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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终于快要结婚了,自从恋爱开始她就在期待着这一天,当这一天真的要来时,她是无比兴奋。新家的一切都是她亲力亲为的。因为在这个城市她没有亲人,她的家人因为路途太远加上婚期近年关,所以都没有来,君兰自然会想到要好的姐妹陪她出嫁,家瑛主动提出要为君兰告别单身办一个盛大的patty,也为了让君兰在这个城市有家的感觉,家瑛决定在自己家里为她办这个晚宴,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贺之静,乔妈妈一听,当然是特别地赞同,她说,“这些孩子一个人在外打工真的都很不容易,让她就到家里来,君兰在家时帮我做这做那的,又跟我学做菜煲汤的,我早就把她当自己的孩子了,这里也就是她的家,我是真心喜欢这几个孩子,让她回家来,我给她好好做顿吃的。”同时她表示希望儿子能带谭冰回家,为了让母亲开心,乔家琪很正式地约谭冰去家里吃饭。看到家琪的认真,谭冰有一些顾虑,她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大家子人,但君兰和家瑛都约了她,她不能不去。看到一本正经的乔家琪,谭冰突然间却想到了幽默感极强的廖仲平,她想:“如果廖仲平有这个人的一切,或者这个人有廖仲那样的性格也许我就不会有这样那样多的想法了。”但转念又一想,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公平的,十全十美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如母亲常说的,一个人今生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前生自我修行得到的,无论是美貌、家庭、还是社会地位,甚至性格,都是你修来的,不修不得,如果说真有人修得十全十美,这个人便不会再有此生,就已成佛了,虽然谭冰不是很理解,但她还是觉得有那么一点意思。
别看谭冰在深思着什么,其实乔家琪也一样,他在想,为什么会成这样,自己明明喜欢的是君兰,却要在这里和谭冰进行这种没有意义的约会,但他又不能将真实地想法告诉家里人,他不知道如果他说了,家里会怎么样?想到妈妈这一年来老了许多的面孔,他觉得自己应该顺从。应该按父母的意愿去报答他们。
“我们去买点东西吧。”家琪边找着车位边打破了这份安静。
“好的。”谭冰附和着。
“你说给君兰送什么好,我都不知道她需要什么。”
“是啊,实用的是最好,但好像她的新家里什么都有了,还是送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吧。”
“也是。”不知道家琪脑子里想了个什么,脱口说道:“要不,我们俩合买一份送给她?”
“啊,还是不了吧,不是很合适,再说我们姐妹情深,我必须单送她。”谭冰婉转地回绝了。
“行,那我改天去看看,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买给她好了。”
两人去乐购买了一些晚餐用的成品也就回了,等到到家的时间,家瑛和君兰早已笑成了一片,猛然面对这个情景,谭冰竟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不适应,想想大家都在面对同一个变化的社会,她们怎么还能笑的那么开心,而自己却更愿意静静地呆会,难道是因为她们都拥有了爱情吗?
看到谭冰来了,乔妈妈格外的热情,问长问短,让谭冰有一些别扭,君兰和家瑛看着谭冰的表情,又是一阵好笑。家琪想解围又怕自己一说会引出更多尴尬,只好给家瑛使眼色,家瑛会意,拉开贺之静说:“哎呀,妈妈,我们三个人可是好长时间没联系了,你说个没完没了,小心吓坏人家谭冰,以后不来了,你可就得不偿失哦。”
“说的什么话啊,人老了,一天到晚在家一个人,一看到你们这么多人回来,我就高兴。”说完不忘对谭冰说:“小谭啊,有时间你要常来啊,阿姨是老了,有点唠叨,你可不能介意啊。”
“怎么会呢,有时间我会常来的。”话虽如此,但谭冰心里可真是一阵又一阵的冷汗,赶快结束了这种对话,三个人一溜烟地跑去了家瑛的房间,一进门,君兰就开始盘问起来:“老实交待啊,你们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谭冰打着马虎眼说。
“君兰,你就别问了,我问我那古板老兄了,人家说就那样。”
“那样是什么样?”君兰疑问。
“好了,你们别再乱猜了,我和乔家琪只是工作中的伙伴,生活中的朋友,很普通那种,硬是让你们东拉西拉的,才像今天这样别别扭扭的。”
“不会吧,你们不是经常一起出去吗,我以为你们是互有好感的?”君兰抗议到。
“你看到我们出去了?再说了,我真不知道这爱情的好感到底是什么,是,我不反感乔家琪,但也不反感廖仲平啊,有时我倒觉得和后者在一起还会更开心,但你说让我认可我们之间是爱情,我真觉得不是,更别说着前一位了,你们是幸福了,别拿我开心!”谭冰有点生气地说。
“谭冰,不许这样欺负君兰,她也是好意,我们都有了另一半,只差你了,她也是好心了。”家瑛岔开说。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但说真,家瑛,你觉得我和你哥适合吗,你看我们像恋人吗?”
