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她胡闹你就这样任着吗?你怎么能同意她做这样的事情,那蓝莓如若得了救,你可怎么办?”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从月的师父慕容紫衣,这慕容紫衣实在也是坐不住了,虽然那是自己的血亲女儿,但眼前的孩子还是自己当作儿子一样疼着的徒弟呢?
蓝莓体内的淫盅就是从月的解火毒的良药,如若蓝莓不再需要他们给予的解药,那么蓝莓还能否像从前一样心甘情愿的受锉心之痛的放出淫盅来……
“师父,别生气,我都没气,你气什么呀?”从月笑容满面的搂了下慕容紫衣,这个对她亦师亦友的师父可算是他此生最大的恩人。
如果没有师父,就没有他从月的今天,是他要感恩一辈子的人,而云千洛是师父的女儿,所以,他不能为师父做些什么,那总可以为云千洛做些什么的。
从月的这些心思,慕容紫衣那儿会不知,心疼的拍了拍从月的手道:“你放心,为师不会让蓝莓轻易的脱离天山门的,没了盅毒,她还有族人不是吗?”
从月倒是不怎么在意的轻笑,而后换了话题问道:“师父,你不打算跟小师妹相认吗?”
一句话小慕容紫衣的脸色白了几分,苦笑几声。“月儿,你说师父这样的人,还配当人母亲吗?”
从怀上时就恨,就生下时就弃,再到如今相见时却不敢认,这样的自己,那儿配得起母亲这一称呼,那儿配得起别人叫自己一声娘!
从月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人都是护短的,师父是他的救命恩人,师父嘴上虽然不说,但从月明白,师父也是有苦衷的,如果要论起来,师父才是良苦用心的一个不是吗?
“师父,师妹想习师叔的幻术,你觉得有可能吗?”
慕容紫衣诧异的张大嘴巴。“幻术的事情,是你跟她讲的吧?”这个月儿,可真是……
从月尴尬的笑了笑。“师父难道就不喜欢小师妹有自保能力吗?”
慕容紫衣无奈的叹气,轻敲他的额头,语带宠溺的轻斥道:“你呀,总是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才能为你自己想一想呢?”
从月的眼神微变,却是没有接话,慕容紫衣早就料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所以也没说什么,只说幻术之事,会和司徒傲天商量的,就离开了从月的屋子……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云千洛在这山中过得倒是乐不思蜀,她已经开始跟司徒傲天学习幻术了,这真是一门奇门之术,云千洛对此有着深深的好奇,学习起来还不算太难。
虽说在司徒傲天的口中,早把云千洛骂的笨死笨死,骂成最没天份的学生,但这也丝毫不能减弱云千洛对此的兴趣。
这山上一日,山下一日的,转眼就到了来年的春天……
沉寂了一个冬日的海州城,重开城门,锣鼓敲的震天响,迎来来新春的第一天。
这一声高过一声的锣鼓声是在城东响一处朱漆红门大院前响起的。
这处宅邸以前是海州城有名的富商的宅邸,不过后来海州城屡屡受灾,这富商把家搬去了外省,就独留下这座空宅邸,原本还有人守着,后来难民一多,就变成了难民营。
富商知晓之后,曾贱价要出售,被当时的知府以千里白银之价换了过来。
那知府还算有些良心,自此,这宅邸就变成了难民营。
而如今,过了一个这个寒冬,海州城的百姓们却是纷纷的回了自己家,到底都想有一个自己的家,这会儿各家各户都能吃上热乎乎的鱼虾,还有虎皮取暧,当然就反这难民营空置了下来。
现今这锣鼓震天响的,正是齐陌煜作主把这宅邸给了墨亲王做王府宅邸。
本来凤墨琰得了这海州当封地,就该有这样一座像样的宅邸,而且还得是新宅邸,不过鉴于海州城的情况,齐陌煜上报了朝廷批复之后,就把这原有的宅邸整修一番当作王府宅邸。
而今天正是这些百姓们感恩于墨亲王与王妃为海州城渡过了这个难熬的冬季而自愿自发的前来修整宅邸。
“墨亲王府”四个烫金大字的牌匾是朝廷派遣而来的使者带来的。
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各样的赏赐,少不得的金银珠宝这些物品,可惜了这么多赏赐之物,却是没见主人出来迎接。
这次朝廷派来的是御史张泽丰张大人,年约四十上下的,眉眼间透着股精明的书生之气,他原本是边境一七品知县,太子凤淮回国都之后没多久,他便****跳的连升数级,可谓是太子凤淮的心腹之一……
齐陌煜与张泽丰客套着之时,心里也隐隐的担忧着。
这张泽丰当前可是太子凤淮跟前的红人,他也拿不准现今太子凤淮到底存的是个什么心思,而那一夜的事件之后,太子到底又知晓多少。
“齐大人辛苦了,这是太子爷送来的银票,劳烦齐大人为这难民们再多做些有益之事。”
齐陌煜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少说也有万两,这么明白着塞给自己,怕是不妥吧。
张泽丰一双精明的眸子似乎看透了齐陌煜的心思,解释着。“齐大人还请笑纳,这是太子爷对海州城和墨亲王夫妇的一点心意,如今这诺大的墨亲王府还在修缮中,还望齐大人多多费心思,太子爷说了,墨亲王是他亲弟,可得好好对待才是……”
张泽丰这段意有所指的话,听得齐陌煜背后阵阵湿汗,看来太子那儿也是有了些风声,所以才会这般大度,那意思是让自己看着墨亲王府的。
齐陌煜有些想不明白,太子爷既然知道凤墨琰已死,这消息要是传到朝廷不是更好的事情吗?
对于这个疑问,齐陌煜在张泽丰快走时,还是问出了口。
“张大人,你看墨亲王爷的事情,太子爷那边是何意?”他得摸出太子凤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张泽丰见齐陌煜这么一问,心中更加肯定了太子爷的猜测,想必那七殿下是真的不在了,如若不然,这齐陌煜也不会这般的问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