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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赫尔特城之行

第二纪元·初元纪397年,神圣军团帝国通过百年的发展,成为了强盛的王国之一。人民安逸的生活着,仿佛没有任何值得担心的,是啊,在两百年前奥夫拉孔打倒了可怕的黑兽人,把他们赶出了这片大陆后,建立了这个庞大的帝国,从那以后,这片大陆的人们才正真感受到幸福。

这是【日落省】赫尔特城外的一座高山上,山上偏地都是花和草,被那天边的夕阳照耀,显得格外温馨。草地上是一位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几岁,他安静地躺在草地上,看着夕阳,享受着温暖,风吹过他的脸庞,仿佛感觉到风也是如此欢快。

日落省之所以叫日落省,是因为这里的地形特殊,无论在省内哪个地方,都可以看到整片大陆最美的夕阳。夕阳慢慢消失在云雾中,天也黑了起来,少年慢慢起身,看了看正是热闹的赫尔特城,笑了笑,向城堡的反方向走了,不知过了多久,城市的灯火越来越远,消失在黑夜中。

少年沿着大路走着,路上没有任何过往的马车或者信差、某个子爵等。一切是那么安静,令人窒息。少年很快来到一个村庄,房子紧密靠着也不过一百户,那些房子虽然墙上都挂着火把,但也不如赫尔特城那么美丽,光芒四射。少年进入村庄,路过的旅馆也是那么寂静,他来到一间农家小舍前,那些家禽还在吃着晚饭,他没有搭理,用手轻轻推开了门。

进入家中,也是那么安静,但是灯火还是明亮的,至少比外边的黑色温暖多了。壁炉旁,一个中年女人正在煮着什么,看去应该是少年的母亲,这时,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铛铛”的声音,好像是打铁的声音,少年坐在餐桌旁,吃着面包问:“爸爸又在打剑了?”。

“是啊,那些野狼最近经常出没在我们村子附近,吃掉了不少羊,我可不想哪一天是我们家的羊被吃了!”少年的母亲回答。

少年听完,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吃着面包,过了不久,那位父亲满头大汗的出来了,看见少年,也过来坐在椅子上:“艾克,刚才去哪了?”。

少年叫艾克,听见父亲的话,嘴里嚼着东西道:“去看日落了!”。

父亲听到后点点头:“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艾克开始没有回答,好像是在想着什么,父亲以为他没有听懂,继续说:“就是进城里和你杰斯特舅舅的事,他在城里做点生意,你也正好去跟他学习一下”。

对啊,艾克的舅舅据说在城里是个商人,最近做的不错,所以艾克的父母想叫他进城找他的舅舅,好赚些钱。

父亲见艾克还是没说话,去到写字台拿了一封信,对艾克说道:“我前几天写信给你舅舅了,他也很希望见你一面,你不是也想进赫尔特城看一看吗”。

其实艾克是很想进城去生活的,可是他又害怕城里太陌生,已经不适应,所以心里十分犹豫。

父亲看得出艾克的心思,就说:“你放心吧,如果你进城里舅舅会照顾你的,如果到时候你觉得不行,可以回家”。

“城里...是不是很大?”艾克终于说话了,看得出他是个寡言的人。

“当然,我的孩子,城里是美好的,你可以见到一切没有看到过的东西”父亲带着和蔼的笑容,看着艾克。

“明天我们就去老汤米那里帮你准备一匹马,让你赶快到达赫尔特城!”母亲在一旁说道。

“我们会为你骄傲的”父亲仍然带着温暖,令人难忘。

艾克心里已经非常感动了,却又不知道该对父母们说什么,赫尔特城是他从小到大梦想要去的地方,他在旅馆当小童工的时候,经常听到旅行者说赫尔特城里的一切,那些对小艾克来说,都非常好奇,充满无限遐想。他同意了父亲的要求,打算第二天就进城找舅舅学习,所以那晚他激动得难以入睡,好像他已经进入到赫尔特城一般,就这样,一夜很快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艾克家门口一个男孩骑在马上,身边带着一些必需品,而马的一旁站着两个人,正是那个人的父母。