“说不来,你们都是那种特理性的人,爱情有时是要感性的,太理性就会少冲动,少了冲动这爱情的火就烧不起来的,你们也都没认真待过彼此,我能说什么,劝你一句,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乔家瑛,没看出来,你现在可真是特别会说话,也说的在情在理的,爱情还真伟大啊,准确说这小李子的魅力很强哦。”谭冰笑着说。
“行了,我给你解围,你还说我,小心我下次不帮你了。”
“不和你闹了,今天主角可是君兰,不许再说我了。”
带着心中一丝的疑问,谭冰问君兰:“现在是不是觉得挺幸福啊。”
君兰沉醉地一笑,点着头说:“是啊,他对我可好了,我使小性子发点小脾气,他总让着我。”
家瑛打岔道:“你也会使小性子?”
“家瑛,看你这话说的,人家君兰怎么就不能使小性子了?你这样大大咧咧的一个人都会有温柔的一面,君兰可是标标准准的小女人哦。”
“是啊,我们俩的定义你给的很准确,那你呢,给自己什么定义啊?”
听家瑛这样一问,倒真是问住了谭冰,是啊,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呢,女强人,她想做女强人,强到可以和男人同争一片天,她也想做小女人,柔情似水、百般妩媚,可以向自己心爱的男人撒娇、嗔笑。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生活少了这些东西,除了一味的承受所谓的生活之外,她似乎一无所有。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以为走出学校,你的深思应该少许多才是。”君兰无奈地摇摇头。
谭冰淡淡一笑,摇摇头说:“与生俱来的东西很难改变,比如说是性格,是,我现在写的是少了,但不代表我不在思考啊。”
“冰美人,这个外号真适合你。”
“好了,你们别在挖苦我了。”谭冰想了想又说道:“你说,怎么样才能看出一个男人对你是真心的。”
怀疑地看着谭冰,家瑛与君兰换了个眼神,笑笑说:“老实交待,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哦。”
“什么啊,我只是随便问问,看到你们这么幸福,我取点爱情的经还不行啊。”
几乎是同时,两人说道:“行、怎么不行。”说完两人笑了。
家瑛接着说:“感情这个东西怎么说啊,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你说你刻意要问它的形态,我只能告诉你,没有,那是一种心里的感觉,不是人的感觉。”
“对,你会特别在乎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时间特别快,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在一起。”
白了君兰一眼,家瑛说:“别听君兰的,二十四小时间,烦都烦死了,有时候有点空间,有点时间,你会觉得思念会更深,对这个人也会更依恋。”
“我看你两说的很陶醉啊,有那么夸张吗?”
“当然有。”君兰抢着回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点君兰没说错,真是这样,赶快恋爱吧,你会觉得爱情很美的,心情也会美起来,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好了,我就是随便一问,你们这两个准太太们给我上了这么多课,我还得消化消化呢。”
“行,那你就好好想想吧。”
这时有人敲门,三个抬眼一看,原来是家琪,家琪用眼睛扫了一眼君兰,对着谭冰说:“吃饭了,你们赶快来。”说完转身走了,可以说脸上边一丝表情都没有。
君兰贼贼一笑,对谭冰说:“我看这位帅哥对你可真是有点意思哦。”
“是啊,把我这个当妹的都不放眼里了,直接对着你说,谭冰,考虑一下吧。”
“知道了,婆婆们,你们去不去吃饭啊。”
饭桌上,乔妈妈交待了君兰一些女人出嫁应该做的准备,让她放开心情去面对婚姻,甚至还传授她一定要多做好吃的给老公,抓住男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了这个男人的心,国为每个人都是饮食男女,看到君兰一脸的笑容,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慨,家瑛的祝福是真挚的,她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是这样,笑容就更多了,家琪看着君兰的笑,心如刀绞,但他却想,只要君兰幸福,他可以放弃,他可以牺牲自己的感情去成全君兰,他给君兰敬酒时说:“君兰,我希望你幸福,认识了这么久,我把你当……,当自己的亲人,妹妹一样看待,你一定要幸福,我永远都是你的大哥,如果将来受了什么委曲,一定记得告诉我,我这个大哥一定会帮你的。”