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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始而终

年少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童话,同样,顾念也有一个童话,这个童话的男主角叫言辞。

X市天中女生宿舍某寝室,顾念和闺蜜正躲在被窝里讨论着所谓的“大事”。

莫曦:“顾念,你说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顾念也是无语了,莫曦和陆翎风只是在网上聊了那么几句,连面都没见过,就喜欢上了,还要死要活的。

同样洛璃也是暴走:“现在是高中!况且人家更本不喜欢你,而且,没他你不能活吗……”

莫曦一听洛璃越说越激动,赶紧说到:“洛璃,小心老师。”

洛璃被她打断很不爽,深吸一口气说到:“人家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强求呢?再说了你就这么确定你喜欢他……”

听着洛璃和莫曦讨论的那么激烈顾念也插不上话,只好独自想着自己的事。

“喜欢的人吗?”顾念的眼前不自觉的就会浮现一个人的样子,他就像阳光一样的温暖,笑起来的时候傻傻的,唱歌很好听,认真的时候很帅。

“顾念,你说呢?”莫曦突然推了顾念一下,顾念一下子回过神来:“怎么了?”

莫曦一看顾念的反应就知道顾念没听:“想什么呢?”

“没什么。”顾念不敢告诉她们,洛璃顾念倒是相信,可是莫曦是那种不分场合会起哄的女孩,所以……

“哦!”洛璃看顾念不愿说也不逼顾念,说到:“我困了,明天还要上课,你和莫曦早点睡吧!”

“嗯。”顾念轻轻的点头。

洛璃睡了,莫曦就来了顾念的旁边,继续讨论着她和陆翎风,其实顾念对她既心疼又气愤,心疼她甘愿为一个人等待十年,气愤的是人家明明不喜欢她,她却还是执迷不悟怎么劝也没用,即使这样顾念还是想劝劝她:“莫曦,十年,那可是你的青春,不要为了他荒废。”

莫曦听后很是生气:“怎么你们每一次都是劝我放弃?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和他天生就是不可能吗?”

“我和洛璃不是这个意思……”顾念慌忙解释,却被她打断“好了,以后我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有数,你们不要过问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顾念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想开口解释看到莫曦那冷硬的脸却不敢开口,于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莫曦就像换了一个人,她对其他人都是冷冷淡淡,却也不失礼貌,可是对顾念和洛璃却句句带刺,顾念是那种吵架了不会主动和好的那种人,可是这一次顾念小心翼翼的去跟她和好,“莫曦,今天中午,你去食堂吃饭吗?”

“不去。”她淡淡的丢下两个字抱起书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顾念有种挫败感,顾念转身看向洛璃,“走吧!”

“嗯!”

食堂

顾念看着餐盘里的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洛璃,你说我们真的错了吗?”

洛璃放下手中的筷子,“不知道,不过,顾念你在意莫曦吗?”

“当然,你和莫曦是我最好的闺蜜。”顾念直视她的眼睛,毫不犹豫。

洛璃微微一笑,“嗯,找个时间找莫曦好好谈谈吧。”

“嗯。”顾念点点头,“吃饭吧。”

吃着吃着就听见不远处就有人议论纷纷,一个个子稍矮,穿着红色T桖的的男生打趣的对旁边的男生说到:“李浩,那不是顾念吗,不去打声招呼?”

李浩一听就朝顾念的方向看去,随后又生气的看向那个男生,好像是欲盖弥彰:“你说什么呢,我和顾念是正常关系。”

“是吗?”旁边的人又起哄。

“当然。”李浩这句话说的特别大声,许多人都来凑热闹。

顾念特别反感这种场面于是对洛璃说到,“洛璃,你吃好了吗?”

洛璃微微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说到,“走吧。”

看顾念她们一走,那边的人又闹起来了,“李浩,那个顾念长得也不是很漂亮,仗着自己学习好成天摆着一副臭脸,你干嘛喜欢她啊?”

李浩或许是真的生气了吧,于是追着那个男生打,总之很是闹腾。

被李浩他们这一闹顾念的心情更加不好,一路阴郁的走向教室,以至于洛璃什么时候不见了她都不知道,同学们都去吃饭了,顾念一个人坐在教室只好拿出习题做作也,可是才做了一题就感觉没精神,饿了。

正当顾念郁闷的摸着肚子的时候她的眼前却出现了一包零食,抬起头就看到洛璃含笑的眼睛,“知道你没吃饱。”

顾念顿时站起来包住她“洛璃,你太好了。”

洛璃愣了一下,对顾念的举动很不习惯,但随后也是回抱到:“好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

顾念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这么不解风情。”

这时,莫曦进来了刚好看见这一幕,若无其事的走向座位。

顾念看着莫曦冷漠的脸,鼓起勇气走到她旁边,“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莫曦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那句话再加上那个态度只有一个意思“你不配让我生气”。

“那我们去逛逛吧,这么整天坐在教室里也挺闷的。”顾念想找机会与莫曦谈谈。

“嗯。”莫曦似乎知道她的意思。

“我还有班务没填,你们去吧。”说着洛璃拿出一大叠资料。

顾念点点头和莫曦出去了,一路上冷冷清清,不再像以前,“莫曦,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你把我当什么?”

