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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史上最牛钉子户

少林寺位于河南道的嵩阳县境内,当时直接归洛阳管辖,地处中岳嵩山西麓,背依五乳峰,对面少室山,如翠屏端立,林木蓊郁,景色迷人。周围山恋环抱,峰峰相连,错落有致,形成了少林寺的天然屏障。

少林寺又名僧人寺有“禅宗祖廷,天下第一名刹”之誉,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公元495年)由孝文帝元宏为安顿印度僧人跋陀而依山辟基创建,因其座落于少室山密林之中,故名“少林寺”。

最初的少林寺并不是太出名,直到隋末诸侯争霸的时,少林十三棍僧救秦王李世民,被唐朝的统治者所推崇而闻名于天下。

相较李家重道来说,而武则天比较喜欢佛教,自显庆年间武氏逐步当政以来,多次鼓动高宗李治驾临该寺,期间的封赏甚为优厚,寺院的规模也日渐雄壮,据说寺中的僧兵就多达上千人。当然与后世的少林寺相比,此时的少林寺更多的是自然风光,许多名胜古迹尚未兴建,比如塔林、天王殿、大雄殿、五百罗汉朝毗卢壁画等等。

武则天从有一首《从驾幸少林寺》的诗词,亦能看出她对少林寺的赏识与赞许。

陪銮游禁苑,侍赏出兰闱。云偃攒峰盖,霞低插浪旂。

日宫疏涧户,月殿启岩扉。金轮转金地,香阁曳香衣。

铎吟轻吹发,幡摇薄雾霏。昔遇焚芝火,山红连野飞。

花台无半影,莲塔有全辉。实赖能仁力,攸资善世威。

慈缘兴福绪,于此罄归依。风枝不可静,泣血竟何追。

凌风在夫人李大郡主的多次催促下,于仪凤四年,也是调露元年二月十八日带着两位大小夫人前往少林寺。不过不是拜师学艺的,而是拜佛求子的。

区区六十公里的路程,竟走了一天,途中不仅没有停下休息,而且还是快马加鞭,连换了两匹马,终于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少林寺。

"  巍巍嵩山,幽幽少林,丛林密集,景色宜人。此时的山中积雪尚未化完,日落时分的霞光夕照,显得天雾蒙蒙的,连绵起伏的群山娇羞地扯起白纱帐,似隐似现,多象梦中的仙子。"

少室众峰几峰别?一峰晴见一峰雪。

隔城半山连青松,素色峨峨千万重。

过景斜临不可道,白云欲尽难为容。

行人与我玩幽境,北风切切吹衣冷。

惜别浮桥驻马时,举头试望南山岭。

李欣的这首《少室雪晴送王宁》是对此时少室山风光的最好注释。

望着渐行渐近的少林寺,凌风此起彼伏,思绪万千。当年的一部《少林寺》风靡大江南北、长城内外,引得无数中华儿郎痴情武学。想当初,自少时,也从学过三二月,无奈,滚滚的经济大潮洪流勾走了教习师父的淘金梦,加之没有无师自通的天赋,只得半途而废。多年来,一直梦想能到武学圣地的少林寺,一睹风采,圆圆自己的武学之梦。要么囊中羞涩,要么琐事缠身,终究未能如愿以偿。

想想金大侠笔下的十八罗汉阵、木人巷、易筋经、大力金刚掌是何等的厉害神奇不凡。凌风不禁的微笑起来,入唐以来,特别是认识了燕十三后,凌风知道古代的武学比没有金大侠笔下的大侠那样,拥有高深的武学与神功。

“夫君为何发笑?”凌风不经意的笑意,还是被依偎在凌风怀中的李洁看到了。她温柔的看着凌风细语道,“此乃佛祖重地,待会进了寺院,夫君切不可如此,否则,就没了诚意,佛祖也会降罪的。”

