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谁都行！”
这个女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也宠着长大的，让他对她下手，他实在有些做不到。
“除了她，谁都不行。匕首在这里，你自己选，是要你的命还是她的命。”
白素素可不愿意妥协，随手一扔，一把银光闪闪的匕首落在了凤国皇帝的脚下。那话及其的冷，直直的让凤凰打了个冷战。
“父皇，若是用女儿的命能换你的命，女儿愿意。”
略微思索，凤凰便已经明白了白素素想干什么。由于没有听到白素素之前的话，所以也只是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一刀了结了自己，父皇便可安然无恙。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到满地的尸体，她便知道父皇这次无论如何是逃不过去的。若是用她的命能换回父皇的，她也无怨无悔。
“凰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说要让我自毁双眼，自割舌头，自废命根子，自剁双手双脚，最后在一刀一刀的将自己身上的肉片下来。”这些，你确定能承受吗？”
凤国皇帝还算是有点良心，看着凤凰那一副愿意去死的摸样，十分不忍心的开口问道。
只是，当他的话一句一句的落下时，凤凰的脸色已经一下一下的变得惨白惨白。她真没想到白素素竟然会如此的狠毒，让人这般痛苦的死去，还有何尊严可言。
“白姑娘，我父皇好歹也是一国的皇帝，就算你想要他的命，也得给个痛快点的方法。”
忍不住，凤凰开了口。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代替父皇去死，她也不能死得这般的窝囊。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一个亡国的公主，你屁都不算。哦，忘记告诉你了，他刚才是说，用整个凤国来换他的一条命。也就是说，若是我答应了。从此往后，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有凤国这个国家。而且，为了泄愤，我可以会赶尽杀绝。让他成为凤国硕果仅存的亡国奴。”
白素素看着凤凰不像是在做戏，便将话挑明了说。果然，当她的话落下之后，凤凰的脸色已经接近了白纸的颜色。
“父皇，你怎可以这样？你是凤国的皇帝，你的责任便是保护凤国的子民。你怎么可以用整个凤国来换你自己的一条命？怎么可以？”
凤凰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对着自己的父皇大喊着，一脸的悲愤。
作为一国的皇帝，怎么可以如此的贪身怕死。她之前愿意替他去死，为的是保住他，从而保护整个凤国。她虽然只是一个女子，可这最基本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一个人的命，比起一个国家来，孰轻孰重？
“凰儿，父皇往日是怎样对待你的？难道在你的心中，父皇的命便是如此的不值钱？父皇既然贵为天子，那凤国的一切都是父皇的，包括那些老百姓的命。父皇要让他们死，他们不得不死。”
凤国的皇帝被自己的女儿那一番话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那些道理，他也懂。只是，面对死亡，他不想死。所以，放弃一切又如何？能苟且的或者，也比这般屈辱的死去要好。
“父皇，你的命怎么会不值钱？只是比起凤国的百姓，你的命便是微不足道的。如今，你竟然要用整个凤国百姓的命来求得自己的苟且偷生。若是那一****离去，见到了凤国的列列祖列宗，你还有何颜面面对他们？”
凤凰的心十分的痛，过去，她也知道自己的父皇不是一个好皇帝，喜好女色，不务政业，可他对她宠爱得实在没话说。所以，她便将那一切都忽略了。
没想到，如今，面对整个凤国的百姓。她一个小女子都甘愿去死，而她那作为一国之君的父皇，却是窝囊到了这般的境地。
“那是父皇的事，凰儿，父皇这一生最疼爱的便是你。父皇对你怎样，你的心中有数。如今，父皇有难，你刚刚也说了愿意替父皇去死，那可就怪不得父皇手下无情了。”
凤国皇帝那原本仅存的一丝良心，被自己的女儿这般的大吼大叫之下彻底的消散。他弯腰，捡起了白素素扔到他脚边的匕首，脸上带着一丝坚决。
既然女儿都不理解他，他也不必在顾忌着她的命。他过去对她那般的好，几乎是有求必应。如今，也到了她报答他的时候了。
“父皇，你真的要对女儿下那般的狠手？”
凤凰被自己父皇那一番狠毒的话给击溃了，她踉跄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那把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匕首，心中悲苦。
作为一个女儿，她愿意替他去死。可，作为一个凤国的公主，她只能为国家去死。
“凰儿，你也别怪父皇。你就当是还债吧，将父皇以前对你的好，全数还给父皇。你放心，父皇下手会非常的快，尽量让你少受一些痛苦。”
凤国皇帝扬起了手中的匕首，开始一步一步的逼近凤凰，浑浊的双眼里一片赤红，除了那强烈的求生意志，看不出其他。
“呵呵，父皇，你果真狠心。你若是真的能下得了手，你便冲着女儿来吧，女儿今日便送你一条命。”
凤凰凄凉的笑了，看着那依然熟悉的男人，心中务必的感慨。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她的父皇，为了他自己的一条命，首先要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也罢，死便死了，也没什么好可怕，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只是，她死了也要拖着他。
白素素的性子，她还是或多或少有了解的。所以，只要父皇死了，她八成不会迁怒到凤国。只是凤国，一定似乎会乱了。
“凰儿，你放心。你死后，你的忌日，父皇定然会多烧些纸钱给你。让你在地底下也能活得风风光光，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凤国皇帝已经完全的丧失了理智，现在的他，唯一想的便是自己能活。只要自己能活，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管了。
杀一个人，杀一群人，杀一国人，与他而言，都没有活着重要。
“父皇，我若是死了，化作厉鬼也一定要将你带地狱。你实在不配做一国的皇帝，实在不配！”
凤凰暗暗抓住了手中的暗器，只要自己的父皇一动手，她也不会再留什么情面。了不起就是他死后，自己也了结了自己，在想他赔罪。
为了凤国，她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
“随你怎么说，凰儿，你都要去了，若是说这些能让你的心中好受一些，你便多说几句吧。”
凤国皇帝已经走到了自己女儿的面前，手中的匕首闪着诡异的光芒，却发现自己真的很难下手。
这个女儿，他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因她出自自己最爱的女人的肚子，他便一直这般宠着爱着，毫无保留的付出。如今，真的要对她下手，却忽然发现实在很难。
“怎么？这么犹豫是下不了手么？”
凤凰见他有那种的纠结，心中好受了些许，连带的觉得自己手中握着的暗器也沉重了许多。不过，当她的话刚刚落下时，一道银色的光芒瞬间对着她的双目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