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龙玉是上古名玉精雕而成,因聚集天地灵气而有灵性,才被确定为开启宝藏的法器之一。但凡名器都不是轻易能得,得到后也并非可以任意而为,必须由法器所选中之人身上的一样东西才能开启法器的法力。”
“沧海龙玉要的就是眼泪,你的眼泪。所以,你身上的伤痕是由于你的眼泪启动法器使它彰显法力才消失不见的。”
“如要得到玉佩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要开启宝藏则非你不可,或者说没有你的眼泪,即使拥有玉佩也于事无用。”
叶念熙彻底呆了,怔怔的听他解释。
之前确实没有在意身上的伤痕是如何消失的,现在被他这么一说,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跌落悬崖,她并没有昏迷多久便醒了,醒来后发疯般的寻找顾逸之的身影,却连个衣片布料都找不到。
不清楚他的情况之下,情绪低落至极,却又倔强的不肯在楚烈风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只能在无人时潜到水底放声大哭,才可以缓解内心的悲痛和伤心。
无意间发现身上的玉佩泛着莹莹的光将她拢住,灼热的神秘的力量曾给了她温暖和慰藉,就像那个人的怀抱一样。后来她哭到没有眼泪了,就不哭了,玉佩再也没有发生异样,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再后来,四处逃窜,躲避官府的盘查时,无论男女都要将胳膊拉起来盘看,因为******知道自己右手上臂有一条长长的疤痕,那是一次跟他一起征战疆场时留下的。
虽然她和楚烈风都有易容,但当时她还是紧张了一把,结果却轻易躲过了那次盘查,那时她便发现身体异样,之后一次又一次的侥幸逃脱,竟是得益于此。
叶念熙依旧用冷漠掩饰自己的心底的起伏:“即使如此,又如何?你在等我心甘情愿的将玉佩交给你,然后一起去开启宝藏?”
“唉--”楚烈风长叹一声,起身道:“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心情好些时候再来找你谈。有需要尽管提,紫兰会满足你的。”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处阁楼分前后两部分,前面名叫红袖楼,西京数一数二的红楼。紫兰是红袖楼的主人,据说是三年前一次偶然的机遇,使得原本是楼里红牌姑娘的紫兰救了楚烈风,楚烈风为她买下这座阁楼。
叶念熙住在后面部分,饮食起居都被照顾得非常周到,紫兰偶尔过来看看她,闲话几句,大多时候是她在说,叶念熙在听。
几天后,叶念熙找来楚烈风,直截了当提出条件:“玉佩我可以给你,也可以随你一起去开启宝藏,但在此之前,我必须找到顾逸之。”
楚烈风目光灼灼:“他也许死了,跌落悬崖之前,他身中剧毒,存活的几率很小。”
“没有亲眼所见,我不甘心。而且我确定他没有死。”
“你如何确定?”
“你不用管,我知道那天看到的那人不是他,但是我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你要我做什么?”
“声望及人脉。我要借助南宫家族的声望以及你在天朝的人脉帮我找到他。”
君悦及暗卫并不是不能做到这些事情,只是一来财力不够,人脉不广,二来暗中查询时间太慢,她已经浪费三个月了,不想再拖下去。
“可以,你要做什么事情,我都会全力配合,你只要说出你要怎么做就好。”
“好,一言为定。”
半月后,思逸楼正式开张营业。
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冒出来的,但是半个月内,整个西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思逸楼,这是西京城现在最大最豪华的销金窝,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有钱都可以来消费、娱乐。
思逸楼是按照现代的SHOPPING MALL的规模建造的,在西京城南占地一千多平米,共分四楼。
一楼按照“回”字形设计。外围设立各种商铺,中间设置PK台,定期可做表演,各种活动用。二楼整层是吃饭的地方,从空中看去,装修格式很像一个“忆”字。三楼被一个“之”字分成两大部分。一部分是西京城最大的赌场,一部分是最美的温柔乡。
四楼只有两间房,据说是思逸楼老板的住所,但没有人上去过,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平时都有众多侍从模样的人把守通道,但凡想闯入者都被武力哄了出去,并列为思逸楼的消费黑名单。曾有几个不信邪的硬闯,结果都遭到莫名暗袭,从此没人敢破坏规矩。
开业当天,西京但凡有头有脸的商贾世家都送来贺礼,更有些亲自到场祝贺。而最令人津津乐道的便是南宫家族的老爷子携二公子亲自到场祝贺。
另外思逸楼开张之始,便出告示声明:所有人在思逸楼的消费将有一半用来振济城外灾民,在城外十里荒地,建房设县镇,安置所有灾民,一切支出全部由思逸楼老板承担。
告示一出,立即轰动全城,纷纷猜测这思逸楼的老板究竟是何等人物,如此阔绰。
紫兰静静看着对面毫无吃相的叶念熙,不由失笑出声。
外间纷纷猜测思逸楼的老板是何等了不得的人物,而此间,这了不得的人物竟是这般……这般……痞态恶行,却还是在一个年轻又貌美的女子身上表露出来,外人若是得知,不知作何感想。
“姑娘笑什么,莫不是又要念叨我了。”叶念熙斜睨她一眼,懒懒的说道。
“岂敢。”正要说什么,外间侍女说楚烈风来了,紫兰忙坐正身姿,稍整仪容。叶念熙也稍稍起身,拍掉衣裙上的糕点碎屑。
楚烈风来不过是告诉叶念熙他要离开西京一段时间,特地来跟她告辞。一个说得一板一眼正经严肃,一个回得漫不经心云淡风轻。
紫兰原本要回避,却被叶念熙留下。看着他们两人怪异的相处模式,不觉心底有些好笑之余,多了一丝愁苦。楚烈风静坐片刻,才起身离开。
紫兰目送楚烈风离开的背影,眼神透着依恋不舍。
叶念熙看着难受,开口道:“紫兰姑娘既然喜欢他,为何不坦言想告知?以姑娘才情心性,相貌身姿,楚兄必不会拒绝。”
紫兰淡笑,纤细莹白的手指抚上上等青瓷茶碗,道:“喜欢或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一定要长相守。楚公子心里并没有紫兰,紫兰也不愿给他带来困扰,就这样很好。”嘴上说就这样很好,话语里透着无奈和伤感。
叶念熙挑眉,不以为然道:“如果他心里没有你,必定不会引姑娘为红颜知己。”
紫兰语气幽幽:“纵使郎情妾意又如何?楚公子虽从未提及身世,但紫兰看得出,他必定出身世家大族,非富即贵,以紫兰的出身是如何都高攀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