“夫人言之有理,为夫一时不察分了神,有失体统,还要多谢夫人提醒才对。”凌风嘴上严肃的回复着李洁,心里却暗叹道,你要是多多的供奉香油钱,无论你怎么胡闹,佛祖都不会管的。

大寺庙就是大寺庙,那种气度就不是一般的寺庙能够比拟的,寺院的僧人处人待事,老道不说,规矩也是颇多。凌风一行,两夫人加上侍女有六人之多,刚入寺院,拜会执事僧,就奉上了上千两银子,少了人家看不上眼啊。

“夫君也坐下来歇歇吧,赶了一整天的路,妾身身子有些乏了,想必夫君亦是如此吧。今晚好好休息一番,明晨好拜拜佛祖、观世音”刚进寺院的待客栈,里面还没有收拾完毕,李洁做下来,便指着旁边的椅子向凌风温柔体贴的说道。

“还是夫人体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累了”,凌风带着几分笑意看着李洁说,回头对芳菲言道,“芳菲,东西不急,待会在收拾,去打些热水来,给夫人洗洗,解解乏。”

“是,公子?”芳菲听闻,恭敬的回复凌风,慢慢退出房间,随顺将房门掩上。

凌风见芳菲出了房间,大胆多了,走到李洁跟前,一把将李洁抱了起来,自己坐下,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搂在怀中,贴在李洁的脸颊有意的问道,眼中带着一丝的邪恶神情。“夫人,咱们此行目的何在啊?”

“不就是为了拜佛吗?心诚则灵,今晚可要好好睡上一觉,明日好前往大殿啊。”李洁顺势将头靠在凌风左肩,用她那柔柔地细腻的令人痴醉的声音轻轻的凌风耳边讲着,声音极其低柔,生怕说大声,吓着了凌风似的。

“夫人说的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夫人心诚得很,定会心想事成的。不过要是没有为夫的这个土菩萨,还是不成啊。”凌风撅着嘴巴,就势的亲了李洁一口,乐不可支的嬉笑着说。

“夫君又没好话了”,李洁娇嗔白了凌风一眼。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你说是不,夫人。”凌风又贴在耳边窃窃私语几句,只见李大郡主,面带娇红,微微不语,也不说不成。凌风得了准信,不反对,就是行。再说了,在佛祖、观世音的眼皮底下成就好事,不是更容易送子吗。

自从刘若彤有了身孕以来,李洁那个郁闷呐,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惦记着。许多荒唐的做法都试过,一时半会还是没有怀上,心里那个急啊,自到东都洛阳,大大小小的寺庙,但凡有些名气的,被她求了遍。就连凌风这尊土菩萨,也是不放过一切可能的机会。

十几天来,几乎夜夜春xiao,晚晚同房,凌风就如同她的私人物件一样霸占着,以至于这段时间,很少有机会单独跟嫣儿厮混。如其说善解人意,不如说无可奈何的嫣儿,很有自知之明,一天到晚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偶尔和凌风亲昵一次,也是提心吊胆,让凌风觉得亏欠她良多。哎,男人啊,家中的女人一多,就有问题,纵是你有天大的能耐,也无法真正做到一碗水端平,那时,妻与妾的地位根本不可同日而语,律法对大家的保护条文都不一样,何况,这位夫人的级别太高,就连自己也要谨慎从事。

“是不是妾身心急了点”,半天不出声的李洁,没头没尾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心急了”,凌风装拉憨,不接话题。

“就会装”,李洁没有好气的嘟着嘴巴,玉臂一抬,欲打凌风。

“为夫说错了,给夫人赔罪啊。”凌风抓住她那抬起的玉臂,似笑非笑的说,“没准,今个就成了,晚上为夫好好侍奉夫人一番,再求观世音保佑,一准夫人就有了。”

