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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墨子衿

她眼前浑浊,想天旋地转可脑子又无比清晰,自怨自艾于事无补,再长歌悲叹也挽回不了什么,虽明白这些道理,但还是学不会放过自己,这也就注定她在以后的道路上会背负太多。

现在来看,当初鬼蜮确实挺了解籽言,封去那段记忆也无可厚非。

有了教训相信下次不再妄为,同道中人自觉下手狠了些,免不了宽慰一二,可是打一个巴掌再塞颗糖的事籽言有些不买账,与其说是不买账不如说还沉湎自责不能释怀。

这时,马儿不知是做梦了还是伤风,接连哼哧好几声。

“这是你买的马吗?”同道中人适时地转移话题道:“眼光不错啊!这样好的马已经不多见了!我有幸在位朋友那里见过一匹良驹,驰骋起来可谓风驰电掣,足不践土,脚步落地,跃于疆土之上何等凌厉,这等好马也配一好名,曰紫电……”马儿又哼哧一声,该是醒了,睁眼瞥了他一眼后又睡去了,同道中人笑着说:“你看你看!我说有马儿比它好它还不乐意了,那眼神鄙视的我……哎,忘记问了,你这宝马叫啥啊?”

好像梁王没告诉自己它还有名字,于是摇摇头。

“乘兽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兽,一种是妖,白虎以兽居多,兽体型魁梧雄壮,脾性骄躁,因大多数种类比较相似,所以主人就会为自己的乘兽取个名字,以作区分,我的马是友人相赠,名字也是他取的,叫白鹤。”

白鹤?籽言喃喃,好奇怪的名字,哪里像鹤了?

同道中人说白鹤原主一日梦到它化作一只白鹤振翅翱翔于空中,所以才得了这么个名字。

“既是你的马了,何不取一个名字呢?万一我们一起久了,听惯了我唤白鹤,下回再喊白鹤时两个家伙一起屁颠屁颠过来了,你这做主人跟在后面追,不太好吧!”

名字?叫什么好呢……籽言看着马儿不由自主地想到凤凰镇的人,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无一处不是硝烟残骸,无一人不是满目惶恐,乱世狼烟里,既无安身所又无完肤人,好一个乱世天下……说,不如就叫它乱世吧……在这个乱世年代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名字更能诠释她的感受了……

“这名字还不错,下次再遇着好马,加上紫电、白鹤、乱世,整好凑一桌!”他挠了挠沾了湿气有些发痒的屁股,换了个姿势说:“以后你要是没钱花了,就把乱世卖了,绝对能兑个好价钱!”

籽言误以为他是催着还银子,于是承诺拿他的银子会悉数奉还,只是现在手头没有现银,就当是借的,要是怕以后没个佐证可以立字据……

见籽言误把自己当催债的赶紧摇摇手说:“我可不是催你还钱的意思,何况先前就说过,府里的银子随你花,大丈夫一言九鼎,岂会出尔反尔!”

她把目光移到同道中人脸上,细细盯着,认真琢磨着,这一会她特别想开了血眼,看看这些奇怪的人到底安的什么心,素昧平生为何可以帮自己至此。被一个女人这样看到入神,同道中人还没遇到过,虽然觉得容姿不凡,也足让人倾倒,面对这般炙热的目光有些拘束起来,羞赧的目光无处安放只得装作没在意到处兜兜转转。

“你这么帮我,是因为我很漂亮吗?”

他一怔,籽言这么冷不丁一句话把他问懵了,坐麻的腿本想伸一下也不动了。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没头没脑的该从何答起?于是试探性问道:“实话吗?”

“说假话我就拿你喂马!”

“白鹤和乱世都不会吃我的肉的。”

籽言抬起拳头,“再油嘴滑舌试试?”

同道中人收了赖皮脸装作认真的模样思索着,竭尽全力组织些不会被籽言动手揍的词语,七拼八凑后觉得差不多是个意思了,就清清嗓子,说:“你要是不动手有那么些大家闺秀的样子,虽然不会琴棋书画,又做事冒失不懂权衡,发起怒来跟狮子一样到处咬人,但总体来看还是不错的!”

本该换来一顿好打的他却让籽言却松了拳头,从不在意别人评价的她心中莫名沮丧,白了他一眼说一句:“难怪你没有朋友,嘴巴这么毒……”

同道中人委屈得紧,是她让自己说实话,最后怎么反过来说自己的不是了?

“你一定还没有娶妻吧?”

