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叶念熙被他突然大声叫唤吓到,傻傻的回看他。
“难道你想偷了我的心之后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呃……当,当然……不是。”叶念熙红着脸低下头。他说什么,说她偷了他的心?她又何尝不是将心交付于他的?
只是一时之间,他既是顾逸之也是昊天麟,使她有点混乱,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也许冷静一段时间,理清思路,看清自己的心会更好些。
“你心里有了别人了?”顾逸之控诉道。
“没有。”
“那你是贪恋富贵,舍不得权势?”
“怎么可能!”叶念熙不满的皱皱翘鼻。
顾逸之勾起唇角,笑道:“那是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叶念熙看到他的表情,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赌气般低下头绞着手指。
她不知道此刻的她看起来是多么诱人!
此刻的叶念熙跪坐在他腿上,披在外面的长衫早已滑至腰间,里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脖颈处露出一小段光洁的锁骨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柔软的棉布让她玲珑的身躯若隐若现。
乌黑的长发瀑布般披泻下来,有一缕顽皮地跑到前面掩住部分春光。
因为低着头,看不到眼睛,只有一些未干的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原本就因激动潮红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添艳丽。
顾逸之被她此刻的模样引得心神一动,柔声唤道:“叶儿……”只手托起她秀巧的下巴,想说点什么,又被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勾得心驰神荡。早忘了要问她什么,呆呆的看着她。
叶念熙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浑身燥热,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原本就口干舌燥,现在更觉得嘴唇干裂难受,不自觉的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听见自己吞口水的声音,更觉口渴。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睑不看他,即便避开,仍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温度。
这无疑是一种邀请……
顾逸之闷哼一声,吻上她诱人的唇,细细品尝。
干燥的唇舌得到滋润,贪恋地允吸。叶念熙的手不自觉的勾上他的脖颈,柔软的身躯迎上他,希望得到更多。
隔着单薄的衣料她无意识的磨蹭着他的胸口。加深吻的力度,手掌从腰际探入,游走在她光洁的背脊。
承着她火烫的皮肤,让她贴近自己似乎要把她揉进身体。炙热的吻一路向下,在锁骨处停留,允吸舔吻,细细密密,留下一个个深深浅浅的殷红。
叶念熙轻颤着身子,不自觉地,唇畔逸出呻,吟,沙哑的嗓音带着丝丝的魅,惑挑,逗着他每一根神经。身体烫得似一团火烧,小腹处窜上一股异样酥麻的感觉,有些承受不住,双臂紧紧的圈住他的脖颈,身体却贴的更近,意乱情迷中感觉他身体的变化。
硬物在她两腿之间抵住她的小腹,叶念熙害羞的想退开一点,却被他游走在身后的大掌按住,让她紧密的贴合着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软软的依附着他,任他在她身上带起一片燎原之火,小腹处触电般的感觉再次袭来,激遍全身。
倏地,心口一阵紧缩,如万千针扎一般疼痛。忍不住痛呼出声:“痛……”
顾逸之惊觉,推开她,手指快速的在她膻中、鸠尾两大穴位轻点,然后手掌抚上心口,催动内力慢慢将真气度入,直到她体内的气血在他的带动下流速减缓,才慢慢收势。
顾逸之收回手,温柔的将她衣服拉高,掩住外泄的春光,以额抵额。关切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叶念熙小脸绯红一片,轻轻点头。
暗哑着嗓音,带着怜惜与歉疚,道:“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是。那个……我愿意的。”声音越说越小,又觉自己过于大胆直白。红着脸问道:“为什么会这样?”
“你今晚心神大动催发了抑制在身体里的毒药,我用内力压制下来,但是刚才……动情,伤及心府,才会心痛。”
顾逸之握紧她的手,再次道歉:“对不起……”
叶念熙轻轻摇头,抚上他的唇,心中一片柔软。又想到刚才他催动内力,紧张的问道:“我问过五当家的,她说你替我逼毒耗费真气,十日内不可催动内力,你有没有事?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逸之痛苦的呻吟一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心口:“我没事,别紧张。”
“真的?”叶念熙不确定的问。
“嗯……多休息几天就好。”她总能不经意间点燃他所有热情,再这样多来几次,有事也是某个地方憋的。
叶念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视线顺着两人紧握的手往下,经过那个地方,忍不住再次红透了脸颊,眼光四处乱飘,不知道往哪儿放好,喏喏的哑着嗓子:“那个……你……你……”
他突然被打断,应该会不舒服吧……她就在花楼里见过姑娘们调戏男人时,男人猴急又吃不到的样子,很……黄很暴躁!
顺着她的视线,顾逸之弯下嘴角苦笑:“傻瓜,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睡一觉。”
说罢将她侧身抱回怀里,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胸口。
“嗯。”折腾一个晚上,她确实累了,手指与他十指相扣。闭上眼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周身环绕的都是他特有的男性气息。这一刻,她宁愿什么都不去想也不要去思考,只想一直沉浸在这无边的温馨里。
回到山寨,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天空并没有因下了一场暴雨而清明透亮,反而阴阴沉沉,叫人觉得莫名压抑。
叶念熙窝在凉爽的竹席上,盯着眼前的棋局发呆。想到回山寨时,文月公主--也就是月公子眼底的伤痛和嫉恨,心里不由一叹。
她问过五当家的,虽然也只是只言片语,但她大概了解清楚。
文月公主自三岁起就闹着要跟麟哥哥一起,做他的新娘。从小女孩到少女再到长成大姑娘,十多年的等待,如今被她横空插一杠,她虽无心,但是将心比心,她亦感慨,心中若有若无地怅然。
从未如此喜欢一个人,从未如此全心全意爱上一个人。
盼望他怀抱中的安定,他清淡熟悉的语气,甚至是平静中带点漠然清冷的眼神,那里总有一点幽远的星光在看向她时将她拢住,告诉她,她是属于他的。
那样的怀抱,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真的属于她吗?会是她一个人的专属?
顾逸之进门就见她只手托腮,低垂着头,似是凝神下棋的样子。亮光透过窗格子或明或暗的打在她清丽的素颜上,拢上一层淡淡的光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