“哎,但愿如夫君所言”,李洁显出一丝的忧愁,叹气的说。

“夫人,不用太过在意,你我都才多大啊,十几岁吗,时间长着呢,说不定到时,夫人不想要,还能再生几个呢。”凌风不得不在一旁劝慰。

“纵是生的三五儿郎又有何妨,妾身喜欢着呢,到时不叫夫君操心就是。”李洁一听凌风说到能生几个子嗣,顿时来了兴致,满面春风。颇有自信的对凌风说。

“你当是我什么?”论到凌风吃惊了,你们都生了三五个,那还了的,怎么听着有点别扭。那个,那个,啥子呢,怎么与配种站的类似啊。

“当然是夫君喽,看夫君这话问的,叫人捉摸不透,难道夫君不想有几个儿郎吗?”李洁那双睐子一闪一闪地温馨的看着凌风道

“想,想,为夫自己力单势薄,你们几个要能是多生几房儿郎,为夫可是求之不得啊。当然,若替为夫生几个漂亮的女儿,就像为夫的小洁儿宝贝这般漂亮,岂不也好。”凌风一边亲昵着李洁一边说。

“妾身才不会生个女儿来呢,女儿家天生就是个赔钱的,妾身要生就生男娃。”李洁将杏眼一挑,柳眉一动,娇嫩嫩的脸蛋儿抬起,不服气的说。弄得凌风一阵郁闷,现在连个影都没有呢,就下这么大的海口。你还没有办法去辩解,本来自己就是个女子,反倒看不起女子来。

“对,对,夫人一准生个胖小子。”凌风微微皱眉的苦笑道。

“就是”,李洁表现的极为自信,好像现在就有了似地,伸手虚扶一把自己滑腻的肌肤,舒展的那份柔情与丽姿,让凌风顿起春心荡漾。

次日,凌风带着大小夫人将少林寺上上下下的佛祖、菩萨拜了遍,仅仅只花了半天的时间,由于路途的原因没能回洛阳,只得留恋于少室山的风光。

山巍巍,水潺潺,雪点点,林幽幽,悬崖峭壁,千峰林立;猴子观天,云峰虎啸,御寨落日等风景宜人,奇观独特。着时吸引了凌风等人,几位女眷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络绎不绝,心情俱佳。

“夫君你看,山下坡有人放羊呢,现在哪有草啊”,在少林寺旁边的半山腰,眼尖的李洁,稀奇的指着远处几只小羊对凌风说道。

“这有什么,昨日从山下上来的时候,夫人不是见到了吗,山下以没了雪,就赶羊儿吃些枯草喽”。凌风顺着李洁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到了几只小羊在山下肯草。

望着眼前迷人的少室风光,山间溪水流荡,山下的羔羊晃晃,心情大好的凌风情不自禁的唱起那首《牧羊曲》:

日出嵩山坳晨钟惊飞鸟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山花俏狗儿跳羊儿跑举起鞭儿轻轻摇

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

冬去春来十六载黄花正年少

腰身壮胆气豪常练武勤操劳

耕田放牧打豺狼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沉醉其中的凌风丝毫没有觉察身边的异样,李洁明睐凝视着凌风,心中满是不解。媚眼回转的望了一下嫣儿,希望从她那里知道什么,不想嫣儿的表情跟自己何其的相似。又不忍打断正在兴奋中的凌风,问个明白,只是此时的凌风越唱越起劲,直接无视了她们的表情。

再说,那曲子,委婉悠扬,清澈纯净,甜美动人,生动活泼,悦耳之极,也不忍将其打断。那细润甜美的声音将一个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女儿态活生生的呈现在她的面前,也让铁骨铮铮的嵩山充满柔情一片。不自不觉中,李洁等人也沉醉其中,脑海中浮现出一幅日从山中出,清晨寺庙的钟声,惊起沉睡的百鸟,山花烂漫,狗跳羊跑的山间画卷。那放羊的女子柔情的举起鞭儿轻轻摇,可是却又变了,常练武,腰身状,胆气豪,使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时父王给他们说起的那个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姑奶奶平阳公主

