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林来到医院时,张明已被送往了手术室。
张慧慧正坐在手术室外的休息椅上等候,一脸憔悴,目光呆滞,整个像没了魂的木偶。沈林走近,拍了拍对方肩膀,安慰道:“会没事的。”
张慧慧抬头,见是沈林,两眼泛红,闪烁着泪珠,低声说道:“谢谢你能来。”张明平时也没什么朋友,作为一家之主,家中唯一柱力,平时所以精力都放在了养家抚口上。
至于亲戚,有些,不过感情都不是很好,遇上困难,要想请他们帮点力千难万难。有句怎么说来着,富人深山有亲戚,原话不是这么说的,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可见,穷人家就算亲戚再多那也与陌生人没什么俩样。
此时,张明除了自己女儿,也就沈林到了。
沈林叹了口气,说道:“详细与我说说吧。”电话中沈林也没问清楚,尤其是听张慧慧哭声,知道问也问不明白。
张慧慧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其实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自己父亲架势出租车被另外一辆车撞了,地点在城市的工业区内。出租车被车头被撞瘪,人被巨力冲出了车子,肇事者却逃了,连人带车不知去向。要不是张明当时还保持一丝清醒,及时拨打了家中电话,此时指不定还躺在那里,不知生死。到了晚间,工业区人影极少。
“伤的重不重?”沈林接着问。
张慧慧摇了摇头,也许知道,却不敢说,也许真不知道。沈林也不再多问,坐了下来,陪着等待结果。
沉默许久,张慧慧明显带着哭声问道:“我爸会不会有事?”
沈林知道这时候人家要不是结果,只是心中不安罢了了,应道:“放心吧,你爸能打电话给你就说明他只是受了点伤,很快就会好。”
“真的?”张慧慧露出希冀的目光。
沈林点了点头。
这时候,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先出来的是手术车床,紧跟着几个白色大褂护士还有医生。沈林起身走了过去,看了看还带着氧气罩的张明,脸庞不见血色,昏迷不醒。继而看向医生,问道“怎么样?”
“放心吧,几根肋骨断裂,手脚擦伤比较严重,头部有些轻微震荡不过具体情况得病人醒来才知道,不过这都不是致命伤,只要治疗得当很快就会康复的。”医生回道。
“他什么时候能醒?”
“一个小时后吧。”
沈林松了口气,站在旁边的张慧慧更松了口气。
张明被送往了看护室,刚做完手术,安全起见还得留待观察观察。要是没问题在送往其他病房,至于送往什么病房就得家属来选了,也就是出钱多有出钱少的问题,病房环境的好坏与金钱直接挂钩,除非身份特殊。
这时候,沈林两人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张明醒来。
“谁是病人家属?”一女医生带着口罩问道。
张慧慧立马应道:“我。”
“那过来签字吧。”
只剩下他一人的沈林显得有些无聊,下意识的掏出烟来,就要点燃的时候才想起这是医院,是不能吸烟的,墙壁还贴着禁止吸烟的警示语,只能悻悻的收回烟盒里塞回口袋。无奈,只好走到休息椅前坐下,慢慢熬。
张慧慧回来了,来到沈林跟前,似有话要说,但半天没出声来。沈林注意到了,便问:“说吧,我与你爸是好友,没什么事不可说的。”
“医院要我先缴费,可、、、可、、、”可了半天,也没见张慧慧可出下文来。
这时候沈林就算猜也猜到了,微微笑道:“需要多少?”
“先缴一万,后面根据情况而定。”张慧慧也不再结巴,只是通红着脸,不好意思之色谁都看的出来。其实,这是也她把沈林叫来的原因,因为她到了医院身上没钱是不行的,但她还是一个高中刚毕业即将上大学的学生,哪有钱。只要翻开父亲的手机电话薄,然后拨通了沈林的电话。
沈林摸了摸口袋,还好,带有了卡,递了过去,道:“拿去吧,密码是六个八,算了,还是我赔你一起吧。”想到让一个女孩跑来跑去自己这个大男的却坐在这里不好看,心里也过不去,并一起前去缴费。
沈林在缴费窗口缴了两万,保险点,再想动手术住了院,一万显然少了。缴完费用,一直跟后头的张慧慧愈加不好思议,半天没说话,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感谢话来,到最终也只挤出一句:“我会尽快还你。”
沈林点了点头。
一个小时后,张明醒了。
而沈林听了一番张明的感谢话与聊了会天后便离开了医院,表示明天再来探望。出了医院的沈林又想起造成张明受伤的原因,便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了电话报了警,逃逸?终究能不能逃的掉的警察调查后了才知道。
回到出租方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一躺下床的沈林很快便睡着了,睡着前那一刹那,沈林心想这应该是自己你年一来睡的最晚的一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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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阴雨天,整座城市被乌云与蒙蒙细雨所笼罩。沈林醒来时分不出什么时候,要不看时间只会让人觉得还是在早上,其实此时已经是午时十二点过十七分。