说完后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只有你幸福,我才不会后悔今天的选择。”看着君兰激动的泪光,谭冰知道那是她幸福的泪水在眼眶里流动,她真是羡慕君兰,羡慕家瑛,那种谈起爱情时醉人的笑容深深触动着她,她希望朋友们幸福,也希望自己幸福,她不能理解朋友们谈起爱情时那种心花怒放的表情,那种陶醉自我的眼神,难道爱情真这么美好?为什么自己却对于爱情总是一种很模糊又很现实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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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家琪执意要请三个女孩出去狂欢,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他心痛,那种“爱人结婚了,新郎不是我”的感觉今天他是深深地感受到了,他错过了表白的机会,也错过了争取的机会,今天这个多和她在一起一会的机会他不想再错过,他只想默然地祝福君兰,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不会去做,他就再拥有多一些关于她的记忆,因为今天过后他便再无资格去想她了。所以他提出去狂欢的建议,家瑛是非常的赞成,君兰看看时间,面有难色,家瑛打趣道:“怎么,就一晚上,还舍不得你家那位啊。”弄的君兰很是不好意思,打了个电话,似乎对方很通达,幸福的笑容又一次浮上了脸。只有谭冰沉默着,没有人问她的意见,是啊,今天的主角本来就不是谭冰,她不需要去在乎什么。更何况乔妈妈似乎已认准了这个媳妇,早已自做自地替谭冰应下了这场活动,不想扫大家的兴,她只能选择沉默地接受。
同样的包厢,同样的人,只是每个人的心情不再一样,君兰时不时发着信息,不用看也知道与屏幕那边的爱人互诉一些肉麻的话,家瑛拿着麦克风尽情唱着,时不时不忘拆一下君兰的台,“还在请假啊?”“有完没完你,唱歌了。”“沈君兰,陪我唱支歌吧。”……而这些话偶尔会引来君兰一阵白眼,更多的时候三个女子会说笑一番。只有家琪坐在一个角落一直喝着青岛,时不时看看三人,低下头又想着什么,无意间,谭冰看到了乔家琪的黯然,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所以就主动过去和他说话。
“这么高兴,你不唱首歌吗?”
回过神,家琪礼貌地笑笑:“你们唱吧,我听你们唱就觉得很舒服了。”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顺口,谭冰问了句:“怎么,你有心事吗?”
“没有。”家琪赶忙矢口否认,看了谭冰一眼,尴尬地说:“对不起,可能我酒喝多了,你别介意。”
家琪的表现让谭冰觉得很惊讶,这个一向稳重、沉着的男人,今天的失态似乎不是一次了,吃饭前那面无表情看似不经意的一扫、饭桌上那深情地祝福,现在莫名地否认,他真有心事吗?转念一想,可能真是在一起生活了一些日子,君兰又是那样的懂事,比起家瑛她可以说是一个让人省心的女孩,说她人见人爱一点也不过分,所以他这个大哥有点失态?还没来的及深想,就听到家瑛的声音。
“角落那两位说悄悄话的,来日方长,现在,你们合唱一首歌吧。”
“不了,你们唱吧,我主要是听一下,放松放松。”
“你这叫什么放松啊,喝酒?高兴过头了?”
“家瑛你话真多。”君兰解围道:“家琪哥,就当是为我祝福,唱一首吧。”
家琪看着君兰的眼睛,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忍住泪水,笑笑着说:“行,为你唱首歌,就当我这个当哥哥的给你的祝福。”拍拍君兰的肩,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真的喝多了。一站便倒向沙发。
“你没事吧。”谭冰问道。
“没事,谢谢,帮我点个歌吧。”
还不待谭冰开口,家瑛早已放出了“牵手”,并叫道:“就这个了,帮你们点好了。”
家琪皱皱眉,而这一目恰好让谭冰看到,她对家瑛说:“你哥都说了送祝福了,应该他一个人唱,怎么能我俩唱情歌啊,换个别的吧。”
摇摇头,家瑛觉得谭冰真是太冰了,唱首歌还这样斤斤计较、朋友一起就是一个意思,别来那么多讲究,再说了她哥有什么不好,唱首歌能怎么样啊。赌气问道:“哥,你唱什么?”
