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颗又一颗大星,如一朵又一朵烟花绽放,虽然美丽,但是凋零的刹那又是那么的凄然。
“天啊,难道才短短数月便有人接触到那层境界了吗?”
“啊,我不甘啊,一世不出两王,这不是断我等的路吗?”
这一刻,这一片寂静光雨飞洒,冲向宇宙各地,灿烂无比,看起来像是有女神在舞蹈,若神界大开,与这个世界的最深处对接在了一起。
中年男子站在那里,凡是靠近他的光雨立刻消散,他手中的神剑早己被他祭出。分化千万散开在四面八方,把光雨包裹在内,不让其逃逸。
在这里可怕无比,从少年体肉显发而出的道痕,成千上万!每一种都是一位至高的强者所留,不断累积,却又无法化解,直到今日,一触即发。
少年感受着体内的情况,慢慢安静下来了,心诸如水,似乎触发到了什么!曾经的他,一件兵器为伴,一个人而己,却面临着整个世界。
“兵来!九重天上,浑天归位,九重浑天衍!”
在他的口中轻喝出这样一句话,震撼人心,让整片天地都颤了三颤,他威压三界六道,气冲斗牛,世间惟我独尊!
轰隆一声,天穹外一道璀璨的光华飞来,划过黑暗的宇宙,贯穿无垠的冰冷星域,直接降临在了少年面前,那是一块神兵的碎片。
嗡隆一声,乱地内腾起漫天的光束。那是一道道神道秩序神链,此时交缠在一起,化成了一张大网,勾勒无上规则,将团少年笼罩住。
“滚!”
少年浑身是血,拖着沉重的伤体。到了现在,他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盖世霸气,纵然受伤很重,依然威慑九天十地,眸光扫过,便令人胆寒。
“好强大的规则,这是远古之后的大道与后来的诸王烙印相融的法则吗?”中年男子一声叹息,场中少年正在狂攻猛杀,那一道道虚影却在其中渐渐清晰起来。
然而这个时候宇宙变了,各地都有莫名气息流淌。光芒冲九霄,宇宙大震动,因为许多地方都有光束横空,照亮了永恒,那种气息让人震颤,浑身哆嗦,太强大了。
“那是什么?”宇宙各地。一些强者都在颤栗。他们基本在圣镜,有的己经脱至圣镜九重天,甚至还有人己经堪堪成神!
他们看到了一道道光束,划破了星河。冲向远方。“天,那是兵器碎片,怎么会有这般强大的波动,太恐怖了,这是神器啊!”
离少年不远,中年男子自然也感应到了,也都吃惊,一块又一块古朴的碎片飞来,此时都燃烧了起来,火光艳艳,让他心惊肉跳。
“锵”、“锵”……
不断有碎片飞来,相互之间融合,在那里重新铸成了一件古兵,古朴而神秘,如一同圆满的太阳,显化九彩,渐渐成型,似可千变万化。
域外,中年男子吃惊,他能够感应到,这回再见这柄神兵,其不仅有了形,而且有了神。而今真正的融合归一了,这片星域都在大崩溃,但是诸多裂缝皆被男子阻挡在其中。
“轰!”诸多法则道痕更加暴烈了,玄光灭世,浩瀚无疆,这片破碎的宇宙成为了毁灭的源头,什么都被湮灭了,什么都不复存在。
这里游旁的杀机之浩大超越了世人的想象,不可理解,将这个地方化成了厄土,一丝而己,便可以毁天灭地,只要是生命进入必将被劈碎。
少年神色凝重,进行抗衡,诸王杀机,岂是那么好化解的,这才开始而已,就已经如此狂暴,足以将真神劈成灰烬,他纵然再强大也要谨慎对待。
宇宙哀鸣,雷霆海洋滔天,这么一片星空都是它的光,没有什么星辰闪烁,因为都己经炸碎,化成灰烬,每一缕道痕都在交织与喷薄。
突然一道光刃向着少年劈落而下,仿佛整个大界压落而下,要磨灭他。
那是宇宙最本源的规则构筑成的痕迹,劈开了一切,如同开天般,太初的气息汹涌,而相对的灭世神力也在浩荡。
这里成为了宇宙中最恐怖的地方,什么都看不到了,满天的光雨照耀古今,天地皆抖,冥冥中的主宰者像是到达了这里,威严无比,要慎杀少年。
刹那间,神霄出鞘,一剑祭出,四方云动,斩杀万灵,围困星汉!那把剑的杀气太重了,有一道虚影凝聚出一道无上神则,比刚才的攻击都要恐怖。
斩杀人于一念间,即便是神灵也挡不住。少年体外伴随着一连串地铿锵之声,可以看见九重浑天衍瓦解了,支离破碎后又在少年身上重组。
化成一具凯甲瞬间成型,炫丽的神兵战甲完全按照他的身体比例打造,互相结合的各处,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内,在其眉心有一道混沌光点绽放。
