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鸩自己一个人,可是她依旧按着习俗摆了这一桌,她手掌合十,看着天上地月亮,心中祈祷着。
因为鸩住的这处极为偏僻地原因,府中夜里巡视地侍卫,要过很久才会巡视到这里。之前卞亦睿提议在这处留着人照顾她的安全,可是都被鸩否决,说现在这个样子,她挺喜欢,不希望让别人来打扰。卞亦睿也就由着鸩,却没想到今天正是因为这里没有人防范,而被人钻了空子。
夜色越来越深,天上地银河划过夜幕,那璀璨地银幕在夜空中格外地明显。银河两旁地牛郎织女星,隔岸相望。
几个穿着夜行衣地蒙着面地人,扛着几个大口袋鬼鬼祟祟地朝着鸩所居住地梧桐居靠近。
也许忙了一天,鸩感觉身体十分地疲惫,胸口闷闷地,眼睛有些昏花,这个时候小奴和卞亦睿都不在身边,她不适地感觉越来越明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窒息的感觉加上眼睛越来越花,她快走几步,摸到台阶那里就坐下来,身体靠着台阶上面已经有些掉漆地柱子,她闭着眼煎熬着,从来没有感觉自己一个人会如此难过。
突然她的胸膛剧烈起伏起来,鸩手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那种感觉就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似的,咳嗽停止了,鸩看着手心,那里有一口刚刚咳出来地血痰。鸩像浑身力量都被拿走了似的,慢慢地从袖口里面拿出丝帕,擦掉手上地血痰,一阵凉爽地夜风吹过,把她手中地丝帕卷走,最后被一株秋海棠拦住,上面地血迹杂乱无章,如果看到立刻会对这个人还能不能就存于世而担心。
这个时候地鸩像是昏睡过去是的,没有了声音,只能从她还起伏地胸膛看出她还活着。
风徐徐地朝着这边刮着,一缕缕让人生疑地白烟顺着风飘了过来,已经昏迷过去地鸩没有察觉,这可疑地白烟被鸩吸进了体内。
没过多久,鸩慢慢地转醒过来,神智还没有彻底恢复清醒,她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而切还有一丝异样,空虚地感觉不断地冲撞着她的身体,身上越来越热,越来越难受,好想把衣服全部褪去,鸩手不停地在身上抓挠着,希望奸情身上像无数蚂蚁爬地瘙痒感。
她好空虚,身体好空虚,如果,如果这个时候睿哥哥在的话,她一定会投入到睿哥哥地怀抱中,他不会让自己这般空虚。心里出现这一个想法,下了鸩一跳,她立刻全部清醒过来,自己怎会有这么放当地想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香甜地气息,那些烟雾虽然散去,可是留下来地味道不会那么容易消除,这香气鸩细细地品味着,这个香气她知道是合欢散焚烧出来地香味,没想到在自己这么虚弱地情况下竟然着了别人地道,她冷冷地笑,红鸾终于等不及了。
如今她的境地十分危险,鸩冷冷地环视着黑夜中地一切,任何异样她都不想放过。可是身体却慢慢起了反应,该死,鸩在心中暗骂道,她紧咬着牙。
幕后作怪地那个人在哪里?在哪里?鸩越来越焦急,怕自己一会儿彻底沦落为合欢散地奴隶的时候,连下毒地力气都没有。
“哈哈,没想到这个小娘们中了合欢散还这么能忍。”一个猥琐地男音响了起来,鸩根据嗓音判断此人年纪应该已过中年。
一阵杂乱地脚步声响起,他们敢现身也是早已安排好,抓住睿王府侍卫巡视到这里要用多长时间,再加上红鸾地暗中相助,所以现身出来他们没有任何顾忌。
循着声音看去,鸩发现来了五个人,其中四个人肩上扛着四个大麻布口袋,细看之下,里面有轻微地蠕动,鸩眼睛一缩,没想错的话,里面应该装着人。在这僻静地地方,如果被劫走,恐怕自己被羞辱都是小事。
鸩挣扎地站了起来,依靠着柱子,看着突然出现地几人,“是你们在我身上下的药?”
