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十八班的课堂上,班主任不在了,同学们就很明显的分成了两种,满怀壮志想要考好大学的学生埋头苦读,而那些没有什么目标的学生没有什么压力也就不在乎,窃窃私语的,东张西望的,呆头呆脑的,不一而足。
建丽最好的室友娟子看着身边空荡荡的空位子有些无聊,建丽不在了,想聊聊天都不方便。想到建丽,她打开课桌的抽屉拿出了一封信,然后把信对着灯光举起来照,隐隐约约看出里面是折成飞鸽的粉红色信纸,想象着信纸上的内容,她偷偷地笑了。她知道这是男生写给建丽的情书,让她转交的,里面是什么内容?有没有“我爱你”或者“我们在一起”?娟子极想拆开来看看,情书……好神秘好诱人啊,什么内容呢?她真想拆开看看,又觉得这样做不够朋友,建丽拆开后肯定会给她看的,何必急在一时?自己拆开就不地道了。
娟子是羡慕建丽的,建丽是美女是校花,几乎所有的男生都喜欢建丽,而她就差了很多,和建丽相比之下,都自惭形秽了。
望着信封里模模糊糊的飞鸽状信纸,娟子似笑非笑,暗暗骂建丽不够姐们,出去做什么了都不和她说明白,害她被班主任盘问还的帮着她撒谎。正思忖着,衣兜里的手机一跳一跳地顶着肌肤,建丽放下手臂,偷偷拿出了手机,是建丽大姐的电话,她按下了接听键,轻轻叫了一声“大姐。”
“是娟子吗?建丽是怎么回事,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她是怎么走的,什么时候走的,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建真竭力用平静的声音问。她真希望娟子知道建丽的真实情况。
娟子倒让建真给问糊涂了,纳闷道:“大姐,不是你让建丽走的吗?早晨我们起床后要出操了,建丽突然接到一个人的电话,说是你有事找她,让她走的,她就走了呀。后来她没有给我打过电话,我还以为是你找她有事,她在你那儿呢。”
“哦哦,这样啊,我知道了。那你学习吧,我不打搅了,谢谢你,谢谢。”
建真手里紧紧捏着手机,轻轻摇头叹了一声,她知道建丽是被人骗出了学校给带走的。对方对她们的情况了解才用了这样的方式,建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了的。那骗走建丽的到底是什么人?建真除了知道这个人是了解她们的情况之外,没有一点确定的目标。
眼下建丽在什么地方,是不是遭到歹徒的孽待?建真不敢想象,她的心就好像在翻滚的油锅里煎熬着。她想报警,可她实在提供不出更多的线索,万一警察不能够顺利把建丽解救出来,建丽就被毁了,那不能。无论怎样她都要保全妹妹的。爸爸妈妈以为建丽在她这儿上学没有任何不合适或者后顾之忧的,她却没有保护好妹妹,怎么给爸爸妈妈交待?建真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都没有做好。
建真泪眼朦胧看看空荡荡的房间,极想把明业叫回来和他说明和他商量。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明业的性格她是知道的,他不会完全设身处地为她着想,如果明业知道了,一定会是两个选择,一个是报警,一个是不出赎金,这两种选择都是建真不愿意接受的,她怕事情办不好……牺牲的就是妹妹了,所以她只能独自承担。
说好了明晚交出赎金他们放人的,可是,这明晚……距离明晚还有二十四个小时,建真觉得这二十四小事每一分每一秒就是一个世纪,她真想立刻就让妹妹回到她的身边。可是她无能为力。
建真在地上团团转了几圈之后颓然坐在了沙发上,她只有熬了,熬到明天晚上。
手机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建真是惊跳起来的,抓起手机一看,是耀武的电话。她的心又是一阵冰冷,黯然地按了接听键。
耀武嘿嘿笑了几声才说道:“有没有取出钱来?”
“取了十万……还剩十万没有取出来。”建真机械地回答。
银行取钱也是有规定的,超过五万就属于数额巨大,一次性支取超过五万以上的巨款是要提前预约的,建真怎么可能一下就取出这么多?也幸好耀武给她的是一张工行卡,这个县城虽然不是太大,但也有三家工商银行,她把这三家银行都走了一遍,都是挑选银行能够支取给她的最大数额支取的,正好取了十万。她希望明天的十万可以顺利地取出来,然后拿给绑匪救出妹妹。此时的她,对于钱的概念已经模糊,那只是她的筹码,只要能够顺利救出妹妹就好。
“好好,你行。那……我们是不是庆贺一下你的顺利?”
