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说夜御四女的方元如何风流快活,是一枝梨花压海棠,还是四枝海棠压梨花,但说这建奴大军在仁川登陆的消息传到汉城后,便成了惊天霹雳,雷得朝鲜朝廷一干重臣一时外焦里嫩!
高居王座的朝鲜仁祖李倧愁眉紧锁,一众大臣也是低头不语.李倧看着朝班中韩润郑梅两人就是气,丁卯胡乱时,就是这两个带路党把“满州太君”引来的。这两人现在可是“裸官”,小妾儿女还在建奴那边。
“郑爱卿,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仁祖很不客气地点名道。
“皇上,微臣不知,是不是有啥误会?”郑梅面色平和地回答道,心里却并不惧怕。
“犬羊胡虏,向无信义,贪得无厌,蛮横暴虐!”大学士尹集手捋胡须,愤愤不平地说道。
“极是!极是!大学士所言极是!”吴达齐、洪翼汉等西人党中的坚定反后金人士也站出朝班附同道。
“诸位同僚,如今我朝与后金已是兄弟之盟,我等朝鲜大臣断不可出言不逊,伤了兄邦和气!”韩润出班劝告道。
“哼!斯文败类!”吴达齐、洪翼汉等人怒哼一声,看也不看韩郑二人一眼,但走了回去。
“各位爱卿,事已至此,争吵于国无益,便说说如今有何定计?”李倧叹息一声,苦着脸问道。众人还是低头无语。
“皇上,如今之计,还是派人前去仁川问问,来的到底是后金的什么人马”左议政金自点说道。
“对对,对!还要派人到后金的军营去,问问他们可曾得到后金传来的消息。”右赞成姜弘立说道。这姜弘立也是一个里通外国的。嘴巴上反着后金,做起事来全是对后金有利的。
“如此就好,那便劳烦郑爱卿,姜爱卿,你等二人前去操办此事!”仁祖吩咐完,不等太监高呼散朝礼,便黑着脸拂袖而去。
郑姜二人对望一眼,赶紧收拾收拾,带上几个随从便往“满州太君”的军营而去。
“什么?我大金正黄旗的人占了仁川?”镶蓝旗驻防朝鲜都城的甲喇额真哈布隆冬,闻言也是大感惊奇,外加一头雾水。
“是的。甲喇额真大人!据仁川逃过来的人说是我大金正黄旗的人,也不知为何,就抢了仁川府库,杀了不少的人!”郑梅回答道。
“这正黄旗的人难道没说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哈布隆冬又问道。
“有仁川逃人说是正黄旗的主子,此来是要收取今年的岁贡了!”姜弘立补充道。
“这事我却不甚知晓,不知两位大人此来有何事相商?”哈布隆冬对这两个名为朝鲜高官,实为后金奴才的“带路党”颇为友好,口气平和地问道。
“烦请将军派人到仁川城去,也好问个周详!以免误了兄弟邦交!”郑梅急忙打了千回道。
“如此甚好!某这便差人前去探个究竟!两位既然来了,便与本将喝上几杯!等咱们酒足饭饱,事情也就问清楚了!”哈布隆冬笑着道。
“便依主子所言!”姜郑二人都在后金呆过,这声主子应得颇为顺畅。
哈布隆冬当即命人下去准备酒菜,又对亲信的牛录章京哈包尔说道:“哈包尔,你带几十人到仁川去,看看是正黄旗的哪一位主子带人来的?也问下所为何事,是不是大汗派来的。”
哈布隆冬是阿敏的心腹,做事很是稳妥持重,所以去年阿敏返回辽东时才把他留在这里。
“是!主子,奴才这就带人去!”哈包尔一脸恭敬地说道。
一个时辰不到,哈包尔带领的三十多个披甲兵就到了仁川城下,抬头看到正黄旗的旗帜后,大家都放下心来。
“去!叫开城门!”哈包尔对一个叫塔克兰的白甲兵吩咐道。
塔克兰打马跑到城门之下,用满语对着城楼上的正黄旗士兵大声喊道:“正黄旗的兄弟,你们是跟哪位主子来的?”
