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很聪明，一学就会，可因为是生手，到底不如季绍泽来的快，其间还险些将牛排挑出盘外。
看不过眼的季绍泽，将自己切好的一盘换给言曦萌，将她切的七零八落的牛排拿给自己，并在她还没开口前凉凉道，“看的心累，你吃我的。”
咸咸的牛排，吃到口中莫名的甜，言曦萌突然想到顾辉说的，跟男朋友一起吃饭，即便饭是苦的，也会觉得比蜜还甜。
“阿泽哥哥，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朋友？”
她拖着下巴，眸眼晶亮，问出这个即便顾辉跟她解释后依然半知半解的问题，总觉得，阿泽哥哥能给出更棒的解释。
被言曦萌冷不丁抛出的问题砸中，季绍泽差点没被口中的牛排呛住，拿起纸巾擦拭嘴角后，方眼神古怪看向言曦萌，“你从哪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乱七八糟的东西？可，顾辉说这是很美好的东西。
“我同学告诉我的，但我不是很理解。”
总觉得解释朦朦胧胧的，感觉也是朦朦胧胧的。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然后，一根手指毫不留情戳上她的小脑瓜，“成天不思进取，胡思乱想，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考虑的事。”
季绍泽训起她，俨然小大人的姿态，这感觉，让她莫名有点心堵，总觉得，好像将她跟阿泽哥哥的距离拉远了。
“那我什么年纪才该知道？”
言曦萌这较真的一问，将季绍泽也问懵了，毕竟十三岁的少年，再成熟，对于不该这个年纪理解的东西，也不能很透彻的把握。
“也许，要再大一点。”
“那，是跟阿泽哥哥一样的年纪吗？”
言曦萌对于这个问题似乎格外较真，以致想要敷衍她的季绍泽，也开始认真思考，初中后，身边好似的确多了不少以男女朋友相称的同学，他们举止亲密、形影不离。
不过，言曦萌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难道她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会不会是楚彦？
他抬头打量她，女孩的脸微红，好似天边最绚烂的那抹彩云，莫名的，季绍泽有些心堵，便是眼前的珍馐美食也瞬间没了滋味。
水晶灯的光很暖，朦胧而又迷离，让灯下的人显得分外好看，也让言曦萌的大脑因这过分温柔的灯光，不断发酵，突然心脏开始不受控制的狂跳，凝视着季绍泽完美无瑕的面容，血液涌上脑门的瞬间，言曦萌勇气瞬间达到峰值，“阿泽哥哥——”
你可以当我的男朋友吗？
后面的话还未及说出，就被一道俏生生的女声截断，“阿泽，真巧，你也在这里用餐啊。”
伴着尾音落下，盛装打扮，妆容精致的乔娅，仙女般施施然来到了季绍泽身边，在言曦萌惊讶的目光中，熟稔而亲昵的挽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更是八爪鱼般快贴到他的怀里。
那一刻，言曦萌清晰的看到自己心间团簇的小火苗，被天外飞来的一盆冷水给瞬间浇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