同道中人摇摇头,不曾。

籽言嗯了一声,“这就对了,没认识你前我没发现自己有以貌取人的毛病,现在发现了,放在如此惊险的脸上照样合适,还好姑娘们眼神都不错,不然这以后睁眼还以为跟一抽象画过一晚上呢,太悲惨了……”

他竟还嗯了一声,说:“是啊,我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是这样的人,怎么可以以貌取人呢!虽然你长得丑,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结果可想而知,籽言这一拳头可是下了十足十的力气,捶得他嗷嗷乱叫,实在受不了了连连求饶!

“姑奶奶姑奶奶!你公平些好不好!”他揉着胳膊说:“对神术大家还能对上一二,明知道我不打女人还对我使用暴力,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着籽言又补上一拳说:“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

同道中人抓着她的手腕说:“我警告你别再动手了啊!我可要还手了!在马棚里开神术,到时候马尿马粪什么的崩得到处飞,可别怪我!”

籽言赶紧把手抽回来,心想这人不正经起来是真恶心!

原本沉郁的气氛活跃起来,籽言也不像方才屈闷,同道中人心口的石头总算放下来,“凤凰镇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了,你且先在这里好好歇几天吧!”

“哪有那么快解决,我答应了别人要帮他找到亲人,曹家村的曹远,是那老汉的儿子,找到他还是要把骨灰还给人家的,毕竟是遗愿,我既承受,就要做到,左右不是难事。”籽言盘起腿说:“明天我就去外面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得!没过一天安生日子又要开始搅弄风云了,同道中人心想虽然初衷是好的,但是做事缺乏条理往往过犹不及,于是嘱咐她好生在府里安歇,这些琐事他自会安排,三日之内就会有答复。

无功不受禄,平白受人这等援手也不能没有回报,可是籽言现在也是穷的冒泡,钱银补助是不指望的,就问了他姓名,假以时日若能居得一处安身之所,定叫晚辈后世日日叩拜,铭感于怀!

说得同道中人眼前一片黑线,仿佛看到自己框上框子挂到灵堂前的样子,“如果把墨子衿的名字描到绢画上会比挂到墙上更合适吧,这么好的名字,可不能浪费家人取名字的一番心血啊!”

看他不正经的样子籽言不想搭理,不过墨子衿的名字倒是记下来了。接下来的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不过让她心有芥蒂的是深国占领凤凰镇后,接下来的目标会是哪?

当然这是个该由墨子衿来回答的问题,只是未等他张口就被侍婢打断,侍婢刚靠近马棚就被里面的骚臭气熏得差点吐出来,无奈事情还得禀报,只得强忍着掩住口鼻,同她的模样和籽言比较,倒是叫墨子衿发现了另一个优点,婢子道:“给两位公子的汤泉水已备好,再等等怕是要冷了。”

籽言听着这话觉得哪里别扭,“什么叫给我们准备的汤泉?难道要我和你一起洗吗?!”

墨子衿倒是无所谓,“打你进府就一身男装,府里人自然把你当男人了,在一起沐浴没什么好奇怪的!”

“呸!你做梦!要我和你一起你休想!”籽言嫌弃地把墨子衿坐过的稻草踢过去,自己紧挨着乱世,大不了今夜和乱世睡在一起,那时候还在青龙,正逢雪月,一连三月天降暴雪,她和鸿鹄连同坐骑一起被困半山腰上,当时天寒地冻断水断粮,山上每逢夜晚极度严寒,都是把骑兽围在外面,他们蜷缩在内相互取暖才得以度过漫漫的寒雪冬夜。虽然现在天气渐热,马棚里潮湿难闻,就一晚也不会怎样!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墨子衿拍拍手站起来,“只是你一姑娘家,窝了一夜马棚,明早起来浑身都是干草秸子和马粪,自带香粉效果,你可以想象一下,你身着奇装自带异香,走街串巷招摇过市,我保准你定会成为整个河口的焦点,当然,以你的性格也不会在意别人指指点点,不过……”他低头看着她的靴子说:“你这带血的靴子恐怕就不好跟官府解释了吧,就算给你收押,也要洗干净换身囚服吧?只是到时候谁给你洗,我可就不知道咯……”

籽言不想听他絮叨,站起来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大步踱出了马棚。

“这么晚了你去哪?”怕她再漏夜离开的子衿匆忙追出。

她清清嗓子,道:“洗澡……”

留他一个人在月光下,长身玉立,淡淡浅笑。

她没事,一切都好!

