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龙书房内,先到落座的焦白、凤之清二人,因镇南王凤煜轩及王妃花娇龙而起身让坐。
亏得花锦龙夫妇将花老太爷劝回了房,又将花子竣交由木砚关于房内,否则这一老一少在场就更为混乱了。
“义父、义母,不如让……孩儿亲往探视妹妹,当面问个明白!”焦白打破沉默道,面对花锦龙夫妇自称孩儿时甚是变扭。
焦白若非当日让海棠下了药岂会被制于江南,怪只怪他面对皎儿素来毫无招架之力,以致一再受骗,尽管如此却依然放其不下,然而如今若不定时服海棠解药全身内力便散,因而此刻只得恳求二人答应方能成行。
凤之清闻言眉宇间又紧了一分,室内众人无一人答应或呼应,焦白眼扫众人,略作停顿又再续言。
“妹妹不喜铺张,多半不知此事,或许早已被平东王软禁,我连夜启程,沿途勤快马匹,四日可达,望义父义母切莫迟疑!”
“相公,你意如何?”海棠收回视线转向花锦龙。
“这……”花锦龙侧首看向姐夫,征询道:“大哥以为如何?”
花锦龙对凤煜轩的称呼源自当年七夕夜游西湖时,凤煜轩言欲与他兄弟相称,这些年私下里花锦龙便是以此相称。
“今日苏瑉言淩儿足疾已愈七成。”凤煜轩答非所问,幽幽然道了一句又再次沉声不语,听得众人一头雾水。
凤煜轩之言究竟何意,花锦龙夫妇对视而解,焦白忧虑气恼却不敢表,唯独凤之清心有概况,到底是父子连心。
“父王要助王叔?”凤之清淡淡道,他感到了父王的动摇及迟疑。
清清淡淡的一言,让室内之人皆朝他看来,无不讶然,凤煜轩亦未除外。
“清儿何出此言?”凤煜轩收敛眸中异色,不怒不喜平声道。
凤之清缓言答道:“父王念及平东王世子足疾,孩儿斗胆猜测父王正思虑其日后能否领兵作战,可否与……阿籽相配。”
焦白不禁连声干咳,蹙眉道:“王爷,婚姻大事岂能以相配定论……妹妹愿意才好。”
“这是自然,她若不愿意,纵是玉皇大帝来做媒也不能答应,但倘若她愿意……王爷,阿籽婚事你我早年便知当由她自己做主,娇龙不懂政事,弟弟与弟妹亦是常人,皆只愿她一生无忧无愁,觅得个如意郎君,还请王爷成全,莫叫喜事染了污水。”花娇龙道。
焦白与凤之清初次听闻“婚事当由她自己做主”之论,微怔之余却也无过多疑云,这不正符她心性,却不知这源自轩辕家规。
凤煜轩只字未言,略作停顿,伸手将娇龙置于茶案上的素手覆裹,温厚的大掌将其微微颤栗的冰凉融化,言与不言已非必要。
“既如此,我今夜便走!”焦白看向海棠道,得了她颔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