建真听出耀武声音里的亵渎,但她毫无办法,现在的她不敢有丝毫得罪人的心,生怕万一耀武变卦,那么救出妹妹的希望就没有了。
房间是上等套房,房间里一应俱全,和一个家庭差不多了。耀武旁若无人地爬在大床上,手指点击着毫无声音的床垫,嘴里是混乱不清的声音。建真的脑海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唯一的意识就是悲哀,让眼前这个混蛋得逞了,让这个卑鄙无耻肮脏不堪的混蛋得逞了。而她,却不得不顺从他的意思。她想吐,却只有干呕。
“哎哎,别停下来,给我捏捏,你的小手啊,太让人舒服了。”耀武哼哼唧唧地说。
“哦。”建真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仔细地给耀武的肩部按摩。
耀武仍旧哼哼唧唧地说:“哎呀,真是太舒服了,我都飘到云彩里了呀,太美了。那个……你平时就是这样给那个混蛋程明业按摩的呀。”
“是。”建真回答,她就想要他不舒服。
实际上根本不是,他们夫妻接触不是很多,明业的爱好不是美色而是赌博,他除了上班之外,那些时间大多是在赌桌上度过。建真管不了他,夫妻争吵打架闹过太多次,但明业不改,建真在最后也没有办法了就随便他,只要他不是大赌豪赌,输输赢赢出入不是太大,不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也就算了,建真都认了。
明业虽然是娶了如花似玉的美女老婆,但他在美色这方面真不是太在乎的男人,他就在乎玩。
物质生活方面不讲究,吃饱穿暖就好,夫妻生活方面不讲究,没有多少生理要求,偶尔有一次也是马马虎虎。这——是明业的特色。在他们的儿子降生以后,明业觉得男人该有的他都有了,所以总是乐陶陶的满足着,沉浸在他喜欢的麻将里。
建真除了知道明业爱好打麻将之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别的想法。那时她曾经想过,明业总是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如果她有一天寂寞了,有了情人,明业会怎么对待。还真的没有想到她所想的真的就有了,虽然是被迫的,是万不得已的,但这和自愿有什么区别?结果不一样是把自己的身体给对方蹂躏么?建真的心里满是悲怆,把所有的美好的男女情感都归为相互蹂躏。
建真简单但肯定的回答让耀武心里不舒服,妒意一点点从心里蔓延上来,他的手停止了动作,嘴里的话就不干不净起来:“你让他舒服了,他是不是也让你舒服?”
“你……”建真的心一颤,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脸色一下子变了。
“是他让你舒服呢还是我让你舒服,说说嘛,都做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耀武不管建真的反应自顾说着,仿佛这样的话能够让他获得至极的满足。
“别说了,好不好?”建真的声音微弱,身体已经被侮辱了,灵魂……也跟着受辱?她无力地反抗。
“按!不许停,等我舒服透了就让你舒服,我让你好好看看是那个王八蛋让你舒服还是我让你舒服,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某家的本事,保管你以后念念不忘。”耀武简直是在啸叫。
她的身体丝一般柔滑,她的胸,她的腰,她的腿,她鬼魅一般的洞穴……在她身体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太妙了,耀武微闭眼睛想象刚才的情景,是……太美了,他就想永远在她身上。
恶心的感觉让建真实在无法忍受,她恨声说:“你文明一点好不好?”
耀武翻身坐了起来,燃烧的眸子几乎喷血:“文明?做这个还要文明?你怎么文明,你有本事文明一个给我看看?”说着话,他一下子粗鲁起来,伸手又去撕扯建真身上的衣服。
建真慌忙挣扎:“别这样了好不好?”
“好,那你自己来,我还不愿意费劲呢,只喜欢享受现成的,你自己脱!”耀武的面目在不干不净的语言里越发狰狞,他要看到她裸露的胸脯,双腿,还有……
建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20万要买回妹妹,但这20万要她用身体做交换,如果她有一点犹豫,说不定妹妹就完了。妹妹还是孩子,怎么可以忍受不测?她觉得她无所谓了,已经三十岁了没什么了,而妹妹不能,妹妹含苞待放,妹妹不能有任何闪失。这样想着,建真的手拿起来,一粒一粒解自己的纽扣……
明业今晚的手气很好,上场就开和,今晚其他人的钱几乎都流进了他的腰包,不过他还是有遗憾的,觉得今晚的赌注太小了,如果大一点,再大一点,他不是就挣的更多吗?从麻将馆出来,他乐滋滋地哼着小调,想象着怎么在建真面前殷勤一把。心情好了,什么都想要好,他希望建真不要用冷言冷语对待他,而是能够痛痛快快地给他助兴。
但是,等他到家以后傻眼了,往常永远不在晚上出门的建真今晚不在家。卧室里没有了建真,明业顿时觉得冷冷清清,他疑惑着,这么晚了她去哪儿?难不成也是去打麻将吧?不不,她最反感的就是这个,绝对不会去的。那……她到底去了哪儿?
明业连声啧啧,只得给建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