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笑“哎呀”一声,转身就想往院外奔去,曾言一把拉住他,道:“此村四处封闭,都有人巡守,何况外边凶物肆虐,想来她们也不会走到哪去。”跟着转头对老王头道:“劳烦王村长跟村民吩咐一声,若是见着她们,就来通禀一声。”老王头忙不迭的应了,唤过那名家人,如此这般说了一番,那人听罢赶忙奔了出去,寻人传令去了。
许天笑想着还是不放心,道:“不行,我还是自个儿出去找去。”
曾言笑道:“此地你熟悉么?虽说是个村落,但地势极广,自己出去找知道上哪寻去?瞎猫撞死耗子般的乱窜还不如交给小王庄众人,他们知道该怎么办,放心吧!咱们只管安心在此等待,一会儿就有消息回来。”许天笑听罢心头急转几下,知道曾言说得在理,当下叹了一声,寻了个座坐了下来,但仍是频频往院外瞧去,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
曾言瞧他如此焦急模样,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哪有不对?具体也说不上来。
正揣测间,倒是老王头一席话点醒了他,只听老王头小心翼翼对着许天笑问道:“那两位女眷里可有尊夫人在内?”
许天笑回过神来,才知道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态,忙是假作正容掩饰道:“没,她是我一个故人的家眷,如今那位故人已不在,照顾她乃是我作为一个朋友应做的分内事。”
曾言心中暗道,若是兄弟为了照顾嫂子,有如此神态倒也情有可原,可仔细一分析,就知道事情远没如此简单。这许天笑与庄得乾在军中之时,是上下级的关系,可出了军队后,不过是主雇关系,无非是看在钱份上才走到一块的。他们之间的友情,远远达不到兄弟的情份上,许天笑对卢夫人情不自禁间流露出的这股神情,想来也是喜欢上了卢夫人了。
曾言想了一阵,不禁微微摇头苦笑,这自古便有英雄难过美人关之说,卢夫人虽年过中年,但驻颜有方,仍是风韵尤存,貌美娇媚,许天笑贪恋她之美色,也没什么不妥。只是这庄得乾、许天笑与卢夫人三者之间的关系,的确太过微妙。他们数年间在一起奔波合作,看着自己亲爱的人与庄得乾耳鬓相磨,花前月下的情景,许天笑定是忍得极为痛苦。
想到此处,曾言有些失笑,这些事情不是他所关心的,自然也不会点破,他现今所关心的,是卢夫人与曾芃芃的亲娘到底去哪了?又是干什么去了?若是相互认出彼此之间的关系,倾诉别后衷肠,在这院子里大可话说,何必要远离人群,出到外边去谈的道理?若说不是如此,又何必两人一块联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