凌风一曲的唱罢,李洁更加郁闷了,此曲明明只能有女子用圆润清甜喉咙唱出,才会显得更加迷人,动听。哎,李洁在心中长叹一声,看来,对自家的夫君还是知之甚少啊。

看着眼前个个惊呆的面孔,凌风回过神来,暗自叹道,哎,又露陷,走神了,可是又叫着眼前的风景如此醉人呢。望着个个即深情又疑惑,既想问又不敢的样子。李洁看着嫣儿,嫣儿也对李洁递眼色,心道有你在,哪有我的份啊,还是你问吧。

老办法,三十六计,编为上策,不就是讲故事吗。据说,隋朝末年,天下混乱,群雄并起,……凌家的评书又开讲了。

“夫君说的不就是寺中记载的事吗?当年皇爷爷赐少林寺主教碑记载的事儿,到了夫君嘴里又变了个花样来。”李洁靠着凌风站在那里,手挽着凌风,颜颜一笑道,“说的也是,若非当年昙宗大师带领十三棍僧救驾,皇爷爷也难得脱身,少林寺也曾并助朝廷擒拿伪郑之王、攻克轘州等,得了军功的。不然高祖时,责令拆毁少林寺,解散众僧。少林寺也不会在接到诏书后,全寺上下数百僧人俱不肯服从。上座善护把少林寺僧劫救皇爷爷并助朝廷擒拿伪郑、攻克轘州之事拟表后,命慧玚昙宗二人前往觐见皇爷爷,并请皇爷爷代为诣阙进表,恳乞留置少林寺。高祖皇帝念其功,才没有责令强拆的。幸好,高祖皇帝金口未开,不然哪有今日的风光。”

“竟有这事?”凌风惊呆了,牛啊。李家向来以老子后代自居,推崇老聃的道教,李渊责令天下的寺庙拆迁,僧人还俗,也是能够理解的。

惊奇的是在1500年前的帝王时代,那可是绝对专制的年代,不比后来的蒋大总统要求拆迁“周顺房”时,有所顾及,不能明着用强,最后不了了之。唐代可没有怎么多的疑虑,也不怕国际友人以捍卫人权压迫为借口来抗议。当然喽,那时,也没有几个国家敢对大唐抗议的。

大唐皇帝亲自下诏,寺院和众僧竟敢不听从,不拆迁,不离寺,拒不理会。何谓钉子户耶,看看少林寺就知道。不知后世的那些钉子户是不是受到了少林寺的启发。

只是如此强悍的钉子户,恐怕唯有少林寺莫属了,堪称史上最牛钉子户,也不为过啊。

“夫君不知此事吗?为何发笑呢”,李洁见凌风嘴里念念叨叨的,嘀咕个不停,就是不知道说什么,见凌风暗自发笑,仰起小脸问道。

“没啥,为夫只是觉得少林寺挺牛的,连皇帝陛下的旨意都敢不尊,胆子够大啊”

“那是因为有军功在,若是强拆了,又怕寒了将士的心。外有强敌,内有乱民,江山尚未一统,社稷未安,若是真的用强,还不怕将士们有所顾忌吗?才会保留的。夫君以为,是高祖皇帝不敢啊,那可就错了。”李洁无意之间道出了李渊保留少林寺的真实原因所在。

不过,无论怎么说,少林寺也够牛的,毕竟人家打赢了这场官司,史前最牛钉子户的称谓没有人能够从少林寺手上夺走。

“夫君,还是回了吧,妾身觉得现在有些寒意。”李洁把身子贴近凌风怀中,还是感到一丝凉意,亦见天色渐晚,便央求凌风回去。

“嗯,是起了风,回吧,明日就回洛阳,接下来有的忙喽,那可是要投入近二十万两银子的事情,不能不用心啊。不过等修好之后,那儿也是有山有水,以后就在那里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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