“闺蜜。”顾念毫不犹豫的答道。

莫曦冷笑一声,“闺蜜?在你心中夏洛璃才是你闺蜜吧?我们相识十年,却比不上半路上出来的夏洛璃。”

“没有,你和洛璃在我心中一样重要。”

“呵,”莫曦的脸上满是嘲讽,“顾念,这一次我不会再妥协了,你自己有没有把我当闺蜜你清楚,我跟你出来只是跟你说明白,从此以后我们什么都不是。”

听着她决绝的话语顾念一下子心凉了,或许有时因为一些不得已的事情忽略了她,但是“十年的感情,你说放下就放下吗?”

她依旧没有回头,顾念大声喊到:“莫曦。”

她脚步微顿,“是你教我,人都是会变的。”

“呵”顾念自嘲一声,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当初没有领会这句话的意思如今却真正的感受到了。

看着莫曦的背影消失的那一刻顾念感觉整个人都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靠在树上,狼狈至极。

“这不是顾念吗?怎么这么狼狈?”这个有点幸灾乐祸的语气正是从言辞的嘴里说出来的。

“不要你管。”这个时候顾念也顾不上什么形象,冷冷的留下这句话就狼狈的跑开了。

其实说是跑开,倒不如说是换个地方难过罢了。

流泪过后,顾念就目光呆滞的坐在去天台的楼梯上。

“怎么了?跟我说说吧。”还是那个声音,这一天中,不,顾念从小到大最狼狈的时候都被他看到了。

他走过来坐在顾念的旁边,顾念向他看去恰好对上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十年的感情你会忘记吗?”不知怎么,顾念不自觉的朝他诉说起来。

“不会。”他回答得很坚定,“如果那个人放弃或忘记,那么他一定是不够用心,或者说把自己看在第一位。”

“你怎么知道?”

“呵。”他轻笑一声,眼神变得柔和,“我喜欢一个女孩子,她有些小任性,但是很可爱,我从小到大都喜欢她,即便她不喜欢我,可是我依旧喜欢她。”

他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我,他这么喜欢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一定很优秀吧,“她是谁阿?”顾念不由自主的问了出来。

“她叫孟潇筱。”他的眼睛灿若星辰,“所以说,不要为了不把你放在心上的人难过,嗯?”

“嗯。”我低下头不去看他。

“话说你可是老师心目中的好学生,你这样逃课可不符合你的身份啊。”他以为我还是因为莫曦的事不开心开始找话题。

“没什么大不了。”顾念满不在乎。

“看不出来你也这么叛逆啊?”言辞故意调侃顾念。

顾念看向他,然后又望向前方:“这个时候的我们有谁不叛逆,只不过有的人没有叛逆的理由罢了。”

“走,带你去个地方。”他拉起顾念的手跑出教学楼,然后到了操场,“在这等我。”

“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顾念一瞬间有些失神,但转念一想,他有喜欢的人,而且很喜欢……

不知什么时候言辞已经过来,他就坐在路灯下,抱着一把吉他,悲伤的旋律缓缓流出,清唱到

当你来临的时候

我已付深情

当我爱上你的时候

你已从我的世界路过

无始而终

终成陌路

……

愿有人待你如初

疼你入骨

从此深情不被辜负

当他唱完,我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中萦绕。

言辞缓缓的走到我的面前,“顾念,这是不是叛逆?”他的眼睛依旧那么明亮和我的悲伤形成强烈对比。

顾念轻轻点头算是回应他。

“坐坐吧。”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地示意我坐下来。

顾念迟疑的看着他,言辞则微微一笑,顾念也不在扭捏直接坐下去。

“很快,全校都会知道我们今天晚上做的事,然后教导主任就会叫我们去他办公室。”他望着前方轻松的说到,不过又转过头看向我,“我是惯犯,你不一样,你可以吗?”

“再说吧,这首歌叫什么名字?”顾念偏过头看向他。

“即兴发挥,没有名字,你取一个吧!”

“《顾念旧情》,怎么样?”

顾念旧情,言辞听到这四个字有一瞬间呆滞,随即又低下头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两人相顾无言,只是在诺达的操场享受着那份独有的安宁。

不出所料一下课就有同学朝操场上跑来,然后被教导主任叫去办公室。

不知道为什么言辞被叫回家说是一个星期不准来学校,而顾念只是写一篇2000字的检讨就行了。

自从那晚的吉他事件后,顾念原本还算平静的生活总有些不平静,比如牙刷上有胶水,凳子的脚会断一根,原本做好了的作业不见了,总有那么几个女生说话带刺等。

这些的小打小闹顾念也没有放在眼里,平时注意一点就好了,她们这样无非是因为言辞,顾念和他根本没有什么,真正和他有什么的另有其人。

果然,一个星期后,言辞来了,他旁边站着孟潇筱,而顾念恰好站在不远处把他们之间的举动看在眼里,金童玉女多么般配。

他们缓缓朝顾念这边走过来,言辞看了顾念一眼,然后又转过头看向孟潇筱:“我叫人买了早餐……”

顾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此时此刻她就像个小丑一样的站在那,任凭别人嘲笑。

从那以后,顾念也明白,人,不可以幻想自己不应该得到东西,她和言辞那一天她以为的美好终究幻灭,于是,开始投入学习,那段无始而终的暗恋也暂时被顾念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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