今天是不用出车了,沈林这才想起车还在工业区,也不知张明现在有没有叫人托去修,昨晚到此时之前他也忘了。拨通电话,知道张明大早就打了电话叫了人,不用他去管,倒也省了一档子事儿。
起床刷牙洗脸,也不忘换一条内裤。穿好衣服再美美的泡一碗来一桶泡面填饱肚子,吃完泡面再掏出手机玩了一会,觉得没劲便丢到了床上,到这时候就只有躺在床上发呆了。沈林发现,不用出车的日子也不好过,除了无聊还是无聊,并没感觉到不用做事的舒坦。
“或许该弄台电脑来打发下时间。”沈林想到,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家中没配备一台电脑感觉不完整,就像一个家没有女主人一样。好吧,这么一算沈林此时的家还有三分之二是缺的,只有一个三份之一的单身汉——他自己。
不过一想到自己银行卡中的余额,弄台电脑的想法残忍的被否决了,原本卡中有三万多,昨晚耗去两万也就只剩下一万多,要是在电脑上花去几千那也就顶多剩一万。一万对于个一个生活没什么规划的人来说,只够生活费,搞不好到外头与人玩几趟就剩不了多少了。就算没在外头花掉生活花费也已变得拮据,放不开手脚消费。
这是沈林不可忍受的。
说来说去,一句话:没钱啊。
沈林这才意识到,自己活了二十多年来,全身上下到现在竟然只剩下一万多块了,钱的重要性在此刻急剧凸显。人就是这样,当没想起时,什么都可以无所谓,想起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是在把最重要地东西看作垃圾,眼瞎没去在意与后悔莫及。这话适合任何事情,不仅仅是对待金钱。
电脑不再考虑,钱也不是你想要就有的,不是富二代,没有富爸爸撑着。所以很快沈林就把这些烦人的问题抛诸脑后。整天也不可能就待在房子里,起身穿好鞋子,打算去找大胖唠叨解闷。
单身汉,没法赔妹子逛街那只好找朋友聊妹子。
大胖,其名杨生,哦,说过了,那就说说他父亲、老爹、爸爸。其父当然也姓杨,名疆域,不愧是军人的后代,取名都取这么有攻击性侵略性。不过大胖的老爹却没追随他爷爷当兵,从了政。
事实证明大胖这位老爹不是从政的料,在政坛爬摸滚打几十年还是一个小小副厅级官员,他爷爷是穿着中将军服退休的,他这老爹,退休嘛没准也只是个正厅退休了,顶了天副部,还得踩着****运才有希望。
话说的好,比较比较也得跟谁比,爬虫比大象,垫脚也只能仰望,大象与长颈鹿比,也只能算是矮个子。所以,大胖要是要与自家老子比较,又是万万没法比的,显得更无能,更弱智。他老爹或许还有机会副部退休,而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混个副处养老。
被自家爷爷骂一代不如一代啊,对此大胖是半点没法反驳。好在杨家不止他父子两个,还有位大伯,如今在军中身居高位,杨家门面。却也因此让大胖更有理由混日子了,一就业就哪部门最清闲就往去,他的理由是,就算他混得再差也有大伯照着,总饿不死他,怕个叼啊。
当沈林来带大胖住所时,这货正在盯着电脑看游戏视频,电脑前放着香烟泡面,游戏必备物资。这房子也是他租的,与其他年轻人一样,不喜欢与父母住一块,一旦有能力变火急的自己在外头找房子安窝。
“没出车?”见沈林来,大胖意外道。之前沈林打电话要来玩,他还以为是玩笑话,没想到没一会人还真来了。
“你不也一样没上班。”沈林白眼。
大胖笑笑道:“我现在是病号,感冒了,请了病假在家休息。”事实今天有一场游戏直播赛。
“能抽烟能冲浪还能玩玩游戏,你病的不轻啊。”沈林无语。
“苦中作乐吗,来,抽抽从老爷子偷来的特供烟,味道还是不错的。”
沈林眼睛一亮,抽一根太少,向前连包拿走:“谢了,够兄弟,好东西懂得分享。”掏出一根来,立马点燃深吸了一口,味道、、、、嗯,只能说是真货,真要抽起来比市面上的味道要淡一些。
大胖脸部肌肉抽抽,看着原本放着烟的地方变得空荡荡了,心痛却没法改变现实,他就偷了两包以免被老子发现,现在看来或许偷三包才是正确的选择,多一包也应该问题不大才是。
“你这请假?”大胖不再计较,又是问道。
“车坏了,在修理。”沈林没细体说,毕竟被人家撞了不是值得夸耀的事,尽管被撞的人不是他。
“那休息几天?”
“不知道,最少也得十来天吧。”
“靠,那不就是说你可以休息差不多半来月了,爽啊,真叫人羡慕。”大胖大叫着,对自己除了周末五天上班的日子无比痛苦,一脸悲愤,但全然没想到人家不出车是没钱挣得,哪像他带薪休息。
沈林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的嘴脸,生在福中不知福。好在他也习惯了大胖这模样,就不想浪费口水去骂人了。
“无聊啊。”沈林感叹。
“屁,那是你不会玩,可以把妹泡妞啊,一天换一个,能让你乐不思蜀,哪会无聊。”大胖没好气道:“对了,昨晚感觉咋样,没想到啊,你小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带双打包带走啊,害得最终我们五个对着四妹子不知该咋分,头疼了半天。”
轮到沈林脸部肌肉抽抽了,这话他真心不想接,能说自己最终一个都没落着?那太丢脸了,没法说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