵时间都到了。”

这两个怠惰的女人……“那么,十将军表决如下:七票同意,一票反对,两票弃权。”捷琳娜提高了音量,“妾身修·捷琳娜·恩底伯翁在此宣判——鉴于被告雪音主动承认所犯罪过,故无罪释放。无罪之人,不容不净之物侵犯!无辜之人,不容不净之物侵犯!”

“卑贱的敢于触碰神之威仪的杂碎啊,在妖怪的贤者——八云紫的面前,还不速速褪去!”

“真是……早早让咱家上场不就得了,浪费时间。”虽然这么抱怨着,但紫还是起身,向着雪音和夜斗的方向一挥折扇。几道恐怖的空间裂隙在两人周围突兀地出现,其中分布着颗颗斗大的狰狞眼珠,和雪音背上的极像。(此时,毘沙门天御姐大人和考神丁老头下线中请不要在意:-D)

“咱家看中的人,你们这些渣滓可得把那对招子放亮了。”高傲的女声不知是从隙间还是光晕之中传出。本来,对于这种连四季映姬那种家伙都无视的杂碎,身为妖怪贤者、幻想乡的创始者的八云紫是如同灰尘一般,烦心的时候顺手拂去,不烦心的时候由它自生自灭的,可是这次好歹是自家好闺蜜几百年来开张的第一单,她有心把这场面搞大,自己就顺势帮帮……况且,一百年的时间也快到了,差不多也该让人类回想起了吧,那个时候被妖怪所支配的恐惧。

哪怕感染雪音的杂碎再怎么头脑简单,哪怕夜斗感染的“恙”再怎么像跗骨之蛆,在境界的大妖怪面前,它们的存在都如同蜉蝣般被抹去了。日和他们头顶,怎么赶也不散开的乌云,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消散了。

“喂,这种气息……为什么这里会有大妖怪的存在?!难道……!”感受到紫流露出的大妖怪的威势,毘沙门天因为夜斗死里逃生而绷得紧紧的的脸变得把持不住了,更多的是一种焦急。在场的几位神明中,几乎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那些能够与神明对抗的大妖怪是有多么恐怖。

“大妖怪!?你这一说的确是啊毘沙门……”天神也陷入了沉思,“难道!”他惊叫起来,“那个「百鬼夜行」又要开始了?”

“嚯,你这个老头子有点见识嘛。那么在此就递上邀请函吧——十日之后开始的「百鬼夜行」。”

“大家一定要来哦,这可是妖怪的盛宴、妖怪的狂欢派对啊!”

[法术解除。别忘了回收溢散的魔力,「言」]这种时候可不要闹开啊,紫。

…………………………………………

流光一闪,被召唤来的存在都消失不见,再度空旷的法庭也消失不见,那本岁月的走马灯(呃……)也消失不见。再度睁开眼,已经回到了小福的神社。

看到夜斗和雪音完好无损的样子,日和激动地立刻扑了上去,三人抱在一起,涕泗横流,不要说雪音这个十四岁的小鬼,和日和这个十五岁的小丫头了,就算是一大把年纪的夜斗也挤出了好些眼泪。(夜斗:豊苇原中国……)旁边,大黑、小福也流下了泪水,庆幸这来之不易的团圆,真喻的袖口也湿了一片。

[有缘之人壹岐日和,看来今天你需要慢慢休息。那么妾身明天再来索取“代价”了。]

诶?痛哭流涕的日和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得懵了。

啊,还有代价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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