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方霖揣着少女般的情怀,回答刚才楼梯间那个坏家伙发来能否一起吃晚餐的微信:“好啊!”
从酒店房间第一次见面到今天早晨开会,他们的相处除了有意的避而不见之外还算自然轻松,现在的晚餐却显得局促。
狄特想起今天支支吾吾的拒绝毕聪一块吃晚餐,还找了个很烂的借口他就想笑。是不是该让毕聪知道他们的事情,这个事情他认为该和方霖商量过后再做打算为好。不过眼前这个女人他越看越喜欢,不想在气氛如此和谐的时候提这些事情。
方霖被狄特看得浑身不自在,之前他也经常这样盯着自己看,不过总感觉今天这男人的眼神里多了一层更为魅惑的色彩。
“你在看什么?”在服务员上甜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去问。
狄特挑眉,嘴角上扬慢慢的说:“我在想你和点心哪个比较可口?”
方霖脸一下就红了,这男人也太张狂了吧!不过她不会示弱,于是问:“你认为呢?”
狄特笑得放肆,这个女人总能轻松挑动他的兴趣,不单是外貌而已。
“我会在这里先试一下点心,然后回家的时候再试一下你,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区分哪个味道更好吗?”
方霖光是听他这么一说耳根都红透了,火辣的镜头浮现脑海,她艰难咽下一口口水,然后拿起酒杯喝一口红酒。这个男人邪恶的样子更加撩人,她几乎不敢直视。
几个月来她的身体一直在抗拒着狄特的诱-惑,今晚可以放开去迎接那久违的激情。
一路上方霖都在忐忑的想着这个事情,满脑子在想今天穿了哪套内衣,等会回去要不要先洗个澡,房间好像几天没有整理了,还有要不要在便利店买盒避-孕-套……
还在胡思乱想的当儿两人已经从餐厅回到家门口了。
方霖紧张的打开门,没有进门站在门口和狄特说:“你不拿钥匙开门吗?”
狄特靠近,捏着她漂亮的下巴说:“米兰达在家。”
方霖不知该说什么了,只是望着他的眼,怎么办,要请人进门还是叫他滚蛋回自己家?
“你还不进去?”狄特说,脸上又扬起叫人不能抗拒的笑。
“那个,我……你……嗯……”该说什么她还没有想好,所幸这个男人也没有打算让她想好。
高大的身子靠近,握住放在门上还拿着钥匙的手,顺便将钥匙拔下,同时微凉的唇含住了那欲言又止的小嘴,他向前她后退,两人一起退到门后,狄特空出来的一只手顺势关了门,然后转个身把那娇小的身子抵在门后。
他说过要品尝她的味道,那只是一句玩笑。可是人就在眼前,如此天时地利人和也只有白痴才会假装绅士。
不是有多念想得到这个身体,是高于下-半-身的驱使,驱使他和眼前这个女人结合,身体还有灵魂。
她的芳香她的柔软她温柔又有点羞涩的回应,狄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要疯了,但他在努力克制着,轻一点慢一点,不要吓坏了她弄-疼了她。
如此清醒的和这个男人亲热,方霖浑身的血液都要冲上脑门了,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好像他再吻下去身体就会燃烧起来。
狄特一点点的退去两人的衣物,在仅剩那件黑色的维多利亚的秘密时,皮肤上的热气被冷空气浇灭,方霖沸腾的血液安静下来,她停止了对伏在身上男人的回应。
“怎么了?”狄特柔声问,唇在颈脖处游走,他喜欢她身上的香味,让人欲罢不能。
“等等……”方霖小声的说。
狄特抑制要继续的动作,双手撑起直视躺在身下的女人,黑色的卷发洒在床上,微微的卷曲着,发丝柔亮,和她的脸真是绝配。
方霖双手搭在他健硕的胸肌上,刚刚退下去的热又要涌上来了,深呼吸告诉自己克制要克制。
“我想在成为一个真正的单身女人时才跟你进入下一步,这样可以吗?”方霖弱弱的说着,她不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两人就要赤-裸相对了,这剑拔弩张的状态下叫他收弓会不会太过矫情。
狄特深呼吸平静气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身下紧张的小女人,她那双乌黑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眨呀眨的,叫人忍不住要亲一口,于是,他吻了她的双眼。
方霖在一阵轻柔的啄吻后慢慢睁开眼睛,身上的男人已经退下,侧躺在她旁边,单手支起脑袋含笑看她说:“当然可以,我更喜欢单身女人。”
方霖开心的回应他一个吻。
几秒钟后两人还保持着半-裸躺在床上,方霖说:“你不介意我现在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吧?”
狄特笑着起身穿衣服回答:“去吧,好好洗个热水澡,我也该回家弄点感冒药吃。”
方霖披着浴袍想起早上两人在楼梯间说的话,红着脸笑了。
住在对面那个年轻的帅哥是她的男人了,方霖泡在浴缸里傻笑,真想把这个事情和程诗茗分享,可转念想想,那女人还在迷雾里前行,她前去报喜像是在炫耀,而且没有申请离婚就不算真正在一起,还是等过一段时间再说好了。
她又一次感到那种叫人雀跃的幸福感,真希望程诗茗也快点得到这样的感觉。
程诗茗在房间里打了个喷嚏,之后在心底咒骂着方霖那个害人精,一定是和她同床共枕才被传染感冒病毒的!
茵茵还在放假,酒吧里有艾迪撑着,她决定给自己放几天假,顺便好好陪着孩子,于是承担起带孩子去公园玩的义务。
她其实并不算是个称职的母亲,程诗茗常常这样觉得。自从产后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她又开始酒吧老板娘的生活,大多数情况下是母亲程曦在照顾茵茵。
刚知道毕聪结婚的那段时间里很难熬,她甚至对茵茵有种抗拒的情绪,如果不是母亲将她骂醒,要用很多年她才会知道自己应该对孩子负责。虽然只是一时冲动的赌气,每次想起程诗茗还是感到愧疚,她怎么会这么蠢,对孩子应有的责任与孩子的父亲爱不爱她没有直接关系。
毕聪想到了程诗茗照顾孩子的辛苦,却不知道她曾经因为他差点放弃了他们的孩子。
公园里茵茵像小猴子似的爬上楼梯,从高处的滑梯滑下来,然后又从另一处爬上去,再滑下来;几分钟后跑去荡秋千,或者和其他小朋友玩跷跷板,不管她在什么地方,总在几米开外的范围内看到程诗茗。
那里,站着的女人和玩耍的孩子,是为他生孩子的女人和冠他之姓的小孩——她们是他的家人。
毕聪推了推银框眼镜,靠着他的凌志车身,远远的看着。那个孩子势必成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个女人呢?
他慢慢靠近她们,走到程诗茗身边停下来。
“你来了。”程诗茗说,早就发现他的凌志,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才会走过来。
“嗯。”毕聪简单回答,他还有话想说,程诗茗却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只好不做声一起看着茵茵玩耍。
两人站着十多分钟不说话,直到程诗茗提醒茵茵该准备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