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众说纷坛,七爷党们喷的都是有利于凤墨琰与云千洛的言论,而太子爷党们则在这一场有声的战争中完败……没办法,因为太子爷最近的确够衰,事事做也错,不做也错,就跟交了霉神一般。
而凤墨琰这边,也是从昨个儿忙到天朦朦亮,都没有合过眼,这大婚的各项细节,从礼仪司制到宾客的接待甚至时还要防着暗中别有人下了黑手,这种种的种种,凤墨琰一定是亲力亲为,务必要把明天的大婚办的好,而且还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
虽然在名份上,云千洛的名字早已刻入那属于凤墨琰的宝碟(古时皇族大婚用宝碟刻入名字写入族谱,相当于现在的结婚证),但凤墨琰却是不得不慎重。
有时候不是他想要这么小心翼翼的,是不能控制的,只要事关云千洛那女人的事情,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根弦时刻的紧绷着那般,就那么紧紧的绷着……这种莫名的心理,是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
每当心中想稍稍一松神时,都会有一种让人掐着喉咙要窒息般的感觉,他曾试过,想要不那么在意,但那种感觉太过恐怖,心中乱燥燥,一副副似梦非梦走马观花般的场景匆匆闪过,总会让他欲罢不能……
久而久之,凤墨琰倒也有点认命了,认命自己对云千洛这女人的重视程度早就超过了自己的想像。
寅时刚到,不管是墨王府还是云府都开始忙了起来,一边是忙着迎娶另一边则忙着发嫁。
与此同时,跟墨王府和云府一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太子宫中的太子爷凤齐烈。
凤齐烈是从昨个儿晚间开始抱着酒壶喝了一夜的酒,凌晨的时候刚刚醉酒睡下,但却不曾想,刚睡下就让云天心给强灌下了三碗解酒汤。
用云天心的话来说,这是太子爷的亲兄弟结婚,太子爷如若不参加的话,那太不像活,实则上云天心是巴不得让凤齐烈看到云千洛出嫁的一幕。
因为云天心相信,凤齐烈是爱过云千洛的,不管现在爱与不爱,曾经深爱过,不然不会使了那么多招数对付凤墨琰的。
但就是因为凤齐烈爱过,而她云天心也爱过,故而云天心才更要让凤齐烈清醒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嫁于他人,就是要这样让他去痛苦去发疯……
“小姐,殊珠儿不解,为何让太子爷醒来,昨个儿太子妃还吩咐了给太子爷的酒中加点安睡的药物,让太子爷多睡会儿的。”珠儿实在不懂云天心是何心思,总觉得有点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懂就对了,如果事事你都懂得,那还要我这个小姐作何?”云天心这一将,把珠儿说的哑口无言。
凤齐烈在一阵头疼中醒来,撑着脑袋靠坐起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云天心瞬间就换上一副温柔乖巧的面容。“殿下,这会儿刚刚寅时三刻……”云天心说到这儿故意的停了一下,而后才有点怯生生的说道:“殿下要不再睡会儿吧。”
寅时三刻是皇子大婚进宫谢圣恩的时间,故而云天心这答话之后,凤齐烈就呆愣住了。
明明喝的很醉,就是想一醉解千愁,那会知借酒消愁愁更愁,这正好醒来就是寅时三刻,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礼仗声,还有那通传太监们一声高过一声的通传声,凤齐烈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
云天心面上透着担忧,实则心底里却是兴奋异常,一种报复的愉快感,让她的心情诡异的好了起来。
“来殿下,先喝杯参茶醒醒神吧。”参茶可是大补之物,补神益气,但却是极易上火,这会儿,让凤齐烈喝这参茶,不得不说云天心的用心良苦。
好在凤齐烈平日里对这个也没有过多研究,再加上刚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的,拿过来后就一口给喝完了。
云天心很满意太子爷这样的配合,更深觉得一切都是天意那般。
再说云千洛与凤墨琰这边,寅时一刻墨王府迎亲,云府发嫁,而后寅时三刻这会儿刚好到了皇宫谢恩,而凤齐烈这急匆匆的赶来,说来也巧,恰巧到了把云千洛的名字刻入宝碟之时。
却不曾想,那宝碟之上,早就刻上了云千洛的名字,也就是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云千洛早就是凤墨琰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凤齐烈只觉得眼前一片的昏暗,似乎是心中一个信念到倒塌了那般,眼前只觉得云千洛那一身鲜艳的红嫁衣犹如一汪血海那般的刺眼。
恨不能上前去推开站在她身边的凤墨琰……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这四个字出现在凤齐烈的脑海中之时,一个很是大胆的想法随之而生。
“入宝碟礼成……”太监高声的通传之后,宝碟被礼制司妥善收好,而凤墨琰刚需要依礼带着云千洛去拜过皇帝老儿和后宫诸妃。
事情也很顺利,早先就有安排,一步步行下来,倒也没有出丝毫的差错。
皇宫之中谢恩之事完毕之后,便是回墨王府行大婚之礼。
原本一切就应该这么的井然有序,但就是因为太过顺利,才让凤墨琰有一种违合的感觉。
而太子爷凤齐烈的不甘心,方才在皇宫之中,凤墨琰看得分明,那一双血红的双眼,时刻的盯紧着自己身边的新嫁娘,这对于凤墨琰来说不是一件好中,但却又有点无可奈何,只要凤齐烈恪守本分,那么自己也不会动手。
一旦凤齐烈有一丝邪念,那就不能怪自己不念手足之情了。
原本一切是那么顺利,从迎亲、发嫁、面圣再到拜堂之事,都是那样的顺利。
当礼仪司高喊夫妻对拜之时,凤墨琰与云千洛双双对拜,一声高过一声的礼成音便落了地。
但,当礼仪司的最后一句,送入洞房还未出口时,却是有人上前了一步,拦住了礼仪司的喊话。
“老七,倒不如让咱们都见识一下这凤天第一美人出嫁时的美貌吧。”这说话的正是老五璃王。
璃王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现场许多人的好奇之心。
凤墨琰怔了一下,还没回话时,边上的喜娘便开口道:“这可使不得,新娘子的盖头可不是当众掀开的。”那是入洞房之后,新郎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