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实现承诺。
再待在日本国,已经没有意义了,补充好汽油后朱清决定飞回中国的帝都。
一天过去了,朱清脑海中有一套完整的锻炼体系,如果真正能够实施起来那么修炼的速度绝度如同火箭上升一般。
再次回到李忠心的聚集地,朱清没有和他们闲聊,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朱清曾经来过。
匆匆得来,匆匆得去,不带走一丝尘埃,只留下一个破窗的飞机。
开上跑车朱清一路狂飙,他的眼里满是疯狂,他要变强,因为在他身后有个执拗的神经病在疯狂地想要超越。
午夜两点半,又来到了那所高中。
“藤希高中”,四个大字横七竖八地列在一个破烂般的木板上,木板下的大门几乎让异兽给彻底堵死,兽群中不时还传出几声人类的呐喊与交流。
朱清下车,两把剑握于双手,蓝、金二色交相辉映,一层细密的剑网在他身前交织。
片刻过后,他踏着异兽的尸体走进了往日的校园,血振过后蓝、金二色更加光彩夺目。
(血振:日本剑道里的一种手法,振落剑上的积血)
原本苦心抵抗异兽的人们惊呆了,目送着朱清背影。
那个人竟然……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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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万里这个时候正挡在学院的后门,异兽凑这个时间赶来,为的就是要在人们夜间最疲惫的时候一鼓作气扫平整个藤希高中。
朱清闭着眼睛,他在用“神佑”得来的手段,感受周围生物体内的原能,原能最密集的地方就是他的方向。
学院的后门,朱清从众人的身后疾驰而来,飞越过众人的头顶落到了兽群之中。
“他是白痴吗?”不知道哪里有个人这样喊了一句,紧接着异兽攻击的中心全都集中到了朱清一人的身上。
“快,冲锋,救他!”还是那个人,简短的话语透发出不容抗拒的威严。
“不……我想不用了”刑万里手中防盗门制的盾牌滑落到了地上,眼睛从开始就没有眨过。
其他人刚要说些什么,但接下来的景象却让他们闭上了嘴巴——金、蓝交映之间,兽群以惊人的速度缩小,异兽的鲜血已经浸没了人们的脚底,它们尸体也在朱清身后堆积成了小丘。
“这就是传说中的救世主吗?”
与兽群对抗的人们已经傻傻的愣在了原地,他们的脑筋怎么都转不过弯来,凭借他们数百人才能勉强挡住的兽群在朱清手中怎么就变得沾之即碎了……
朱清挥舞双剑的身影在他们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痕,那金、蓝之间的舞动仿佛就是神明的救赎!
没有任何异兽能够抵挡住朱清的轻轻一挥,这不仅只是他绝对的力量,同时还有武器绝对的锋芒!
尸体已经堆积成山,血水浸染了大地,朱清踏着尸体走向人群,人们的腿脚仿佛已经麻木,没有让开也没有前进。
在众人的瞩目中朱清拉走了一个幸运儿,接着以风一般的速度消失不见。
这里也仅仅只是一个小站而已,朱清的目的地还不只是这里,将仍不太清醒的刑万里扔到后座,接着朱清猛踩油门,汽车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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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山顶上,少女独自一人望着天上的荧惑入神,寒风吹过她的脸颊带起一缕青丝,还有那淡淡的忧伤,那个迷一样的男人其实一直埋藏在她心底,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但却被那个男人一眼看透,然后,没有开始便已是结局。
跑车环绕着盘山公路一阶一阶向上奔驰,这条路已经被地震和异兽彻底破坏了——盘山公路上碎石遍地,有些连根拔起的树木横梗在道路中央像是刻意与上山的人过不去。
天已临近拂晓,朱清驱车抵达了山顶。
路上刑万里倒是问过一些东西,但是朱清都没有回答,然后他也就不再自找没趣了。
山顶上跑车按响喇叭,沿圆形旋转。
不一会儿,山上的那些道士啊、和尚啊、尼姑啊全围上来了。
方丈走在最前,手舞金杖,俨然有一代宗师的气势。
朱清这才下车,身后跟着的是刑万里。
夜色里的微风吹散了他身上的血气。
“你们这里建的不怎么样嘛,也太破败了吧!”
朱清下车后小声的咕哝着,这里和李忠心的那个聚集地比起来确实是有着天壤之别。
方丈眉头轻挑了两下,接着又补着痕迹的收回了。
“这个人叫刑万里,”朱清很随意的介绍道。
“我记得你们朱颜谷出的厨子很多,我欠他一个承诺,让他跟着你们学习一下没问题吧?”
朱颜谷的谷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披红色丝袍,两手随意地搭在胸前,看上去很面善。
“这?”谷主面露难色,向着朱清给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朱清不为所动,继续说:“他的师父姓褚!”
“什么,”谷主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是不是那个褚?”
“当然!”朱清说道,“除了红粉楼的那个褚我想不出还有那个能够打动你,这个人身上就有姓褚的亲手编写的菜谱,他修改的满汉全席也都在内。”
“什么?”谷主的情绪激动了起来,“我师弟终于有传人了吗!真是天不枉我朱颜谷啊!”
“听说红粉楼被你收并了,那还真是恭喜,朱颜白骨、红粉骷髅本就是一家嘛!刑兄,你快过去吧,别婆婆妈妈的。”
刑万里现在还没听出什么意思,很缅甸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承诺结束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你们,也都好好努力,怎么也先把房子盖得漂亮一点!”
这是朱清临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听了这句话几个掌门人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空地上只剩下一个刑万里与这里格格不入,朱颜谷的人很快就围了上来,而刑万里在他们面前就像个初入狼群的小白兔,在自己的地方挪不动步子,只能在原地瑟瑟发抖。
朱清将跑车开得飞快,下山近乎横冲直撞,车子在他手中如同一个玩具,他自己则是破坏玩具的恶童。
车子已经到了损坏的边缘,抵达山脚下的那一刻朱清走出了跑车,一步一个脚印,踏上了他新的旅途,前方是光明还是黑暗,是正义还是邪恶……没有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