如流水般自然蔓延在铠甲的每一处,凯甲将他的发丝都宣染成了炫丽的色彩,轻轻的震动中,一圈圈的波纹不断以少年的身体为中心扩散开来。
他手中没有兵器,因为九重浑天衍己经化成了战甲,他的身体己经破败不堪,不过所辛的是大部分道痕皆被逼出体内,其余的也己经没有危险了。
“喀嚓!”少年多次遭受重创后,居然又多次解体,这个世界也像是不能容他,那些补充进来的灵力,都在这片世界中仿佛无用。
“先天而生,逆天而行,天又如何,若逆我意,不如葬天。”
少年闭上了眼眸,不断有神则打在其身上,要将其磨个粉碎,而他却甚至没有去反抗,似乎在运转着什么,一道剑光斩来,将他劈的好远。
中年男子一剑斩出了一条通道,诸王道痕都被其暂时压制,他一个闪身冲到了少年身旁,将冲来的道痕磨灭。
然而少年似是寂灭了一般,一动不动,中年男子一声长叹,也只好无夸摇头。不断有道痕袭来,然而迎接它们的,只是滔天血光。
时间不长,中年男子身上便己经有了几处伤势,虽然看似可怖却并不至命,他看着那满天的道痕,还有不断斩落下的上苍劫光,一声苦笑。
“封天!”
中年男子轻语,洁白如云的气流不断从他身上流淌而出,一道又一道,而他的脸色也渐渐苍白,最后轰隆一声巨响。
只见一道炽白的光,再度能看清时一切都己经被男子封下。一个巨大的冰块这么立在宇宙中,其中有的诸王道痕,还有着上苍劫光。
他抬头望去,那劫光化生而成的刀刃离其仅仅百米,只需一瞬,便会将他们劈的粉身碎骨。少年才能存活,而他却早己不是当年了,生机近乎于零。
“这便是天啊!”中年男子一声冷笑,脸上满是嘲讽之色。“他做了何事,有什么大错,要这么对他,天道,嘿嘿。”
诸王道痕都在挣扎,它们似乎己经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将两人磨灭,只是暂时被阻挡了。这是冰雪深处的极寒,可以镇封一切的绝对零度。
四面八方忽然寂静了,无声无息,中年男子反而平静下来了。他又何偿没有感觉到它们的死命挣扎,但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上方有着一种至高的法则翻滚,不断轰鸣作响,释放出了一种奇异的法则之力,竞然让人感觉可以影响时间一般。
一息百年!万载一瞬!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一会儿感觉时间很慢,一会儿又极速而进,让人有一种时光更迭,岁月错乱之感。
这种感觉让人沉沦,让人茫然,一片幽暗的星辉,死寂的宇宙中。毫无生命的安息之地,太过死寂了。
中年男子忽的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威胁,他的身体不由自主,被拉扯向一个方位,就在前方,没有一点星光,没有一丝光亮,什么也见不到,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
无声无息,吞吐天地,那是一道法则道痕,便是绝对零度也封不了多久,不知何时。他们百米范围内己经布满各种道痕。
“说真的,从没有人让我佩服,你算是第一个,不过也应该是最后一个吧。”中年男子转身,看着少年,他仍未醒转,身上甚至还有斑驳血迹。
这些法则道痕尽皆纳于一人之体,那是该有多么恐怖,他不知道如何忍下的,还得装成一副气血旺盛的模样,其实也只是把自己伪装起来而己。
比死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比生不如死更可怕的便是等死。中年男子终是体会到了这么一种心绪,不过也好,他无牵无挂,不会有人为他悲痛。
忽然他心中一触,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少年的脸颊。一个面具履在其上,从眉宇而下,露出那么一载下巴,倒看起来十分清秀。
“只是可惜我那徒儿啊,对你情种深种,以为你死了,一直怀报希望想救你,若是知道你真的去了,会很伤心吧。痴儿啊,只是她的一片心意,你又何曾不知,是吧,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