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待得里边的人尽数被捉,这才不紧不慢双手捧着一大盆的糯米,依次行到每个人的身前,探查他们的伤口,然后将糯米一点点的涂抹到那些人的伤口之上。
只见伤口触到施过法的糯米,无不冒起阵阵焦臭的白烟,灼得伤者无不哭爹喊娘,眼泪鼻涕横飞满面,只苦于身子被人死死按住,虽是痛苦万分,也是丝毫动弹不得。
曾言如此往返不停,终于将被咬伤之人身上伤口尽数涂抹上了糯米,这才罢了手,站立一侧细心观察。约莫一刻钟后,那些白烟渐渐消退,继而散得无影无踪。那些伤者却俱痛得晕了过去,场中沉寂,再无呻吟之声。
场中王姓族人无不脸色煞白,手脚发软颤抖,这些伤者都是家中亲戚,受此苦难,谁人不心痛万分?可想到他们尚可有救,又是忍下心肠来死命按住不放。
曾言在场中游走,瞧得仔细,伸手不停对着地中人指点着道:“这个......这个......呃!还有这个......都要另外安置,每日早中晚都要将糯米膏药敷上,不得遗漏。另外这些嘛?每日一次就行,三日后伤口奇痒难耐之时,便是尸毒消退之日。”他游走数圈之后,便是将场中伤者瞧得清清楚楚,谁重谁轻该如何安置都已是安排妥当,众王家人依言将那群伤者悉数抬走,每经过曾言身边,都是眼含热泪鞠躬称谢,曾言也是一一笑着回礼。
待得场中清净,老王头与王亭章忙是赶了上来,双眼热泪盈眶,对着曾言徐徐下拜。经曾言此番相救,使得王家庄伤者数十人尽捡得性命回来,两人心中对曾言的感激之情已是无以复加,早是将他当成此生此世小王庄最大的亲人恩公。
曾言忙是伸手相扶,一手各搀住一人,两人无论如何使力,也是拜不下去了。
任非凡在旁喷着酒气笑道:“如今皆大欢喜,是不是该再饮一大壶?”
曾芃芃怒瞪了他一眼,眼中颇有厌恶之意,任非凡此时早喝得晕七昏八的,哪里还看得见她此等神色?只是一个劲与许天笑旁若无人的大声喧哗着。
这许天笑也是奇怪,平素不善言笑,此时大醉之下,也变成了个话匣子,滔滔不绝与任非凡一唱一和说着醉话。
老王头听得任非凡话语,忙是点头笑道:“应该的,应该的!”转头对王亭章吩咐道:“快,将一些家畜宰杀了,今夜定要好好款待各位恩公才是。”王亭章忙不迭的笑着应了,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