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扬苦笑，“子雪，……”他如释重负的舒口气，靠在椅背上，“我离婚了。”
“……”艾子雪有点感觉不妙，“……开玩笑吧，你说了不下百次了。”
他没有回答，“明惜雨你们怎么样了？”
她撇撇嘴：“各走各的路吧。”她已经不想再知道他的任何事情了。
“他和明菲儿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拿到离婚证的时候，苏珊好心告诉我的。”他嘴角一撇微笑，“她以为我离婚是为了你。”
他的笑容让艾子雪看起来很是寒冷。“你真的离婚了？”
他没有再强调，反正现在他已经没有可能和她在一起了。“不要让龙惊非碰你，他可能有艾滋病。”他答非所问。
艾子雪滑稽的皱眉：“你怎么知道？”
杨扬笑：“因为我有。”
这种回答让艾子雪相当的吃惊，继而更吃惊！她从来没有听说过龙惊非或者杨扬有什么特殊爱好呀！
“所以我老婆有，所以他可能有，你明白了？”杨扬继续说。
“他……和你老婆？”艾子雪的嘴张的老大，这世界上滑稽的事情太多了哦。
杨扬冷笑：“和我老婆有染的男人我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大约我下面的大小经理都有份吧。”他笑的那么古怪，“我是故意的，哼，这个****的社会有多好，报复奸夫****就这么简单。”
“你……你真的有？”
杨扬很坦白：“妓女十之八九都有，我一次召了三个，和自杀没有什么分别。”
“你骗我，看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那是绝症，你还……”
“我还这么高兴？哼，子雪，当一个人确定已经得了绝症之后，哭天呛地能解决什么问题？”他就是一个现实主义，很现实，长舒了一口气，“也许这个时候才能毫无顾忌的去做一辈子想做的事，所以……我离婚了。”
“……你想干什么？”
“别担心，我以前不会强迫你，现在就更不会强迫你，我以前想做的事就是离婚，然后认真的追你，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终究没有这样做，我怕一无所有。现在好了，终于解脱自己了，可是，已经不可能再和你在一起了。”他喝杯酒，“这就是我失去的，我最怕失去的。”
“……对不起，杨扬……”
“不关你的事，”他笑，“其实我有一个恶毒的想法，就是不告诉你，如果龙惊非传染给你之后，你就喝我一样了，说不定你会答应和我共度余生。”
她假装愠怒瞪他。
“可是我没有这样恶毒，我唉你，永远都不想你受到伤害，其实爱一个人也很幸福，觉得自己好伟大，呵呵。”
“那是因为你心境平和，杨扬，以后的日子我照顾你，不要担心。”
杨扬看着她，又移开视线，恬静的笑：“听说艾滋病人死相很难看，我可不想吓你，我要出国去，离你远远的，以后的日子再也听不到不唠叨，多么清净呀。”
她摸摸的，鼻子酸酸的。
“杨扬，你是个好人，为什么好人没有好报……”
“呵，大概所有女人都希望所有嫖妓的男人都被传染上艾滋病吧。”他没有告诉她，他不是第一次召妓了，她以为他看着她没有冲动，不是的，爱一个人女人怎么会心如止水。他每次想她的时候就要去召妓，因为在妓女那里，他可以叫着她的名字发泄一切的爱恨，然后平静下来，也不需要负责任。
“子雪，我死之后，骨灰会寄回家里安葬，你有时间的时候去看看我。”
“胡说什么！”她骂着他，眼泪却要止不住。
他看着她的眼泪，伤感慢慢涌上心，他不是真想这么快就死，他也留恋这个俗世。
她的眼泪无声的流淌。
他望着窗外，她轻轻的抽噎声在他耳边轻轻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