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樊月背着个包袱,海鑫的功力,只能把她送到了冰封之下的山上,剩下的路还得她自己走下去。
樊月一直走到正午,才算到了山脚。
樊月往地上一坐,又渴又累,这山脚下连户人家都没有,这没有个细心的女人还真是不行,她自己也没有出门的经验,这包袱里就两件换洗的衣服,连个垫肚子的干粮都没有。
樊月不敢多歇,喝了几口山涧中还算干净的溪水,就继续往前走,这找户人家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要到半夜了她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怕是要饿着肚子在山野中过夜了。
幸运的是,在傍晚天黑之前,她终于看到了户人家,樊月顾不得已经麻木的双腿,兴冲冲的跑了过去,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薄汗,轻轻的敲了两下有些破旧的木门。
“睡呀?”里面一声夫人的询问,听起来应该是上了年纪。
木门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个五十几岁的微胖的农妇,看起来倒是慈眉善目的。
“大婶,天色晚了,可不可以收留我在您家中住一晚,我明日一早就走!”樊月问道。
大婶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姑娘清清秀秀的,纤细的身子背着把宽木剑,另一边的肩上背着个包袱,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
“姑娘要是不嫌弃家中简陋,就进来吧!”老妇客气的说,身子侧到边上,让樊月进去。
樊月谢过跟着老妇人进了屋子。
“快坐下吧,看你的样子,走了不少的路吧!”大娘用大碗盛了碗水递了过来。自己也跟着坐到了樊月的对面。
樊月接过水喝了几大口,才觉得活了过来,把碗放在桌子上,“大娘一个人住么?”
“不是,还有我家老头,上地还没回来呢,你先坐着,我去准备晚饭,一会老头该回来了!你先坐,喝点水!”大娘吩咐完,就转身出去了。
这房子不大,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三间小房拾掇的倒是干净,灶房是在院子里搭的棚子,大娘在那熟练地转来转去准备晚饭。
到了晚上,天都黑了下来,大娘的丈夫才回来,五十多岁的汉子,看起来也是个老实人。
见家里有个外人,倒也没多说什么,看来是常有人在他家借宿才是。
樊月跟着老两口一起吃了简单的晚膳,贴饼子和白菜炖,简简单单,樊月却吃的很香,饿了一天的肠胃,总算得到了满足。
在老妇人家里的小屋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樊月谢过了大婶就继续赶路。那个大婶倒是不错,还给她包了两个馒头,叫她路上吃。
不到正午,樊月就进了一个小镇,这小镇虽然不大,来来往往的人倒是不少,很热闹。
樊月了几个路人,就找到了马市的附近,在这里,可以租到马车。
樊月走了一路,发现要凭她的两条腿早去溧**本不可能,不把她累死也会累残,所以她决定租辆马车送她去溧阳。
马市周围,好几辆马车停在那,带蓬的不带蓬的足有十好几辆。
车夫大都是有些年级的汉子,一见到来此的路人,都蜂拥上来。
“姑娘去哪呢,租车吧,给你算便宜一点!”
“姑娘,用我的车吧,我的可是新车,坐着舒服,不像他的破车!”
“你怎么说话呢,谁的破车!”几个车夫吵吵嚷嚷的争相说自己的车好,便宜,樊月皱着眉头,现在的生意都这么差吗,需要这样抢生意?
“别吵了!”樊月提高了嗓门喊了出来,听到几个人不再争吵,才说,“我身上没有钱,可不可以用丹药抵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