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非凡大咳一阵,待喉间有所缓和,才又道:“若是你和我说个明白,我自有办法帮你劝解她。”
“你真有办法?”那女子语气已是有所缓和,她果然惧怕女儿不肯相认,毕竟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是她今生一辈子的痛与疚。
任非凡笑道:“那要看你的诚意了,若是老实将原因道出,只要是情非得已的,你女儿想来也不会如此绝情,再加我在旁推波助澜,帮助与你,什么事情还不好说?”
那女子沉默一会,才是幽幽叹出一口气,道:“这事,终究是我们两人做错了,她要记恨,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由着她吧!”脚步声中,又是走开了。
任非凡心中苦笑道:“眼瞧就要被劝说得动心,转眼间还是不愿说出,到底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守口如瓶?”
他又是喊了几声,这次那女子无论他如何出声骚扰,都是来个闭口不言,不应不答,喊了一会,也使得任非凡索然无味,只得停口作罢。
老者肩扛金棺,行走在沙滩之中,四处冷清,唯有他自身的脚步声沙沙作响。那肩上的金棺说来也怪,里边之物在古墓中明明都有即将要破棺而出的迹象,经过冷水一泡,此时却又是安静得很,不闻一丝一毫的动静。
老者也不顾想它,如今心思全在自家孙女身上,她打小就跟了自己,虽不是亲生更胜亲生,两人相依为命十余载,她若是出了意外,自己只怕也无心苟活。
走了一阵,便听得前边是隆隆水声,脚下已是沾上水迹,竟是到了沙滩的尽头,仔细一分辨,才发觉这是个弯道,河道在这里转了个弯。他稍稍皱眉,沿着河边继续行走,拐了一大圈后,已是到了石壁之前,前边再无沙滩,有的只是那咆哮的河水,从石壁间直冲而过。
想来往上走是行不通的了,除非重新下水,逆流而上,才会绕过石壁继续前行。他停步略想一会,摇了摇头,估算着曾芃芃也不会到此来,就算无意走到此处,见前方无路,也一定掉头返身回去。
他扛着金棺才转过身来,便听得脚步声沙沙,吴长号与许天笑两人已是追至他身前。
吴长号见总算追着了他,吁出一口气,急问道:“可有发现?”
老者摇头苦笑道:“追岔道了,看来只有往回走了。”
吴长号略显失望,正要说话,便听得四处沙沙声起,那种熟悉的叽叽咕咕声从四面八方而来,竟有不少是传至水中,听来这次数量不少,朝他们几人慢慢合围了过来。
几人闻声色变,吴长号喃喃道:“这次它们是动真格了,竟是来了不少。”
呛呛两声,许天笑已是抽出腰间双刃,在半空中互相撞击一下,火星四冒中,趁这短时的光亮,依稀辨得三尺开外,已是露出不少苍白的身影来,四肢着地,慢慢朝他们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