“带上这个...”父亲给了艾克一条项链,上边是爱与仁慈之神安娜杰德的护身符,“一路顺风,我的孩子,婆罗门保佑你....对了,还有这个”。

父亲拿出一枚戒指,上边刻着“弗兰”的字样,正是艾克他们家的姓氏,父亲道:“这是你祖父留下来的,你舅舅也有一个,到时候你见了他,把这给他看就可以了”。

艾克接过护身符和戒指,把护身符戴在脖子上,戒指则放到口袋里,母亲也说道:“记住听你舅舅的话,婆罗门保佑....”。

艾克深情地看了父母一阵子,这才缓缓架马前行。

“如果遇到什么事!要多问问路人!赫尔特城的人都很善良!”。

离开村子了,太阳也在天边缓缓露出影子,鸟儿在树木间欢闹嬉戏,煽动着树叶,飘落在风中,一切是那么美好,空气是那么清纯。

艾克在马上摇摇晃晃,虽然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但是这才是他第一次骑马,他摸了摸腰间的钱袋,里面有几枚银币和一枚金币,是父母辛苦留下来的,这次去赫尔特城,一定要赚很多钱回来给他们。

马吞吞吐吐走了不知道多久,艾克在马上还是非常小心翼翼的,这个时候,他终于看见了那朦胧而又庞大的身影——赫尔特城!

艾克兴奋不已,他终于要进入梦寐以求的城市了,每当越接近赫尔特城,路上的行人就越来越多,有灰头土脸的农民,有高大健壮的勇士,有容光焕发的贵族,总之,十分热闹。在即将进城的那一段路程,艾克看到路旁的交易地方,有武器铺,杂货铺,服饰铺等等应有尽有。走过了这一段路,艾克终于看到了赫尔特城的城门口,只是看去有些奇怪,城门外站着不少士兵,好像是在守城一样,好多人都被挡在门外叫嚷着。艾克见奇怪,把马绑在了旁边的马厮,来到群众中。

“领主下了命令,邪灵携带者出没,所以禁止任何人再进城!”那个高大魁梧的卫队长说话的声音非常大声。

艾克听到这样,惊愕了一下,瞬间绝望,他大老远赶来这里,难道又要原路返回了吗?他离开人群,坐在马匹旁的地上,绝望得脑子一片空白。他没有办法,可又不甘心。一时一阵声音叫了他一下。

“嘿,小子,怎么了?”。

艾克一惊,抬头一看,是一个金发少年,年龄和他相符,只不过衣服好看了点,脸上的笑容让人猜不透,和父亲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艾克还没说出话来。

“哈,这个我知道,”那人一直笑着,“你想进城?”。

艾克轻轻点头。

“啊哈!这就对了!”那个人靠近艾克,“我可以帮你!先生!”。

艾克一脸惊愕得看着那个人,还是没有说话,那个人倒是没有厌恶,还是笑着说:“...这可不是免费的小子”。

“我..我没有多少钱...”艾克有些紧张。

“嘿,别这样,你也知道我最喜欢帮助别人了!”那个人说话开始变得狡诈,“我只要一枚金币?”。

“一...一枚..”。

“好吧好吧,不干算了”那个人看见艾克这样,故意离开,谁知道艾克突然叫住他。

“等等!”艾克拿出那一枚仅有的金币,“帮我进去!”。

“哈,好吧,我可以帮你!”那个人夺过金币,“对了,你叫什么?”。

“...艾克·弗兰”。

“好吧,弗兰老兄!你就叫我斯达尔吧!”。

“可是我们该怎么进去?”。

斯达尔左顾右盼,轻轻地说:“你跟来我....”。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城墙左侧偏僻的地方,这里没有一个人,树木倒是很多,阳光照射不到,这时斯达尔来到一面墙体旁,用手摸索着什么,艾克觉得奇怪,不禁问:“你在干嘛....”。