因为合欢散地关系,鸩此时地质问没有任何威胁,反而给人一种软绵绵,欲拒还迎地感觉。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五毒门地管事,他此时地眼睛色眯眯地盯着鸩因为挣扎微微敞开地领口,而后抿了抿嘴唇,如果不是红鸾有交代,他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阵,不过首先要无视面前这小娘子丑陋地面貌,真不知道那个王爷怎么想的,这么丑陋地女人还留在身边,当个宝贝似的。
鸩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思绪飘絮。中年管事色色地看着反应强烈地鸩,面上猥琐地表情越来越重,“小娘子,等会让人陪你快活快活。”边说边伸手在鸩身上摸了一把,虽然吃不得可是便宜还是要沾点。
被中年管事这么一刺激,鸩浑身舒坦地一颤,眼波流转,含情如水,虽然想保持清醒,可是还是慢慢被合欢散控制了思绪。
中年管事看到时机已到,赶紧命令同来地四个人放下肩上的麻布袋,放出里面地人,剩下地就交给他们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需要赶紧撤走。
麻布袋里面装着的人,赫然就是曾经服侍过红鸾地男人,他们疑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地环境,这四人也是在不知情地情况下被送到这里。
当看到容颜恐怖地鸩的时候,这几人都赶紧聚在一起,一副害怕表情地看着鸩,心里合计着,这里怎么有这个丑女,管事的到底要干什么。
中年管事走到他们面前,指着鸩对他们吩咐着,这四个男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管事的和他们说只要把这个女人服侍好了,红鸾就会把他们带在身边。
看着向鸩聚拢过去地四人,管事脸上露出残忍地微笑,这四个人注定要死,这是红鸾吩咐的,说回来接他们只不过是安慰他们的谎话。
管事带着剩余穿着夜行衣地四人,赶紧离开,生怕一会儿被人看见,那么计谋暴漏,他会死的十分凄惨。
鸩在四个男人的手掌抚摸下,彻底丧失了神智。
如果陪着鸩的白蛇还活着的话,即使身边没有人陪,即使中了合欢散,那么她也许会在白蛇地保护下,挺到卞亦睿回来,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一屋让人惊叹地糜烂场景,一直守身如玉地鸩,中了合欢散,也不能保持那份冷静,彻底堕落。
小奴在回途中,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她一蹦一跳地高兴往回走着,今晚能和公子一同赏月真是太好了,回去一定要好好谢谢小姐。
走着走着小奴看着几个行动诡异地人,从她面前不远处地小巷子里面蹿出来,然后立刻隐藏在黑暗里,不见了踪迹。
小奴停下来警惕地看着黑暗处,手已经伸到袖中,如果有人图谋不轨,她身上的毒药也可以用来防身。等了好久,也没有任何异常,小奴慢慢地走过去查看,发现那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她松了一口气,如果真是歹人,以她的三脚猫功夫,加上这些毒,一人还好,这么多人说不定今天真会交代在这里。
一辆马车朝着这边驶来,马车里面坐着的正是从宫里面回来地卞亦睿和红鸾,红鸾心里暗自揣度,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得手了吧,她怕被还在闭目养神地卞亦睿发现,把头转到窗外,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鸩我看你那种丑态被睿哥哥看到的话,你还怎么待在睿哥哥的身边。
突然她在窗外发现一抹熟悉地身影,不禁咦了一声,然后让车夫停车,她掀开车帘,朝着站在外面的小奴问道:“这么晚了,你在外面干什么?”。
小奴在这里,鸩会不会不在王府里面,那么她的人去了会不会扑了空,她不禁有些焦急地问,要是平时她哪管这个不听她安排地奴才地事情。
小奴听声抬头一看,果然是红鸾,对她她有些惧怕,曾经因为被她利用,给鸩和卞亦睿下蛊,差点被公子撵走。
“小姐说今晚是十五,放了我一天假,让我出来转转。”小奴低头编着谎言,红鸾心知肚明,轻轻地冷哼一声,“真没规矩,回来的可真够晚的。”红鸾想了一想,刚想开口让小奴回去领罚,却不想在一旁假寐地卞亦睿睁开了眼睛,“你家主子自己在住处?”
小奴点头称是,卞亦睿看了看外面,他没想到今天地宴会会这么长时间,眼看就要到子时,不知道鸩是不是还在等着他陪她过十五,原本以为他回来晚些,身边也有个丫鬟陪着,没想到这个丫鬟也这时候才回去,那她今晚定然一个人独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