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极吃完东西也开始调息,雷文敏和赫德战斗也波及到他,只是伤的并不是那么重,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此时的太阳还没升起,他走出了草屋看着东方。
东方已经出现了一点光亮,他只是默默的看着,看着东方越来越亮,整片大地也越来越清晰。
东方红了,好像大地染上鲜血,风吹过树林,就像是血在流动一样,这让他想起昨晚沧州城内血流成河,想起他还在沧州的时候血流成河,他的拳头又慢慢的握紧,气海中的灵气骚动着,顺着经脉游走。
“其实每个人来到这个世界都有他自己的使命,就像这太阳,他至高无尚,照理说他应该高高在上,受万民敬仰,但他也有自己的使命,照亮大地;
我从修仙到现在也有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见过的太多太多,我只是看不惯九州大陆在西洋修士入侵之后没有一个门派出手抵抗,然后人命如草芥般的被收割,所以才想办法尽自己的一点能力去抵抗西洋修士,后来我遇到吴饶麟,我想这些都是我们的使命吧。”
“我知道你还在想昨晚的事情,修仙者的确很无情,他们看凡人就犹如我们看蝼蚁一般,但是为什么凡人却还敬仰修仙者,那是因为他们太弱小,太需要保护,他们希望仙能保他们一生太平,保他们万世平安,那是他们唯一的信仰,仙视凡人如蝼蚁,但仙也能保护他们,在允许的条件下仙是不会杀人的,雷文敏昨晚的出手也是迫不得已,他不出手死的人可能是他,那么整个沧州城就会如你所说的被屠杀,仙要保护人那也是在能够自保的条件下,看来你昨晚并没有想清楚,而且事先我们就已经知道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
张文星站在吴极身后,抱着双手,也看着初升的太阳,他的脸色比昨天要好了很多,看着还是有些冷酷,那样子就像吴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我想我们都错了吧,那么多人一夜之间就死了,心里有些难受,有凡人的地方应该不能有战场。”吴极没有看张文星,而是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
“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先走了。”张文星不再说什么,他知道吴极心中的结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开,别人再怎么说那个结只会越来越纠结。
张文星走了,离开了草屋,那剩下的几个人也走了,他们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或许他们还在一起,又或许他们各奔东西,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相见。
吴极一直站着,天黑了,月亮又升起来了,他站了一天,就像一根木头站了一天,他的那双眼睛从迷茫渐渐地变得清明,然后他动了,他的拳头一拳砸在地面,灌满灵力的拳头在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拳印,他的半条手臂都插进泥土中。
他也离开了草屋,“我说过如果这辈子我能活着,如果有能力我定要还九州一个安宁。”
从张文星的口中他知道他们这样的散修没有完整的修仙功法,这辈子如果没有什么机缘可能永远不会到达巅峰,永远不会有能力拯救九州,他想去找个修仙门派,系统的学习修仙功法。
从草屋离开,他一直向着西南方向走去,他不知道往西南方向走会到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他感觉往那个方向走应该是正确的。
瘦小的身影翻过高山,越过河流,饿了吃蚂蚱、吃草根、吃鸟兽,困了睡桥下,睡树上。
而且他不断的练习张文星交给自己的步伐和刀法,越走就越快,灵力越来越凝实,那一记刀法也越来越凌厉,在一个雨夜,他突破了,晋级旋照境中期,这距离他引气入体第四个月。
在修仙界中,他晋级的时间不是很突出,也不是很拖后腿,只能算是一般,这还是他一路上只想赶路,并没有太多修炼的时间,不然应该比四个月还要快一些,应该三个月就能晋级。
修仙本就是越来越难之事,从引气入体到晋级旋照中期一般也就是三个月到八个月的时间,而从旋照中期到旋照后期可能会花上一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从旋照中期到通灵境花的时间会更长,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晋级旋照中期之后,他发现自己气海中的气旋转的比初期要快一倍,而且体积小了一倍,但是灵气更加的凝实,游走经脉中的灵气更多了一些。
界遇山分山,遇河分河,在他离开沧州城的第五个月,他到了沧州边境,过了边境便是西南第一州——西南州,相传西南州人口很少,整个州人口不超过三千万,而且人的地位极低,修仙门派也有不少,但都被打压着。
站在山巅,吴极看着州界碑,这块界碑很大,大的连吴极站在界碑前都感觉渺小,界碑上刻着巨大的两个字——沧州,这两个字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字潇洒豪放,也不知道刻了多少岁月,界碑之后则是万丈深渊,界碑的另一面却是光滑如镜,还能感觉到剑的气息。
从界碑往后数百丈也是与沧州界内的这座山平齐的一座山,而这条深渊像是被人一剑劈开而成,这是有人一剑劈开了这座山形成了沧州与西南州界线。
他不禁感叹着个人的能力,一剑劈山而为界,他的剑就是界线,也就是说要进西南州就得先过他的剑,这到底是谁才有这么大的能耐。
“嘿,小朋友,你不能再向前了,危险。”
听见声音,吴极回头,在他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不到二十岁的样子,一身红袍如烈火,眉心一朵梅花印,口若朱丹轻点水,眼如日月照乾坤。
这样的美就连吴极这样的小屁孩都有些心动,都想跑过去将她搂在怀中。
“你是谁?为什么危险?”
“前面的深渊名叫剑断深渊,为剑祖所劈,至今已经过去三百多万年,深渊内剑气纵横,如果掉下去你会像掉进绞肉机一样,还有,我叫王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