婢子将籽言向汤泉边引着。掌灯女婢知道身后人是府中贵客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照着前路,籽言不小心被高低不平的鹅卵石绊了一下,婢子以为自己照路不清吓得立马伏身谢罪求她饶自己一命,本没什么大不了,被她这么一叩觉得过了,将她扶起后说是自己不小心与她无关,尽管如此婢子还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浑身竟抖起来,后面打尾灯的婢子忙上前拾起灯笼塞回手上,小声宽慰两句,籽言昏昏,自己不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凶神恶煞,也不是金身玉璧摔不得碰不得的,怎就把她吓成这样?

籽言被引着,来到一处汤林,过了月门后后,汤泉整体跃然于目,这里山石林覆,脱于其它庭院,鹤立独帜而建,又挨着墙后丘林,一眼望去竹茂葱郁,微风拂过竹林,竹叶相错疏声由远及近,仿佛从夜幕深处荡漾过来,一会又由近及远,从汤泉里荡漾开去。一片片竹尖也像是被覆了魂,在星海下摇荡,像是两对呼应的情人,在这幽寂的黑夜里对声,让人心远沉思。这池子依势斜坡修筑,由打磨后的鹅卵石筑砌,池水色由浅入深,靠近池缘的一圈有可以踩踏的石阶,逐阶向下由宽渐窄,水越来越温,此时汤池水温满自溢,籽言双臂攀着池边伸脚往里探,前面已经悬空了,可是脚却触不到底,她好奇着勾着脚往前又伸一伸,立马感觉有个硬邦邦的东西在里面,再探了探,好像是石头。

石头放汤泉水里?这是个什么套路?脚上也没长眼睛,探不出所以然,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物下去一探究竟便知!她腹中吸饱气一猛子扎下去,随着热源发散地潜去,随着视线越来越清晰,一块弗如天外陨物般的石块映入眼帘,巨石的棱角已经被水流长年累月的冲刷磨得圆润,石身上坑坑洼洼的,汤泉泉底密布无数细小的碎石,应该就是水流冲击后,从石身上剥蚀下来的。她越是靠近,就越能感觉到一阵阵的热浪从石缝里滚滚而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炎岩?

传说天地初开,地底世界初分的时候,天落奇石降临炎灾,滚滚炎灾红透了整片天空,天地一片残烟,尤以汾州之地也就是现在的燕国最为严重,不少地方深坑三尺而不绝烬,唯独这块石头,哪怕被烧得猩红炙烫依然矗立不倒。炎岩白天置于日下吸取日光,晚上戊时至亥时温热外溢,在已时达到温顶,再经过四个时辰冷却,若过程中不断加热水,则水温则会续久。有些人认为炎岩旨在生热,别无它用,渐渐地也没什么人注意。后来有一人发现它不仅可以做泉温水,还有疗伤奇效,炎岩有多层,似树有年轮,每一轮的外壳上都有一层极其细薄的烬岩,烬岩遇水则融,经水渗入人体循环全身,以其力催出积病,经过反复尝试后发现还有解毒效用,只要在泉水中浸润数日并辅以药材,不日便可痊愈。只是这汤泉水一旦疗过重毒者,池水就会变黑,七七四十九日内不可再用,否则毒水便会随温水循环至使用者全身,继而毒发身亡!

看这样子这块炎岩应该是母石,要是能把它抬出去卖了……籽言财迷的眼睛又开始盘算起炎岩的价值来,不过这东西若说价值连城是未必有人买得起,若一文不值也有人一两不愿花去买这个,对终日行走于江湖朝不保夕的人诱惑力可见一斑,但是对过着普通日子的百姓又是如弃敝屣,关键还是在于置何人之手。

要是把剥落在汤池水底的碎石拿出去说是炎岩估计也没人信!就算有人信,也不能指望一个小石头去温一池子水,也不能指望一个小石头去治谁的病!这墨子衿背后究竟有个怎样的靠山,能弄来这样一个稀世宝贝的!籽言想着。水中的她有些气紧,于是扔下手中石头浮上水面。

见她终于浮了上来,一旁端着衣盘的婢子可算松了口气,籽言知道她担心于是表了歉意,被贵客道歉婢子有受不起,说自己冒失了。籽言注意到她就是提尾灯的婢子小欣,不由得想起园中差点摔倒一事,于是问她打听一二,小欣一副不知当说不当说的样子,碍人问话不能不回,就简单说一句,以前因为掌灯不慎摔了人。

籽言吹开热腾腾的水雾气说:“现在的人身子都跟铁打似的,就算摔一摔也不会散架子,何至于那般惶恐?”她翻身趴在池边看着小欣说:“难不成摔的是个贵人?”小欣有口难言眉目低垂,捧着衣盘的手不自然地搓动几下,这小动作自然没逃过籽言法目,“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不好说的?现在全府上下除了你家公子和你外没人知道我是女扮男装来着,这都不怕让你知道,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尽管说就是,我不会口舌他人的!”