“我们是大汗派来的!跟着索尼主子来的!你们是跟哪位主子没有过来的?”楼上一个士兵同样用满语回答。
“是哈布隆冬主子派出来的。来的是哈包尔主子!快打开城门,我们要见索尼主子!”塔克兰又喊道
“好嘞!我这就叫城下的尼堪给兄弟们打开城门!”这人说完后,又转身换成汉语对着城内大喊:“该死的尼堪,快给镶蓝旗的兄弟们打开城门!”
细心的塔克兰还专门留意了一下,这人脑袋后也有拖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看来,这些人真的是正黄旗来的,不是大明的东江贼或是其它的大明军队。话说那些大明的汉狗那会有如此严明的军纪?
“哈包尔主子!是正黄旗的索尼主子!开城门了!”塔克兰调转马头跑到哈包尔边上说道。
“嗯,进城吧!”看到城门打开,哈包尔一拍战马,招呼身后的士兵上前。塔克兰则等众人走过才跟在后面。
经过城门洞后,塔克兰突然有点莫明其妙的不安,他说不清楚原因,只是觉得这正黄旗把守的仁川太安静太有秩序!
走在前面的哈包尔也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打马冲了进来后,他也突然觉得有点空落落的,那有城镇如些整肃空旷的?
“打!”王威大吼着挥手一劈,只听“砰”的一声,城门两旁一阵巨大的火枪声响起,瞬间将位于前列的镶蓝旗甲兵扫落在地。
“啊!”哈包尔粗壮的身体被重重一击,从马背上跌了下去,他挣扎着想直起身,却又觉得自已浑身无力。他感觉到自已肚子上一阵巨痛,低头看去,肚子上一个大洞,在汩汩地流血,血淋淋的肠子正缓缓地往外冒去。
砰砰啪啪的枪声还在继续,哈包尔看着不远处房顶上穿着正黄旗衣服开枪的士兵,到死都没有弄明白:难道正黄旗是来找我们镶蓝旗麻烦的?
几轮射击之后,城门口的镶蓝旗建奴几乎全部被打倒在地。未死的建奴和战马在地上翻滚着哀嚎嘶鸣。
走在最后面的塔克兰无疑是这伙建奴中最幸运的,本来他就莫明其妙地感觉到总有点不对劲,一听到枪声后,他就本能地调转马头向外冲去,堪堪躲过埋伏在城门口两边的联合战队士兵的几轮射击。
“停止射击!关闭城门!”王威一看取得了预想的战果,便大声地下令。
“大人!有一个建奴逃了出去!”陈铭突然一指城外,对王威说道。
“大人,我们去追!”楚临风和徐建威等骑兵军官都两眼放光地跃跃而试。
“不用了!得放一个报信的回去!我还怕不小心全部都射杀了呢。跑掉一个挺好!”王威少有的坏笑道。
“那个谁?!是不是孙耀祖那个连的?暂时不许割人头!把没死的建奴都先抓起来!大人还有用处!”周显军看到有一队冲上前去,就要砍未死的建奴脑袋,急忙大喊着制止道。
看着满地的建奴尸体和伤兵,王威突然有了强烈的自信,心中骂道:妈的!百家讲坛那帮老包衣,尽他娘的胡叽叽,不是说建奴满万不可敌吗?这也是几十个建奴精锐啊,咋这样没有一点的还手之力呢?说好的强悍战力呢?
不过,塔克兰倒是见识了这支“正黄旗”军队的强悍战力,他正猛抽着战马疯狂地朝汉城逃去。
快到汉城城门口时,这匹可怜的战马终于体力不支,口吐白沫地栽倒在地,他只好在路边抢了一匹朝鲜兵的战马往镶蓝旗的军营跑去。所幸这几个朝鲜兵是被“满州太君”欺压惯了的,也只好由着他去。
灰头土脸的塔克兰,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哈布隆冬的大堂,气喘吁吁地哭喊道:“主子,我们中了正黄旗的圈套了!”
“什么?中了正黄旗的圈套!怎么回事?你快讲!”哈布隆冬站起来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