“别吵,弗兰先生,这里是土狼帮的地方,我可不想惊动他们....”斯达尔看上去很认真,好像这个所谓的土狼帮真的有这么可怕。

“找到了!”斯达尔摸着一块微微凸起的墙砖,脸上非常喜悦,很快他便拉开那块墙砖,突然,周围的一些墙砖也陷了下去,形成了一道门的形状,斯达尔用力踹开,很快就出现了一个密道。

“嘿!你在干什么!”两个人的身后传来粗狂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几个壮汉,已经把两人围住。

斯达尔脸色非常难看,腿脚哆嗦着,惊恐万状,艾克则是一脸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皮姆·塞维克!”那些壮汉身后走出来一个胡子邋遢,体格肥硕的老男人,脸上虽然带着笑,却十分邪恶。

“...迦罗达....”斯达尔说话的时候看得出他非常害怕。

“皮姆·塞维克?嘿,你居然骗我”一旁的艾克也渐渐明白了什么。

“现在先不讨论这个!”斯达尔...现在应该叫皮姆了,他对着艾克说着,不想搭理的意思。

“塞维克!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迦罗达走近皮姆,看他身上,都是挂着不少刀和匕首。

“对...对不起...迦罗达大人.....”皮姆咽着口水,汗一滴一滴流下来,“都是那小子指使我的!”指向了艾克。

“嗯?”迦罗达同样走近艾克,那高大的身躯几乎已经把艾克挡住,“你是谁!”。

艾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迦罗达,面无表情,迦罗达大怒:“回答我!”。

“嘿!小子,快告诉迦罗达大人!”旁边的皮姆也担心起来。

“塞维克!你的朋友好像不太喜欢说话啊!”迦罗达说着,拔出一把匕首,架在艾克脖子上,“那我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迦罗达大人....”皮姆越来越害怕,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阻。

“告诉我!小子!”迦罗达越来越大声,脾气也越来越火爆。

突然,喊叫声传来,把迦罗达也吓了一跳,原来是巡逻的守卫,看见这里有异状,趁这时,皮姆抓住艾克的手,飞快地往密道里跑,艾克还没有缓过神,迦罗达等人就已经离他远远的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经过了这个黑黑的密道,到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其实那是城市下水道,不过幸运的是,他们进城了,躲在了一个巷子里。

两人喘着气,看来是累坏了,满身是汗,皮姆这才气喘吁吁道:“嘿!你刚才...太厉害了...”。

“什么?...”

“迦罗达那样威胁你,你真的不害怕?....他可会真的杀了你...”。

“他是谁?”艾克靠在墙上,还在喘气。

“土狼帮的头目,是个凶狠的人....”皮姆半蹲下来,说着,“还好刚才跑了,不然你也会被他杀了的...”。

“或许吧....”艾克的喘气声渐渐变小,“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皮姆本来不想说,但是还是决定说出来:“好吧....我欠你的...那条密道是土狼帮开的...”。

“那条下水道?”艾克插嘴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曾经帮他招揽那些无法进城的人偷偷进入....不过后来我带着他的钱跑了,被他逮到,为他做牛做马了一阵子....”。

“后来呢?”。

“后来他警告我别再靠近那条通道,否则就把我丢进安德鲁河去喂鳄鱼....”。

“安德鲁河有鳄鱼?”艾克疑惑。

“谁知道有没有,总之我可不想死在迦罗达手上”皮姆一脸鄙视,漫不经心地说。

“嗯哼,反正你也不会活太久”艾克回应。

“嘿!我可刚刚救了你的命,小子!”。

“你也骗了我,不是么?”艾克走出小巷,“现在我们两清了,朋友”。

皮姆看着艾克的背影远去,本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

艾克背着行李,走在大街上,这里和他想象的一样,热闹与繁华,街上有各种各样的人,贵族、商人、妇女还有孩子等,他们有的欢喜,有的愤怒,有的忧愁。艾克被一切新事物所吸引,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梦里的所有景象都实现了。不过他不能总是沉迷于此,他需要找到杰斯特舅舅,此时他手里拿着一张小纸片,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东城区,贝利克大道,杰斯特·弗兰。

