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还有鬼,而且是两只?”
我盯着狄秀,惊讶到几乎合不拢嘴。
一个江馨月差点没将我给玩死,现在一下多了俩,这是要刺激死我的节奏啊?
“不用担心,你有乾坤袋护体,一般鬼物还不能对你怎么样。”狄秀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心,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乾坤袋可是至尊宝物,有驱鬼避邪的功效。”
“避邪?这玩意儿不会避孕吧?”我看着手上的乾坤袋,担忧地说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哼!”狄秀气冲冲地离开了。
狄秀走后,我再也没有了睡意,然而我却没有想红衣厉鬼和怨婴,而是神池。
这神池到底是什么鬼?
想了许久后,我想到了电影上的片段,于是乎,我开始凝聚心神,心无旁骛,将所有意识都集中在眉宇之间,想试试看。
可悲催的是,我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刺激了,想要做到心无杂念,谈何容易?
连续试了好几次,终于有点眉目了,这一次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将所有思绪都放在了眉宇之间。
短暂数秒后,我盯着那张向前掉落在地上的定鬼符,心中默念:起!
结果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那定鬼符并没有起来,只是动了动。连续试了好几次,可结果都一样。
看到这,我不禁有些失望,弯腰将定鬼符捡起,嘴上不满地嘟囔道:“伟人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什么神池,毛用没有。
这可是道家正宗符咒,而且是茅山鼻祖陶弘景天师亲自所画,哪天我拿去拍卖,说不定能卖个几百万,到那个时候,哥们儿我就发达了。
不对啊,要说神池没用,那为什么那张定鬼符刚才会无风自动呢?
难道说,我的神池已经开启了?
想到这,我心中一阵激动,盯着乾坤袋,再次凝聚起了心神。
狄秀那老娘们不是说乾坤袋可以容纳天地吗?我倒是要看看,它究竟有多牛掰。
短暂遐想后,我没有丝毫墨迹,学着刚才的样子,将所以的意识集中到了两眉之间,心中默念打开乾坤袋,将手中的定鬼符装进去。
短暂几秒后,乾坤袋当真打开了,而且是自己打开啊!
我草,神话剧吗?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乾坤袋开启后,那张定鬼符居然真的从我手中飘了起来,不过短暂的瞬间,定鬼符又重新掉回到了我的手上。
连续试了几次后,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这可能就是狄秀说的,神池越大,实力越强,我现在的神池,能做到这些,已经是很不错了吧?
也就是说,如果我的神池足够强大,隔空取物啥的,都是小菜一碟?
想到这,我有开始嘚瑟起来。
然而不一会儿,我就看到楼下泛起一道白色光芒。
透过寝室门上的玻璃,我赫然发现,这道白光,就是从食堂后面的大柳树下传来的。
醉了,彻底醉了,难道狄秀说的是真的,那颗大柳树下,真的有两只鬼?
带着一阵胡思乱想,我仗着胆就向寝室门走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借助那朦胧的月光,我看到柳树下一个周身散发出黑气的光腚小孩。
这小孩大概也就三周岁左右的样子,还是个带把的。
我看向小孩的时候,他似乎感觉到了,抬头看向我,那张脸煞白如纸,一双大眼睛明亮透彻,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我很纳闷,这么远的距离,别说只有朦胧的月光了,就算是有晚霞,我也不一定能够看清吧?
丝毫不夸张的说,就连那小孩眼角的睫毛,我都能看的很清楚,这难道这是神池的功效?
这么牛?
不知道开启神池,能不能透视,如果能,那就爽歪歪了。想到班花那超短裙,我嘴角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短暂遐想过后,我才发现,现在貌似还不是想班花的时候。如果今夜能有命活着,到时再想这些也不迟。
摇了摇头抛开本不该有的想法,我再次看向那大柳树下。
这就是怨婴?挺可爱的啊!一个小屁孩而已,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内心深处,我在给自己壮胆来着。
然而怨婴短暂的笑容过后,整个人就变了,先是眼角流出两行血泪,紧接着鼻孔、耳朵开始相继流血,最后嘴角也流出了血水。
我草,七窍流血?
就在我蛋疼的时候,怨婴嘴角缓慢上扬,那伴随着上幅度越来越大,他的嘴也变的大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我刚想大声呼救时,突然那怨婴嘴张开了,张的老大了,直接将我整个脑袋吞进去都不是问题。
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他那哈喇子流的犹如瀑布一般,而且是紫黑色的。
这一刻,我对‘血盆大口’这个词,有了一次全新的认识。
“妈呀!”
我一声嚎叫,直接钻进了床底。
太他妈瘆人了,比江馨月还瘆人。
“呕……”
我躲在床底,一阵干呕。
就在这个时候,我又感受到了一阵阴冷,和之前江馨月出现时一样。
只不过这次比江馨月带来的阴冷更加强烈几分,那种刺骨的寒意,冻得我缩了缩脖子。
就在我想出去一探究竟是,床边突然出现了两条雪白的小腿,难道是狄秀又回来了?
这腿咋这么细?
虽然狄秀的腿也很细长,但也不至于这么细吧?这分明就是小孩子的腿……
说真的,想到这,我怂了,甚至连出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不出去,说什么也不出去。
我没有动作,怨婴也没有丝毫动弹,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流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怨婴动了,他并没有向床底寻来,而是向寝室的门口走去。
看到这,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等到怨婴走到寝室门口时,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怨婴不见了,难道他走了?
又等了一会儿,寝室中除了那三个家伙的鼾声,再无其他声响。
于是,我悄悄地探出脑袋,四处寻觅了一番,确定安全后,我准备从床底爬出来。
正当我准备出来的时候,我后脑勺上好像滴了一滴类似‘水’的东西。伸手摸了一下,粘稠稠,那种有点像胶水,却又不沾手。
带着一丝好奇,我将手收回,放到眼前,下一秒,我看到一丝黑乎乎的液体,散发着阵阵恶臭。
顷刻间,我感觉后背一阵冰凉,冷汗在额头上迅速蔓延。
“啊!”
一声犹如野兽般嘶吼,在我脑后响起。
“妈呀!鬼啊!”
嚎叫了一声,我从床底迅速爬起,迅速向寝室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说真的,就这速度,如果参加学校百米短跑,不拿第一都没天理了。
“砰。”
一声闷响,我只感觉头晕目眩,随后整个人仿佛脱力一般,缓缓倒下。
在我倒下的最后一刻,我脑袋中唯一的念想就是,草,忘记开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