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光宇父亲长孙鸿一生并未纳妾室,妻子给他生了两个儿子便是长孙石雄和长孙光宇,一个女儿长孙玉如。长孙玉如并非长孙鸿亲生,却有长孙家血脉。
长孙鸿有个同胞兄弟长孙志,当时取名意为鸿志,长孙志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是诗词歌赋,确是样样精通。
长孙鸿身为长子,将来必须承继家业,没有心思管教于他,以至于长孙志整日把酒言欢,穷奢极欲,醉生梦死,年纪轻轻便身染重疾,等到长孙鸿后悔却来不及了,事此,长孙鸿决定以后家业分权处理,长孙家不再设立唯一家主,让长孙石雄和长孙光宇两兄弟互相扶持互相监督,长子为名义家主,实则为大当家,然后次子为二当家,一同决策,如此便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长孙鸿自知弟弟时日无多,平日里也经常来到床前深深忏悔自己没有做到当大哥的责任,这一日见长孙志死气已现,试着询问长孙志可有什么未了心愿,长孙志此时病入膏肓,言语困难,支支吾吾似要说些什么,一口气没上来,就此撒手人寰。
长孙志逝后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了,但是没过一年,突然有一女怀抱数月大的女婴,跪在长孙府前痛哭不起。
原来,长孙志虽然不是家主继承人,却也是长孙家二子,相貌堂堂,不愁金银,在外也落下不少风流债,这不,这女子本是西门卖唱女,名为诗诗,人如其名,姿色过人,又知晓音律,与长孙志情投意合,两日相处,便好上了。
当时长孙志自知身体状态不好,一旦进了长孙府,便是守活寡的命,给了诗诗不少盘缠,让她不要卖唱为生,以后找个好人嫁了,诗诗当然不愿,长孙志一狠心,派人将诗诗送回了她老家,临走之时,还将自己的贴身玉佩送给了诗诗。
人算不如天算,却不知当时诗诗身怀有孕,诗诗自知就算去了长孙志也不会让她留下,兴许还会让她堕胎,便在乡下待了下去,等孩子十月落地,也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前些日子带着女儿千里寻夫而来,没想到等待她的确实如此一个噩耗,无心苟活,又不舍襁褓中的孩子,这便有了先前的一幕。
得知内情并且看到玉佩的长孙鸿没有多想,将诗诗母女接入府中,派人悉心照料,但是没到半年,诗诗便郁郁而终,诗诗的女儿名为长孙玉如,长孙鸿思前想后,既然玉如父母都已经故去,又是长孙家血脉,便决定当成自己的孩子照看,也圆了自己想要女儿的心愿。
长孙家内屋,叶风不解的望着长孙光宇,自己母亲既然是长孙家之后,眼前这人理当是我舅舅,为何又称母亲是干妹妹?难不成不是亲生的?
长孙光宇叹了口气,也不理一旁的谢中书,便将叶风母亲的事情逐一说了出来。
良久,见叶风没有反应,长孙光宇继续说道:“虽说当年你与若云定下亲事,但是你也清楚当下的情形,虽说你确实活着,但同时你也是当年叶家灭门之难的遗孤,也就是朝廷的追杀对象,所以这个婚约就此作罢,你可明白?当然,我也并非落井下石之人,长孙家是非不分之地,何况你也算是有我长孙家一丝血脉,我可以答应给你相应的补偿,你考虑一下吧”
叶风艰难的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心道:“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说这是名义上的舅舅,但我如何能与长孙家的未来相比较,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一个没见过的未婚妻以卵击石非明智之举,不如顺其意愿,我也能提升自己,一直寄人篱下并非我愿。”
“如此最好,当然你也别无选择。”长孙光宇满意的说道,“今日是若云定亲之日,原本是不急这一刻的,但是由于天宗近日便会有使者来我朝招选弟子,所以便提前把亲事定了,毕竟要是被天宗选中,是天大的机缘,谢管事,你带他下去吧,一切要求只要合情合理,便应了,这事就这么约定吧。”
“是,属下告退了。”谢中书躬身行礼,便转身招呼叶风。
叶风也向长孙光宇行了一礼,便转身随谢中书而去。
一路上叶风想的都是长孙光宇的话,:“看样子天宗是个了不起的地方,至少皇城这些世家是对其仰视的,兴许朝廷也要对其客客气气,若是我能进入天宗,将来何须再看人脸色?”
仿佛知道叶风的疑问,谢中书缓缓说道:“天宗是修行门派,我先给你说说修行人吧,修行人一般在深山古境里避世不出,追求长生之道,你也许想问若是如此岂不是每个人都要去修行?非也,要想修行,必须有灵缘,还要有灵根,这些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就是能修行的人万中无一。”
谢中书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之前提到的那位传我养生功法的,就是一位修行人,但我应该不具备灵根,却不知为何练习修行之法也有效果,若是我有灵根,当时也许就收我为徒了,哎,一切都是命。不过你也不比灰心,我之前也说过,我那恩人算算时间也快过来了,若是你有灵根,他一定会收你为弟子的。”
“嗯,谢谢您,将来我定加倍报答您和爷爷。”叶风双拳紧握,发狠的说道。
“凭我和你爷爷的交情,这也是应该的,呵呵,人在江湖,一个义字重千斤,你以后就明白了,千金易得,情义无价啊!”谢中书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距离燕京城数千里的云下,一位肌肤胜雪,黑发及腰,明眸皓齿的的青衣女子信心满满的说道:“师兄,这次来赵国相比其他宗门提前了半月,相比定会大有收获吧?”
另一位被女子称为师兄的男子则浓眉玉面,神情严峻,谈谈的忘了一眼青衣女子,眉头一皱,故作训斥般说道:“你这丫头,刚刚学会御剑,便如此调皮,难道不知道修为不够御剑禁忌言谈么?要是一个不慎,真元逆流,轻则种下心魔,日后御剑难以随心所欲,重则经脉受损,坠地而亡,这万里高空,即使阴神修为也十死无生!”
“嘿嘿,这不是有师兄在么,师兄难道就会眼见师妹我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么?”青衣女子扮了个鬼脸,调皮的说道。
“哼,这次掌门可吩咐要招收资质上好的弟子,你可别坏事,一切听我安排。”男子定是极为熟悉其师妹的性情,话题一转的说道。
“师兄放心啦,我会乖乖的啦。”青衣女子故作可怜的缩头说道。
二人御剑而行,衣袂飘飘,青丝飘逸,好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