城里真的很大,仿佛每个地方都长得一样,艾克转了很久,逢人就问贝利克大道的位置,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劳累的找到了位置,不过问题又来了,这条贝利克大道非常的大,看过去都是一些商业店铺,有大有小,可哪一个才是杰斯特舅舅的呢。没办法,艾克只能挨个问一问了,这对寡言的艾克来说,是十分艰难的问题。

艾克问了很久,好多人都拒绝了他,他也没有放弃,一直寻找着,直到被一个路过的高大个撞倒了,东西落了一地。那个人穿得严严实实,看上去有些吓人,不过他倒是好心,见到这样,连忙帮助艾克捡起掉落的东西,最后他捡到了艾克的那张纸条...

那个人看了仔细看着那张纸条,艾克见奇怪,只好说话:“抱歉先生,可以把纸条还给我吗?”。

“你要找杰斯特·弗兰?”那个人说话阴沉沉的,两眼眯了起来。

“...是..”。

那人瞪了艾克一下,突然道:“没问题,你跟我来....”。

艾克答应了陌生人的请求,跟着他一直走着,直到来到了一间大工厂前,那人领艾克来到旁边的一片看似后院的地方,吩咐他在那里等着。然后那个人进入到工厂中,阔步走着,再看周围,都是工人在忙碌着工作着,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里是一间皮革加工厂。

那个人进入到办公室中,里面有一个瘦高个的中年男人,留着山羊胡,衣装整齐地坐在办公桌旁记着账本,他发觉有人来了,抬头看,放松道:“罗伊,你吓到我了,下次进来可以先敲敲门?”。

那个人叫罗伊,他拿下帽子,解开衣服,显现出来的是一个大胡子的中年男人,一脸严肃和沧桑,他回应说:“不,杰斯特,有重要的事”。

“什么?”。

“刚才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陌生人”。

杰斯特一脸不解,有些呆呆的,带着点讽刺:“噢!是啊,有什么能比你遇上一个陌生人更重要呢?”。

“不,杰斯特,你不明白,他是来找你的!”。

“你刚才说到了‘他’吗?真是奇怪,我还以为是哪位善良的女士呢!”看起来,杰斯特有些乐天派。

“别开玩笑,杰斯特,这些事都很危险,我担心是圣光会的人!”只有罗伊保持严肃。

这时,杰斯特也变严肃起来,站起了身,在办公室了打转,扭动着手指:“不不不,这不可能,罗伊,圣光会不可能会知道我们干的事”。

“喔!天知道,或许一开始我们就被他们监视着,更何况——我们必须小心点....”罗伊一脸无奈,张着手臂仰望天花板道。

杰斯特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人在哪?”。

艾克在院子里等着,有些不耐烦,他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见到杰斯特舅舅,正在这时,杰斯特和罗伊走了过来,艾克一个激灵,笔直地站着,看着正在过来的两个人。

杰斯特停下了,对着艾克问道:“孩子,听说你要找我?”。

“你是...”艾克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就是杰斯特·弗兰...”。

“杰斯特舅舅!”艾克终于恍然大悟,嘴边带着笑容。

“什么?”这下到杰斯特不知所措了。

艾克跑过来,从口袋里拿出那枚父亲给他的戒指:“父亲让我来找你!”。

杰斯特谨慎地接过戒指,放在手心中观察了一下,又看了看手指上一模一样的戒指,这才醒悟道:“你是艾克?”。

艾克点头,杰斯特这才放松下来,脸上的严肃也变成了笑容:“哈,原来是你!”。

一旁的罗伊有点摸不着头脑,连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放松,罗伊,他是我的外甥,我兄弟巴特·弗兰的儿子——艾克!”。

“啊,原来是巴特阁下的儿子!”罗伊也放松下来,笑着说。

“好了,艾克,很抱歉这么晚才来见你”杰斯特恢复以往的乐观,“跟我来,孩子,我给你安排住处!”。

三人欢笑地走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在不远建筑的房顶,有一个穿着连衣帽,带着面具的人在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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