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子睫毛有些轻颤,似乎正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噩梦。
白色的床单映衬着女子的脸色苍白如雪,毫无血色。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弥漫在各个角落,隐藏着一丝绝望的气息,让人不愿多待。
程耀看着病床上的水月秋,像是想到了什么,离开了病房。
再回来时,程耀手里多了一碗粥和一瓶牛奶,刚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水月秋就悠悠转醒了。
似乎是闻见了粥香,水月秋向左边的柜子望去就看见了程耀。看着周围的白墙、白天花板,水月秋都要以为自己已经到了天堂。
“醒了?好点没?”程耀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水月秋点点头:“恩。”刚想从床上坐起来,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嘶——”水月秋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程耀赶忙把水月秋扶好,让她坐在床上。
“偌,把粥喝了。”程耀把粥拿到水月秋的面前。
水月秋伸出手来,把碗接下,喝了口粥,问道:“你在这守了一夜?”
“不然呢?”程耀反问道。
水月秋低下头,用勺子挖着粥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仿佛感觉不到烫。
“恩......”程耀犹豫了半刻,决定继续说下去,“我报了警,等会警察应该会来找你问话......”
“恩。”水月秋淡淡的应了声,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对报警这事倒并不惊讶,毕竟任何一个人看到当时那个场景都会想着要报警吧,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救了她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S'il、vous、pla?t,、ouvre、la、porte,、on、est、de、la、police.(请把门打开,我们是警察。)”
程耀起身,打开门,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Vous、êtes、dans、l'automne?(你是水月秋?)”
“Oui.(是。)”
“Pourquoi、tu、as、été、dans、cette、ruelle?(你当时为什么会在那个巷子里?)”
“Rentre、à、la、maison.(回家。)”
“Vous、avez、vu、le、visage、de、quelqu'un、voulait、te、tuer、ou、d'autres、caractéristiques?(你看清当时想杀你的人的样貌或者其它什么特征了吗?)”
“...Alors,la、journée、est、trop、sombre,rien、à、voir.(......当时天太黑了,什么都没有看见。)”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但价值都不大。
警察们面面相觑,“OK,c'est、pour、aujourd'hui,、vous、reposer.(好吧,今天就到这,你好好休息。)”
警察走后,程耀把门关上,转身对着水月秋,“为什么撒谎?”
水月秋看着程耀,许久都没有回答,就在程耀打算放弃这个问题时,水月秋转头看向窗外。“我不想伤害他......”
其实水月秋没回答时,程耀就已经猜了个大概,现在不过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而已,看着水月秋,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一滴泪静静地从水月秋的脸颊上滴落,无人问询......
程耀想起下午的选修课,说道:“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水月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程耀向外走去,突然想起她的那句问话,顿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她说道:“我叫程耀。”
......
“两杯咖啡。”云瑶琴对着身边服务员打扮的人说道。
“好的,稍等。”服务员迅速收起菜单,离开了。
门外,一位穿着绿色旗袍的中年妇人走了进来,虽是步入中年,然,皮肤依旧白皙、年轻,可见保养的很好。黑发被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眼间的几丝妩媚如何都挥之不去。
妇人在门口张望了会,似是看见了什么好东西,笑得如沐春风。
云瑶琴看着妇人朝她走来,勾出一抹嘲讽的弧度,“找我来,什么事?”
简菁坐在云瑶琴对面的椅子上,还以一抹冷笑,从包里拿出一个MP3,递给云瑶琴。
“这是什么?”云瑶琴看着MP3,并没有接过手来。
“你听听不就知道了?”简菁把MP3又向云瑶琴的地方推了几分,示意她听听看。
云瑶琴迟疑了会,仍是将耳机带好,按下了播放键。
半个小时后,云瑶琴将耳机摘下来,脸色苍白了些许,“你想怎样?”
“动用云家的力量,救活顾家。”
“呵......反正我们都已经是这种地步了,我不介意更彻底些。”云瑶琴平下心来,说出了这句话,她想试探简菁知道多少。
“是吗?你舍得?”简菁反问道。
“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云瑶琴轻笑。
“是吗?既然这样,”简菁笑笑,接着说:“我不介意在顾家破产之前让李家也受点损失。”
“......可是,我父亲已经知道你们那些地的实际情况了。”云瑶琴咬牙说道。
“这样啊......我相信你会有办法的。”
“......”
看云瑶琴不说话,简菁也不想再继续谈下去,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忽然又想到什么,拍了拍云瑶琴的肩膀,看着她说:“这个MP3就留给你做纪念吧,我们那还有很多备份,不差这个,你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说完便离开了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