耐不住籽言软磨硬泡,小欣终道出事情原委。

舀莠初年,雪月,大寒,冰冻连三尺,遇水成冰川,庄稼颗粒无收哀鸿越野,适逢大荒之年又天降奇灾,每天路上都有冻死的尸体无人革裹,尽管墨家公子不忍生灵涂炭,散尽府中钱财尽力救治,奈何一人之力有限,即便有梁王从旁协助却还是捉襟见肘。有次墨家公子三日未归,第四日清晨她们开门扫雪,见他正领着一名孩童站在门口,孩子约莫三岁,两人同裹一件披风,蛾眉吹雪已经冻僵了,墨子衿在晕倒前吩咐小月掌灯先带那孩子去汤泉里温着,可是鹅卵石遇雪极滑,那孩子滑了脚,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导致脑部重伤,落下残疾,即便现在十之有五,智商还如三岁孩子。因此事墨子衿大怒,虽未要了她的命却打得她半年下不了床,她们是知晓墨子衿脾气的,若非大事必不罚人,不罚则已,一罚便是这样雷霆盛怒,就连徐昂也怵楞不敢插言,后来和小月交好的婢子们想要去找那孩子的亲人,看能不能从他家人处先取得原谅,可是毕竟大灾之年,这孩子的来历无从考究,利用暇余打探了月余一无所获,后来她们想了个办法从徐昂身上着手,可是她们低估了徐昂的忠心,除了缄口不言外还狠狠地斥责了她们。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有了那次教训小月每次掌灯都十分警醒,奈何今日籽言自己滑脚,往事重演自然吓去了半条命!

小孩子照顾仔细些理所应当,只是是哪家孩子让他这般翼护?籽言忍不住喃喃,小欣听来也是摇摇头:“据说是家人逃灾,带不走他被扔下来的。”

若真若此,墨子衿必是心善之人,既然慷慨,何不把炎岩贡献出来让更多人受益呢?

可是小欣并不这么认为,像舀莠那年盛灾,如果燕国人都知道江府有这么个神奇汤泉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既是保全江府,也不失保全府中诸人的态度,小欣说着面容忽多了些敬仰之意,多亏她家公子治府严谨,关于炎岩无人多言,更无人外传,所以除了籽言和她家公子一个朋友外再无人知晓!

籽言有疑问,既是大灾,必然乱世,于乱世中又怎么保全偌大的江府?这些日子看来这里好像除了婢子和仆人外没有常驻府兵,平日里是如何抵御那些心术不正的外扰呢?

小欣接下来说的话让籽言不禁额间冒汗,别看江府没多少守卫,但是暗地里是藏有不少机关暗道的,比如凝晖春雨里,左边第一排书柜第一格便藏着机巧,籽言不是机关高手,加之当日光顾着数钱什么都没注意,是他家公子悄悄解了机盒才未让她中招,就连旁边永缬堂里也有利刃锋镝藏匿其中,一旦触碰机关立马会被扎成筛子,这些机关在府中数不胜数,她们熟悉个中关窍,自然能巧妙避开,但自从籽言来了以后她家公子就彻底停了所有机关。

他这算是保护我?籽言想着,既然这江府能明哲保身这么多年,没个上天入地的本事应该也做不到的,现在又逢燕深开战,他这个豪门贵胄,两国都必然有纳囊之意,若他还是端着身姿恐怕早就没这些好日子了,就现在情势看,两国拼的就是实力,说白了就是钱,谁能拉拢更多的财阀支持,谁的胜算就高些,若两国同时抛出青枝他又该作何选择?

这问题小欣回答的从容,微笑道:“我们公子不涉国战。”

这样的豪门庄院能在两国纷争中独善其身?籽言质疑大于信任,河口毕竟在燕国领土之上,本国有多少富户羽会不知?深国进犯,对燕国有多少钱袋子岂会不晓?以为两不相帮就能平安无事,这想法未免太可笑了!

小欣说墨子衿护府心切,不愿府中诸人受牵连这才束身观望。况且两国置之不毁之也有其用意,墨子衿家族世代从商,历久经远,无论官场还是江湖都攒了不少人脉,说他的足迹遍布白虎也不足为奇,这样的人能揽入麾下为自己所用自然就是流水的银子潮水的来,两国深知因一人之力而绝四海之望,不可为之,所以这才让江府在战火纷争中留下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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