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笑罢,又是一副沉思样,曾言听得他道:“那咱们就谈谈目前。这老王头老谋深算,二十年前既然敢以下犯上篡夺村长之位,必是做好了后路,万一事情不成败露了,尚还能逃之夭夭,不然绝不会敢轻易动手。方才见得他听闻村外被围,面色虽是装得无比惊慌,但眼神里却是毫无慌乱之态,所以我想,他必藏有后着,兴许就是逃命的地处。这地咱们人生地不熟,制服了他,若他不说,咱们也是无可奈何,还不如装着被制,让他自己带着咱们去那地方。”
曾言眯缝着眼,瞧了冷寒半响,才回话道:“你这招也使得太过惊险了,若是他二话不说,直接就举刀把咱们宰了,还有什么生路可言?”
冷寒轻笑一声,道:“老前辈是那种引颈待宰的人么?我自然也不是那种人的!”曾言不再答话,两人复又沉默下去。
这两人还有闲心算计那老王头,显得从容不迫不急不忙,倒是任非凡,自打曾芃芃被抓出去以后,就一直寻思着如何脱身,此时见得冷寒突然失声狂笑,又是低头沉思状,也不知他在打些什么主意,若是真疯了可就不大妙了,想到此处更是心头焦急。
他低头在地面四处找寻,想从中寻出什么可以割断身中绳索的物事来,瞧了一会,心头大喜,原先被他踢翻的那名村勇,虽已被别人搀扶出去了,但手中利刃,却是掉落在地上无人理会得,此时正横置在那精瘦老头的身后,那老头不知有意无意,已是一屁股坐在上面,将刀身大半部分遮住。
任非凡按捺住心头狂喜之意,趁着几名村勇不备之时,慢慢挪步,行至老头身边,挨着他也是一屁股坐下,正好将整把刀身都全压住了。那老头扭头朝他望来,目光闪闪,任非凡微一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任非凡观察着那些村勇良久,确信经过方才黄水莲与自己的那一闹,他们只敢缩在门前有限的范围中走动,不敢再往人群里行来,而他们两人们缩在人群中,村勇眼睛再尖,也是根本注意不到他们的一举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