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休息,他们找了一处阳光能够照射下来的地方,没有浓密的大树,可以看到蓝蓝的天飘着朵朵白云。感觉已经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四周还是绿幽幽的原始森林。
人在这里走的时间越久,就越是觉得这山里有些古怪,一路过来,居然没看见这山里有什么走兽或者爬虫之类的,仿佛是连虫鸣鸟叫的声音也不曾听见,从头到尾都只有风过树梢吹得嗦嗦作响,要不是闵天不时哼个小曲,单单听那一下午的嗦嗦声,人肯定要懵掉。
更要命的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护眼模式,看前面,绿的,看后面,绿的,左边,右边,都还是绿的,好吧,抬头看看蓝天白云舒缓一下,还不一定能够看得到,头顶上一层又一层的枝繁叶茂,也还是绿的,开始感觉挺美好的,走了几个小时之后,眼睛都开始抗议着产生幻觉了。
日光的角度开始偏移,太阳慢慢落下,被遮挡在山的后面,光线就开始暗了下来,他们不得不加快脚步往前,争取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处可以扎营的地方。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前面总算是隐隐约约的传来有流水声,走在最前面的黑猫步伐继续加快,就像是不会累的一样,挥刀砍倒几棵矮树,一脚上去然后伸手拨开旁边的树丫枝叶,人就已经走出好几步远了。
闵天路上发闷,一味地调侃着黑猫,说:“猫一天要睡十几个小时,你怎么都不用啊?还这般精力充沛,你到底是哪门子的猫啊?反正今晚也要共枕而眠了,你现在就喵一个来听听呗。”
闵天的话总是那么的不分场合,可黑猫也不会像赤小哥那样给他摆张死脸,只是回避了某些话题,冷冷地回答说道:“只是体力恢复得比你们快一些而已。前面不远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条河了,今晚就在河边找个地方休息吧。”
循着流水声一路走,总觉得很近,可这又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天已经黑透了,他们只能打起手电继续往前,流水声越来越近,总算是到了这河流边上,地方还算是空旷的,也足够让他们扎起一个帐篷。
闵天一口气冲到河边,泼起水洗了洗脸,然后就坐在岸边上直喘气,回头用手电照了照那姗姗来迟的飞儿和赤小哥,一边喘就一边笑着说道:“我说两位少爷,你们还好吧?看看人家黑猫。这才半天啊,你们就就这样了,丢不丢人啊。我说你们两少爷是好日子过习惯了是吧,尤其是你啊,小哥,平时不是很能打的吗……”
“你闭嘴!”飞儿一手举火,扔过来就是一个火球打在闵天边上。
说句实话,活的这二十几年,飞儿还真没试过走这么远的路,就连平时郊游也都是坐坐车游游船什么的,今天这么一折腾,就有种要虚脱了的感觉。幸好是到了这河边上,四周算是比较空旷的,感觉就比刚才好了许多,至少压抑的感觉没了,他身子一软就直接摊在草地上,不想再动了。
赤小哥一路无话,虽然神情看来还是不太好,可他的情况却是要比飞儿好了许多。只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概意思就是自己还好,然后走到一边的石头上坐下,看他呼吸的节奏,还算是比较平稳,就是气喘得略微粗了些。
映着飞儿灵气燃起的火光,可以看到赤小哥那张苍白的脸,额前的长发已经被汗湿透了,他用手往后一挠,露出了额上的小戳鳞片在这漆黑中闪着微弱的赤光,衬衣最顶上的两个扣子也被解开了,胸部的龙纹露出一角,月光之下,就有着一种十分神秘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