乔家琪想想说:“帮我点个‘比我幸福’吧。”
除了谭冰,谁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谭冰轻轻叹了口气,心想:“也许我的猜测没有错。”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也不妄费我狼狈退出,再痛也不说苦,爱不用抱歉来弭补,至少我能成全你的追逐……”深情演唱引来她们阵阵的掌声,第一次,谭冰觉得原来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喜欢上自己的,侧头看看君兰,再看看家琪,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想,尽管她不喜身边的这个男人,可当众口一词说他俩是一对时她必定考虑过,想想两人曾经那些无聊的约会,她突然发现,每一次,他们都会提起君兰,准确说家琪总会有意去问君兰,而他们聊起君兰时仿佛话会更多一些,原来经意与不经意间,自己都成了家琪的‘间谍’,时不时在告诉他君兰的近况,原来家琪喜欢的人是君兰,只是眼拙的她们都没有发现,更因为善于隐藏的家琪保密工作做的太好,谭冰无奈地笑了,今天的自己成了什么,别人影子还是后备选择?有点可悲。当想了这些后,再看看君兰,一脸幸福的笑、纯真的笑,看不出一丝别的欲望;而家琪则不同,眼睛不时会扫过君兰,那种深情像是在传递着他的爱,可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时又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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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结婚的那天是个雪天——1999年的圣诞节,老人们迷信会说这样的日子不吉利,说新娘会很厉害,婚姻也不会幸福,可快新世纪的年轻人谁还会相信这些呢?尽管男方的父母面有不悦,但总的来说,每个人都为这场婚姻带来了最美好的祝福,看着君兰两口子恩爱的情形,有那么一刻,谭冰觉得结婚的感觉应该是很美、与自己相爱的人结婚更应该会很幸福,所以自己一定要找到那个相互爱着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出人意料,乔家琪没有来参加君兰的婚礼,当家瑛说她哥快到酒店时临时想起有事离开了,让她代为祝福,君兰有一些失望、家瑛有一些遗憾、而谭冰的心里却掠过一丝冰凉,更能肯定自己的推测。可大家的这些心情都像一段插曲,很快就被快乐的乐章所替代,快乐的日子不是都有的,人生应该学会享受身边的快乐。
很意外,廖仲平也来参加了沈君兰的喜宴,看到吃惊的三个人,君兰的老公问道:“你们认识啊。”
君兰点点头,看着谭冰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大家的关系,家瑛嘴快地说道:“哦,是啊,我们可是校友,学生会的战友。”随后和廖仲平打起了招呼:“嗨,时间长没见,好像成熟了,有点男人味了。”
“是吗,看来这黑点就能成为成熟的标志?”转头又对谭冰说:“你那天说沈君兰今天结婚,我还问你哪个酒店,我就在想,不会这么巧吧,今天一看,真是这么巧,看来世界真小,晚上一起过圣诞?”
不等谭冰回答,家瑛便说到:“新郎官,你们怎么认识的。”其实乔家瑛一直对廖仲平有着偏见,她总认为廖仲平小小的眼睛散发出的眼神特别鬼,给人觉得很不好,更何况人长的也一般,小小的个子让人很不舒服,最重要的一点,她觉得廖仲平太不配谭冰了,所以对这个人家瑛很不有善的。不友善的人家瑛也不会多说话的。
“我们俩,酒桌子上认识的,我和王祥打小一起长大的,通过王祥认识了廖兄,后来他们要钢材,我找我朋友给他们帮帮忙。”
“是啊,我就是给他老爷子干呢。”廖仲平冲着谭冰说:“我上回和你说的朋友就是他。”
“哦,这世界可真是小。”谭冰淡淡地说。
“一会一起走,乔大小姐可是有约会的人,估计应该没人陪你过节,我就发发善心,陪你过吧!”
谭冰笑笑说:“好,一起走。”这就是廖仲平,言语上占尽上峰,可谭冰却觉得这人说话真是很有意思,也能让自己的心得到一丝开心,不就一个圣诞吗,去就去了。
很快廖仲平就被新郎拉去陪酒了,家瑛有点怀疑地看着谭冰,感觉到那种怪异的目光,谭冰主动说道:“别这样看我,我们也是不久前才见面的,也不是有意不告诉你们,这不是大家都忙吗,没时间也没机会告诉你们。”想了想又说到:“我们俩只要他在这个城市,偶尔我们会一起出去玩玩,习惯了,没什么别的想法,今天也是一样。”
家瑛才不相信谭冰说的,她知道谭冰对这个叫廖仲平的人不喜欢,但也不讨厌,说她不拒绝吧,她每次都很坚决地告诉廖仲平:“我们之间不可能。”说她拒绝吧,他们之间总会有一种莫名的东西,谭冰总会刻意不去提廖仲平,这让家瑛很郁闷,想想自己的哥哥,家瑛觉得谭冰有点把感情不当回事,说过分点,有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特别是当着她的面竟然答应了对方的约,她真的是很生气,可她却没法说,因为她知道今天自己的哥哥是不会约谭冰的,路上她就提过这事,但当下就被乔家琪否定了,并且肯定的告诉自己,他和谭冰还没有发展到一起过这样节日的地步,这样两个人,她真不知道应该如果撮合下去。家瑛再没有说什么,但她不友善的目光谭冰还是注意到了,但她不是一个愿意解释的人,特别工作后,每个人生活的环境都不一样了,她总觉得大家在一起时能说到一起的话题是越来越少,有些东西她想珍藏,比如说她们三人的友情,所以她不想说她和廖仲平之间的关系,更不想去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